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士,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赵大人早。”
吴真卿也冲赵洵拱了拱手,微微颔首笑道。
吴真卿的官职是礼部员外郎,妥妥的清流官。
照理说他是瞧不起赵洵这样的武官的。
而且不良人又是武官体系中的另类,属于皇帝的鹰犬,跟内侍监内卫齐名。
在文官心目中,不良人绝对是恶臭的,没有人性的。
可吴真卿偏偏很欣赏赵洵。
理由也很简单,赵洵和其他不良人不一样,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在吴真卿看来,能够在外部环境如此黑暗的情况下坚守本心,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有道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赵洵就像是泥塘中生长的一叶莲花,让他觉得卓尔不群。
而且赵洵的办事能力确实很强,长安城中许多别人办不了的案子赵洵能办。许多人不敢办的案子赵洵能办。许多人不愿意办的案子赵洵依然能办。
能够在长安官场混的,哪个不是人精中的人精。
混迹官场的最重要的一项准则就是各扫自家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不该你管的事情一定不要去管。
如果非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到头来吃亏的一定是你。
但这官场也不全都是明哲保身之人,总会有一些人不计个人得失,总会有一些人将个人的利益甚至是生死置之度外。
他们一心为了社稷,一心为了百姓。
这些人定然会青史留名。
在吴真卿看来,赵洵就是这样一个人。
赵洵和那些御史言官不一样。
那些御史言官,看似仗义执言,敢于犯颜直谏,冒犯天威。其实他们只是为了博得一个好名声。
这些家伙卖直求名,目的不纯,最关键的是为了喷而喷,个人能力拉胯,办事的本领实在太差。
这些家伙跟赵洵完全没得比。
赵洵是能力、胆识、气度全部在线,是朝中不可多得的好官。
吴真卿是自愧不如的。
所以当他得知赵洵会和他同行时,内心十分的激动。
“吴大人,听说你擅长丹青,尤其喜欢画风景。不知可否告知赵某这作画的诀窍是什么。”
赵洵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并不单纯是想学作画。
虽然他当初在大学的时候选修过一段时间的素描,但也就是懂个皮毛。至于国画他更是一窍不通。
赵洵是想要通过学习国画的运笔、构图来锻炼自己画符的能力。
在跟恩师青莲道长吴全义学画符之后,赵洵在刻意的每日练习。
他知道自己画符的天赋比不了文宗方面,所以花的时间精力很多,指望勤能补拙。
加上青莲道长一直在给赵洵开小灶,赵洵的成长速度还是很快的。
可有些细节方面的问题恩师也跟他讲不清楚。
因为有的人会画不一定会讲。
青莲道长就属于那种会画但不太会讲的类型。
有的时候钻到死胡同里了,师徒俩人大眼瞪小眼在那里干瞪眼,着实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赵洵曾经通过旺财的关系找到大画家兼神符师韩伯虎,跟韩伯虎学习了一段时间作画,领悟到了作画和画符之间的联系。
那种联系很细微,很微妙,若不细心体会琢磨很难领会。
但赵洵悟到了。
本来他若是再跟着韩伯虎学习个把月,不说能够开宗立派成为一代神符师大家,但至少也能够小有所成。
可王忠益突遭变故,让赵洵心灰意冷。
他想要换个环境,所以选择了前往河西。
这就使得他画符的练习落了下来。
也许是天佑赵洵,让赵洵在同样前往河西的慰问团中遇到了吴真卿。
吴真卿的官职是礼部员外郎,品级不大不小。
在官场混迹了几十载,吴真卿可谓是名不见经传。
但与他的官声比起来,他在艺术方面的造诣那可是相当的高的。
有的时候生活就是如此的讽刺,错位的官员,错位的艺术家组合在一起,让人唏嘘不已。
吴真卿是大周最有名气的画家,他的画作涉及了风景画、人物画种种类型。
风景画中他不仅能画花鸟虫鱼等常见的意象,也擅长画青山、草原、沧海等大气的意象。
在吴真卿的笔下一切皆有可能。
赵洵觉得跟着他学作画...哦是学画符准没有错。
因为画符主要是画线条,这一点和素描有些许相似。
一个技法纯属,画艺精湛,技术已经是炉火纯青的画家教授赵洵一些最基本的画线条的方式,绝对是游刃有余。
“赵大人客气了。”
如赵洵所料,吴真卿微微颔首道:“其实作画并不难,之所以很多人对作画望而却步,是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领悟到作画的精髓。”
吴真卿稍顿了顿,见赵洵听得十分认真,便清了清嗓子道:“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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