细线便如箭矢般一一向前射去,同时大掌一挥,天璣与七杀脚下的云雾变作一双大手,将两人的双脚牢牢固定住,七杀反应慢,没躲过这一招,只能硬着头皮用剑猛砍云朵,但这就好比拿匕首挥舞在水中,不见任何成效,天璣首先料想到白镜风会使这招,在云雾缠绕住他的脚踝前,脚掌轻蹬,将扇子丢在了脚下,那扇子瞬间长成三倍大,他稳稳站在上面,双手各变出三把手里剑,朝白镜风丢去,六把手里剑在空中旋转,顿时又复製出比原先多两倍的数目,三把直衝脑门,六把对准身体各处要害,其馀则是剑尖指白镜风,静候一旁等待主人发落,而此时白镜风锋利如箭矢的细线,也在同时对准了七杀与天璣的死穴,两相对战下来,居然平分秋色。
「玉帝是什么意思?」天璣的眉头收缩在一起,一般来讲,这世间已经少有事情能让他一日锁眉两次,然而今日却破了先例,玉帝下达这个指令,岂不是将廉贞的性命弃于不顾?
果然玉帝不是谁都能参详得透,难得也有天璣不了解的事。
只见白镜风周身的仙气微微一震,原本威胁他的手里剑顿时像洩了气的皮球,一一败下阵来,对付天璣与七杀的细韧也疲软,缓缓飘落空中,解除云雾对七杀的禁錮后,他四顾周围,确认没有令他不适的东西,才缓缓开口,仍是那样不疾不徐,「廉贞注定魔化,你们救她也只是加深其痛苦,她有暗女巫照顾,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只是这天界要对她下禁令了。」
「暗女巫就算有经验,未必控制得了廉贞魔化,万一她执念过深,元神为魔性所吞食,失去了理智,到时候就不仅仅是攸关性命之事,而是关係着两界的存亡,白仙人不会不明白箇中道理吧。」
「廉贞还有个软肋,此事断然不会发生。」白镜风神色轻淡,彷彿彼时聊的不是一件生死存亡之事,而是柴米油盐酱醋茶那般简易。
天璣不明白,白镜风今日难得在玉帝之外的人面前多话,解释道:「廉贞还有个儿子,孩子的爹是暗女巫。」说完,飘然离去,大概认为说这么多已经够了。
天璣掐指一算,内心顿时大惊,当年的事他以为玉帝审判结束,便已是了结,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多内情存在,是了,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紫微在大婚那日要随破军跳下轮回台,今日,廉贞会魔化也是她个人造化,这些他怎么当时就没想透呢?亏他还是天璣宫主,真是失职。
「那我们,还要去找廉贞吗?」七杀把剑放回剑鞘,驾着云雾到天璣身边。
天璣嘴边漾起阴险的笑容,转头对七杀说:「不去了,洗乾净身子,躺在床上等我,『以为我算错了』?哼。」
七杀的身子发出一阵冷颤,就算他们这几个月都没时间好好相爱,但也不代表他能承受后庭被折磨到死阿,话才刚到嘴边,尚维持个o字型,瞬即被天璣的素手挡住,「我已经算到你一个时辰之后,会用什么身姿求我了。」
七杀遥遥望着天璣离去的背影,若是为外人说这个天庭的武神羞红着脸,捂着屁股,一脸担惊受怕、如赴死场的模样回宫,肯定没有一个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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