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平时陈平和是很早起的人,但可能因为孟翔的床太舒服,
有孟翔陪伴又睡得特别沉稳,陈平和竟然一觉到中午。
睡到中午对孟翔来说是家常便饭,只要没设定闹鐘,
他这位爷就能足足睡满十二个小时。
真是近墨者黑阿!睡神的感染力可真不容小覷。
看来有得必有失,虽然陈平和的课业因着孟翔而有所长进,
却也染上睡懒觉赖床的恶习。
头还埋在棉被里,孟翔伸了个懒腰,翻个身,却把膝盖撞进陈平和的肚子。
「厄!嘶」陈平和的全身神经彷彿有电流通过。
孟翔也吓了一跳,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没事吧?」孟翔拍了拍蜷曲成一球的陈平和。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习惯有人睡在旁边,唉呀」
陈平和的大脑没清醒,又毫无防备地吃下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根本说不出话,
只能手摀着受创的腹部,免强点点头表示能撑过。
「你别吓我,说句话啊!我去叫我妈!」
陈平和一手抓住孟翔的手腕,因为疼痛的关係没控制好力道,把孟翔抓疼了。
两人就这样静默了五秒,随着疼痛淡去,陈平和的手劲也松了些,
孟翔紧张的心情便跟着忽缓了。
「好点了吗?」
「恩,就这样躺一下。」陈平和轻拍孟翔的枕头,示意要他也躺着。
「对不起啦,我以后会注意的。」
「我以后还是打地铺,睡地板就好。」陈平和装出一副依然痛苦的样子。
孟翔不知道要回甚么话,只低着头、皱着眉、抿着嘴,
一脸无奈自己的粗心,又怜惜受伤的平和。
陈平和偷瞄了一眼愁眉苦脸的孟翔,清秀的脸蛋显得更是楚楚可怜,
好像做错事被责骂的小狗。
「好啦,我没事了啦,你帮我揉揉就好。」
陈平和把孟翔的手拉到腹部上。
孟翔用手心轻柔地抚摸几下,「我看看有没有怎样。」
一掀开上衣,那抢眼的冰块盒抢走了目光,孟翔顿时忘了自己是要查看伤势的。
「怎么样,有黑青没?」陈平和又上演伤兵的戏码,台语的口吻显得逗趣。
「没啦,你的肤色就算有瘀血也看不出来。」
孟翔有些莫名的害羞,他把视线从那完美的腹肌上移开,帮平和拉好上衣。
「可是我还是有点痛耶,你再帮我揉揉。」陈平和又把孟翔的手拉到自己身上。
「你才刚受伤不能乱揉啦,我帮你拿冰块冰敷。」
「不用不用,哥很结实滴!」
「那是谁刚刚捲成」陈平和立刻摀住孟翔的嘴,
「哥的脆弱面你就忘了吧,你只需记得我英姿焕发的模样。」
孟翔送了他一个白眼,「我去刷牙洗脸。」
「去吧,乖。」陈平合拍了孟翔的臀。
男孩们梳洗好,换上衣服,一下楼就看到一桌丰盛的午饭。
陈平和在这个画面中毫无为和感,好像他原本就属于孟家的一份子,
这样一家和乐融融的场景在日后成了自然,也深深刻印在孟家人与陈平和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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