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这一切,若自由其实是一种无知的话就说得通了。」讲了这么多后,她沉默了一下,轻轻说:「谢谢你,现在我也不自由了。」
「……」
我操操操操操操操,这个疯女人到底在说什么鬼?
我突然想起我妈生前谆谆告诫我的那句话,她说遇到神经病一定要离远一点。好啦这当然是骗人的,我根本没跟她对话过,我天生就是个杀手,第一个杀的就是我妈,在生下我时她才十三岁,很不意外地难產死了,这在这社会上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没人会责备让她怀孕的我爸,毕竟人生有多长就摆在那边。
这个社会的理想状态,学者们是这样计算的,女性十六岁时性徵完全成熟,生下小孩,三十二岁时刚好把小孩扶养到自己生育的年龄,运气好还有机会还能当上六年的爷爷奶奶……可惜这是理想状态,属于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学者们的独特幻想,现实社会通常状况都不怎么理想。
也或许人本来就是只能活在误差中的一种生物吧。
回到正题,那时候我觉得这女人真的是疯疯癲癲的,不打算继续跟她废话,要动手就赶快动手,毕竟我人生的篇幅很宝贵,之前才刚被我老大浪费了好一大段,我心痛得紧。
可后来我才明白,在我剩下的人生,她将要佔据的篇幅比例,远远超乎我的想像。
不过也没办法,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个很难量化的过程,最简单的计算方式,或许就是你愿意在那个人身上浪费多少篇幅吧。(唉呀后来我真是爱死她了,爱到我都想在剩下预计要写的七万多字篇幅,用『鱼我真爱死你了』这行字乘上一万遍来浪费掉,可惜她本人不知为何强烈反对。)
咚!
我狠狠踹了那颗超大玻璃球一下,满脸兇恶。
「你再说什么迷惑我都没用,我决心要杀,就一定要杀,你?已?经?死?定?啦!」
她很震惊,银色大眼在精巧的脸蛋中眨呀眨。
嘿嘿嘿被吓到了吧,我就是这么坏啦。
接着她笑了,那是我活了十九年的人生中,在女孩子脸上看过最灿烂的笑容。
她很是高兴,在球体中游来游去转来转去,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欢快地……就像是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
哎呀我在想啥这怎么可能?这疯女人可是全世界最接近神的存在——阐月巫女耶。
不过老实说这展开真的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在我决心决定拯救世人后,我是全副武装、抱着必死觉悟来到这里的,我本来预计将与传闻中的歷届最强巫女怒战个七天七夜,馀波将整个圆环都市化做一片焦土之类的。
结果只是一个疯疯的女孩。
「原来是真的……原来是真的……」我听到她喃喃重复着这句话。
「什么真的?」我皱眉。
「这世界原来是真的!」她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我,或着说,拥抱这个世界。
「喂喂喂喂不要那么跳痛好吗?」
「在我出生以来,从来没有人碰过这颗球,我一直在想,说不定我认知的世界其实不存在,无论声音、影像,通通都只是映在这颗球内面的幻影而已。」她不知道在激动什么,话说『影像』是什么鬼?「可是、可是……在你刚刚踢它时,它……它真的晃动了一下!」
哇靠,怎么可以把一句话讲得如此充满生命的喜悦?简直好像刚成为父亲的男人贴着怀孕的妻子肚皮时会讲的话一样,他、他、他他他动了了一下。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世界真的跟我互动了……」她满脸陶醉,我则快受不了。
所以我耸耸肩,决定泼她冷水。
「那你有没有想过,说不定你眼前的我也是幻影,只是这颗球刚好自带震动功能?」
她立刻静了下来,沉默了几秒后,又开口。
「你是说……只要我不离开这球,我永远也无法证明球外的世界是真的吗?」那是一句很轻很柔的话,可说这句话时,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我,眨都不眨,简直好像在哭。
我突然没由来產生一股罪恶感,该死,我可是一名顶级杀手(虽然已退休),怎么可以有罪恶感这种不健康的东西?
不能再犹豫了。
「反正你又出不去这颗球,球外的世界是真是假,对你有差吗?」
冷冷说完,我开始换装,解下披风后,我将左手的绷带卸下后,在双手手腕处装上两把精制成火焰状的袖剑,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二十秒,因为我故意将动作放慢,为了让眼前的少女感受到『啊啊啊啊啊我是不是要死掉了?』的预期心理煎熬,我真邪恶。
满脸淫笑,我立于超大玻璃球前方,深吸一口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狂吼,双手毫不间断连斩。
直劈、横斩、横斩、直劈,心脏从平稳状态在瞬间加速到快要爆走,运用上全身肌肉与骨骼,怒涛般的连续猛攻。
两把袖剑在玻璃上一刀一刀擦出火花,流光在巫女睁大的瞳孔中不断喷散,再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