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妇悄然撤走。
正如陈兴所想,再迟几分钟,就只能等着给舒穆香兰收尸了。
这个女人实力不俗,能够为他所用自然是最好的,就算再不济,脸蛋和身子还有不少价值,就这样杀了实在可惜。
白夜风华的四十万大军进城后的第二天,陈兴就让翠丽丝回冰蓝城了。只有大本营安全,他在外面才能安心。
后续的四十万人陆续渡河,开往诺顿公国的国境线。
爱音在得到舒穆香莲的头部后,向陈兴申请,返回了河雀公国。
天琴堡局势稳定下来后,龙鳞卫和皇城禁卫军的三千人也回冰蓝城了。陈兴让他们把舒穆香兰带走,回去交给阿乔木。
陈兴给阿乔木的命令是,“让她像你一样,臣服。”
做完了这一些,接下里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安排登基。国不可一日无君,只有确立新的国主,天琴的局势才能真正稳定下来。
毕竟现在除了天琴堡,天琴公国的其他城市、大镇、边缘镇,都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丞相大人,这是臣下珍藏的白鹿血酒……”
这天陈兴刚睡醒,大王子舒穆衡远就登门拜访。
晶莹通透的玻璃酒瓶里,鲜红如血的酒浆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白鹿血酒,红土世界药力最猛的壮阳药之一,据说能让杨痿男三天三夜金枪不倒。
“这是好东西啊……”陈兴感叹道,这东西连临界俱乐部都没货,放出来瞬间就被强光了,有价无市,难得一见。
“就是太贵重了啊。”陈兴话里有话。
舒穆衡远见陈兴推辞,连忙说道,“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只要丞相大人喜欢就好。”
陈兴却啪的一下,把盒子关上了,背过身,摆手道,“你拿回去吧。”
“啊!”舒穆衡远吃了一惊,大概也知道陈兴的意思,脸色变换了几次,有些委屈地说道,“大人是在生那天的气吧?”
“臣下不是故意放叛军进来的,是那些家主顾及旧情,不愿意兵戎相向,臣下也是无可奈何啊……”
陈兴回过头来,看着对方,开口道,“大家都是成年人,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吗?”
“丞相大人,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的错,但不是错在我对丞相大人的忠诚上,而是错在我的办事能力上,我没有管好下面的人,是我的责任,但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舒穆衡远苦着脸,一副“我也是受害者”的样子。
陈兴见状,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这件事情也不全怪你。”
“感谢丞相大人的体谅。”舒穆衡远转忧为喜,抱拳说道。
“但是……”陈兴忽然话锋一转,“这是不是也能说明,你没有执掌君权的能力?” 舒穆衡远的脸唰的一下全白了,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丞,丞相大人……”
继承权受到威胁,他焦急起来,“您,您之前说过的,只要我们投降,就保留舒穆家的权利。”
“现在整个舒穆家除了我,没有人有能力继承王位。”舒穆衡远跪了下去,“丞相大人,请三思啊!”
陈兴冷笑一声,“有没有能力,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
“我说谁有能力,谁就有能力!”
舒穆衡远顿时面露绝望,目光呆滞地坐在地上,久久没有说话。
“我会遵守承诺,天琴依然是舒穆家的。”陈兴说道。
“丞相大人,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舒穆衡远绝望地叫道,“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陈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对方。
舒穆衡远仿佛被抽离了灵魂,瘫倒在地上,失魂落魄地说着,“我,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弑父,出卖兄弟姐妹,他如果不能成为国主,就没法在国内待下去了。
陈兴蹲下来,拍了拍舒穆衡远的肩膀,说道,“跟我去冰蓝城吧,我让女皇给你封个侯爵,再安排个够得上你身份的官职。”
舒穆衡远目光呆滞地望着穹顶,隔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朝陈兴颔首行礼,“谢丞相大人。”
与原本的期待一落千丈,一天之内,他不仅失去了王位,还失去了自由。
陈兴这哪里是给官职,分明就是给个闲差,放在身边监视。
但人在屋檐下,除了低下头,夹起尾巴做人,又能怎么样呢?
这位丞相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即便对他如此,也生不出半点儿反抗的想法。
走出王宫大门,舒穆衡远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十分复杂,有眷恋,有不甘,还有悔恨和无奈。
极度抑郁之下,他忽然胸口猛地收缩,“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当场晕死过去。
送走舒穆衡远,陈兴来到关押舒穆香菱的牢房。
“啊!”
看到陈兴进来,舒穆香菱吓得整个人从床上摔下来,挣扎着爬到角落里,蜷缩在墙角,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
陈兴走到她面前,蹲下来,伸手拨开她脸上的发丝,替她整理乱掉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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