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拔地千尺,危峰兀立,怪石磷峋,当真不愧为其名离恨天。
这块离恨天巨崖直立,四面陡立,耸入云端,人站在其上犹如腾云驾雾。若是寻常人家上山寻柴来,只怕是从山顶向下一看,就要心惊肉跳到似乎一个晃神就要坠入这无间深渊,摔得个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然而那玉华夫人与魔教圣女二人却在这高山之巅上,飘然悬舞,仿佛全然不在意这山势险峻。
只见那白纱飞舞间,两人身姿盘旋,实在是曼妙可人,在场的众人一时之间都沉浸在了这场又没的打斗之中,偏偏只有一人,他站在人群中间,身着深绿色布衣,束这长发,眉头紧锁。
霍闻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他眼睛始终紧紧盯着那魔教圣女。
越是熟悉的人,无论她穿着怎样的衣裳,戴着怎样的冠冕首饰,他都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她。
心跳得越来越快,霍闻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他的额间渗出汗水来,背上也一层一层地发起了麻,他的手臂上和手背上汗毛直立,他想要伸手去握放在一旁的剑,可他几乎没有力气提起自己的手。
他在想,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朗朗星目慢慢发红,泛起了水光,他的右眼下睫毛盈着一滴泪,随时都要滴落下来。
霍闻几乎是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指甲深深地掐进自己的皮肉里。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滴血从食指处滴落。
打斗到精彩处,有人惊呼一口气道:好美的女子!
原来那玉华夫人一直占着下风,心中焦急,竟然使出了自己最不屑的下三滥招数,用了暗器去撩那魔教圣女面上的轻纱。那柄短刃去得又快又急,魔教圣女一时没法反击,竟然真叫玉华夫人将自己的面纱扯了下来。
那滴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霍闻无法控制地颤抖了起来,他缓慢地摇着头,呢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他的神情既脆弱又迷茫,整个人仿佛大受打击,一旁的周尔文也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连忙问道:霍大侠,你怎么了?
周尔文顺着他的目光往场上看,看到那魔教圣女刚好将被扯开的面纱戴了回去。
这圣女倒是很忌讳别人看到她的容貌。周尔文笑道,霍大侠,你猜会不会是因为她长得奇丑无比?
他方才与父亲说了会儿话才出来,自然没听到有人惊呼,更没去注意到那圣女的容貌。
霍闻恍若未闻,只身一人慢慢往前走,他挤开接踵的人群,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离恨天之巅。
玉华夫人觉得真是奇怪,这魔教圣女分明是功夫远在她之上,却偏偏像是在刷猴一般与她打斗,弄得她越是气愤,竟忍不住下手扯了她的面纱,想要攻敌先攻心。
却没想这会儿这魔教圣女却又仿佛失心了一般,与她打斗全不在意,好几次都落在下风。
玉华夫人心中奇怪,却也不敢掉以轻心,手中的白袖越舞越欢,直直冲着魔教圣女去。
人潮汹涌,可是霍闻却仿佛毫不在意,他的眼里只有那站在离恨天之巅的女人。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回放,霍闻觉得自己心口开始绞痛,他刚觉得如此,喉头就涌出了鲜血,铁锈的味道顿时充满了唇腔。可他混不在意,依旧慢慢往前走。
人声鼎沸,与他何干。
他的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
越离山巅越近,那风越来越猛烈,吹动他的衣袂飘飘,长发飞舞。
这人怎么自己个人上去擂台?有人疑惑道。
玉华夫人也瞧见了霍闻,心中也很奇怪,心道高手过招,最忌讳旁人参与。这位公子方才与玄冥二老打斗确实是一身好功夫,但她现在与魔教圣女是一对一,也实在并不需要他的帮助。
她才这样想着,就有人惊呼道:不好!
玉华夫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已经是被人打落下了擂台。
那魔教圣女,胜了。
三局两胜,如今是一比一了。
只剩下最后一局了。
可是,那霍闻却上了擂台,他压着声音,声若呐蚊道:好久不见。
魔教圣女并没有答话。她转身就要离开。霍闻却又道:小玉。
这句小玉,声音又低又沉,只有武功上等之人才能勉强听到。而那魔教圣女也该当是武功上乘之人,可她却恍若未闻,脚步停也不停,就要飞离这擂台。
霍闻哪能让她离开,他抽出手中的长剑,对准魔教圣女。
她的后背单薄,平日里他最喜欢捏弄她的香肩软背,如今他却拔剑相向,直指那香肩软背。
耳边传来冷淡的声音,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
霍闻剑眉紧锁,不发一语,执剑的手往前冲去。
离恨天之巅,一步之遥就是无间深渊。高手相争,错手间便可以将对方打入这深渊,但擂台有擂台的规矩,相斗个胜负,并不要置人于死地。
可现在,魔教圣女转过头来,以食中二指捏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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