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意外的情事情绪逐渐平复之后,幻境中的月夷花藤的生长也逐渐缓慢有倒退的迹象,铠的手掌在月苓的肩上轻抚,垂眸看着她的一缕发丝慢慢滑落,他眨了一下眼睛,垂睫思考着等出了幻境,他要怎么给月夷族一个交代。
即便是形势所迫,铠始终无法承认自己的举动光彩。他思索着有关月夷族的信息,似乎很少有关于月夷族圣女与外族人有来往的例子,不,应该说是没有。
也容易就知道,月夷族圣女应该不会与外族人通婚的规矩。
难不成要他入赘?想着,铠似乎被这个想法逗笑,嘴角勾了些许弧度,手指微动将她的一缕发丝绕住。
也不是不行,铠想了想。
随着幻境里月夷花的衰落,月苓身上的的印记也逐渐便淡、消褪,一切都回归到只剩额头那一个月夷花的印记。
就这样,铠不知道他看了她多久,幻境的某处拂来一阵由徐至疾的风,很明显不是来自幻境本身,这是幻境被破的预兆,月苓似乎也感觉到了,睡着的身体缩了缩,在铠想要伸手将她搂紧一些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抬起头,眼睛看了他一眼后,转头看了看四周,手撑在他腰腹上,撑起半身,因为侧着,头发柔顺地往一边落,在铠的眼里,像花朵纷纷落下,似乎在寻找风的方向,月苓看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回过头,眼睛看着他,问道:“有风?”
说完,她垂首看了看自己身上,内里裹着她自己的长裙,身上盖着他蓝色的里衣,所以铠现在身上是直接穿着他外衣甲衫。
“嗯。”铠浅浅应下一声,伸手扶上她的腰让她坐直身体,那原本坠在她额间花印上的紫色泪滴水晶斜落在旁边发丝上,铠伸手勾出链子重新拨正位置,水晶颤颤巍巍地在花印上颤动了几下后安静地坠着。
月苓没有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看着他着系列的举动,圆亮的眼睛扑闪扑闪。
帮她拨正水晶后,铠又伸手将她身上的衣服系紧了一些,遮住了刚才因为衣服垂落而露出的肩头,手指划过她锁骨的时候,她缩了一下身体,铠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月苓领口上他打的结,似乎发现自己的情绪,有些低落。
抬眸的时候对上月苓纯然又带些疑惑的眼神,就这样和她对视。
吹来的风急了一些,月苓睫翼颤动了一下,很快就被那不明的风吸引了,脱离与铠的对视,侧头去看。
幻境里月夷花已经基本褪去,只剩下他们坐着的一小片,其余只剩一片黑暗。
月苓慢慢坐直身体,看了看脚边轻轻摇曳的月夷花藤蔓,伸出手,手指微动得捏了一个决,指尖停住的时候,没有任何反应,她呼吸急了一些,双手施法,却始终不见术法见效,看着自己的双手,愣住了神。
许久,才眼眶带泪的迅速转头看向身后的人,模样可怜又委屈,一双含着水的眸子,水光在里面颤动,看起来无辜极了,铠听见她很明显的哭腔:“先生,怎么办?我好像失去了魔法。”说着她举了举手,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头和目光一起左右摇晃了一些。
铠看着她紧抿着唇压抑着哭出声音的样子,一抽一抽的鼻息却不绝,她看着自己的手掌,头垂得越来越低,铠看得心疼,伸手搂过她的肩膀,将人按回自己的怀里,原本冷蓝色的眸子看起来总是分外冷冽,此刻却温柔绵绵,低头吻了吻她的耳侧,低声在她耳边抚慰道:“别哭了,有我在。”
重新停靠在铠的怀里,那种让人安心的气息反而让月苓更加委屈,很快就低低地抽泣起来,肩膀都一抖一抖。
听着她的哭声,铠的心也仿佛被什么揪住,随着她的抽泣而被反复揉捏。
吹进幻境的风越来越急,铠直接将人抱起,对于铠来说,几乎像是没有重量一样,像一朵月夷花般轻,在他们起身后,脚下的月夷花也慢慢消失,远处的黑暗中,显现出一个光亮的细缝。
随着细缝的增大,风便越来越急,还伴随着冰冷,似乎又冰雪划过连接,铠眸光往下掠,似乎看见眼尾的余光中,颧骨出生出一丝血痕。他没有在意,只是将手掌放在月苓脑后,在月苓想要动的时候,低声与她说别动。
于是月苓很听话的不敢再动,在他怀里缩了缩,问他现在是怎么了。
“我们要出去了。”铠看了她一眼,目光重新回到前方,迈步往着缺口光亮的地方走。
月苓在听到回答后眼睛睁大了一些,转了转后,抿着唇安静下来,手不着痕迹的抓上他胸前衣襟。
幻境要结束了,是不是她要和铠先生分别了,她心里有些舍不得。
没等待她想多久,缺口的光亮很快就撕裂了整个黑暗的幻境,在铠怀中的她也很快感受到了不同于幻境的光线。
她仰头看向他,本想与他说话,不远处断断续续叫着圣女的声音就进入了她的耳朵里,都是熟悉的族人。
月琳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在平地慢慢走近,第一时间她就注意到了他怀中的月苓,她侍奉和教养的十八年的圣女,此刻被人仔细的抱在怀中,身上包裹着一件蓝色的衣衫,纤细的小腿裸露出来,连同月夷族的裙摆一角。她快速走上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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