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
战场的中间,炀文泰和花北斗打得难分难解。花北斗虽然看起来老迈,动作也有些迟缓和僵硬,但预判极其精准,炀文泰任何一个动作都被看穿,压制得死死的。
眼看着自家人接连倒下,炀文泰眼中血丝爆现,再看到陈兴躲在后面,安然无恙地放着黑枪,想起儿子尸体的惨状,情绪瞬间失控。背部硬生生地承受了花北斗的一下重击,口鼻溢血地冲向陈兴。
“铁马冰河!”
炀文泰咆哮着,冲到陈兴近前,身后裂开一道数米长的空间裂缝,双掌朝前一推。
霎时间,蔚蓝如水的空间中冲出一队骑兵的虚影。金戈铁马,踏碎冰河。蹄下冰渣飞溅,闷声如雷。
这是炀家先祖留下的御灵,只要拥有炀家血脉,不需要达到领主级的领域具现,镇守级就能使用。门阀世家之所以强大,优秀的血脉和财富的积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绝大部分家族都拥有先祖留下的馈赠,能够越级使用御灵和赝器。在同级别的战斗中,无往不利。
风雪从裂缝中吹出,四周的温度急剧下降。叶阳白柳伸手一抓,大日破魔枪出现在手中,一跃而起,朝炀文泰奋力投出。
骑兵的虚影逐渐由虚转实,仿佛铺天盖地的雪崩。陈兴本来可以瞬移避开,但叶阳白柳还在身边,不能独自逃离,只好扔开大黑雕,双臂并拢护住面门,准备硬抗下来。
马蹄声如滚滚轰雷,地面震动着,细小的砂石纷纷弹跳起来。骑兵队伍势如破竹,发出整齐的呐喊。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金灿灿的巨掌横空出世,轰在了骑行的队伍上。
那巨掌通体黄金,手指又粗又圆,掌面宽厚结实,后面连着同样粗圆的手臂。仔细看去,那手掌残破不堪,五根手指中只有三根完整,中指和无名指都只剩下半截。掌面更是千疮百孔,金漆剥落,露出了里面的木头,仿佛经历了无尽岁月的蹉跎,古老而沧桑。
“轰!”
来势汹汹的骑兵被巨掌轰飞,人影和马匹在空中翻滚,逐渐化作雪雾消弭。
雄浑浩荡的一击过后,巨掌连同着手臂化作漫天金粉,随风而散。
转眼看去,炀文泰被黑色的长枪贯穿,钉在地上。双眼瞪得大大的,望着天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陈兴端起枪,汇聚灵能,结束了炀文泰的生命。
家主被杀,炀家部队的士气降到冰点,一溃而散。他们被重重包围,毫无组织地向四面八方溃散。原本集中突围还有一线生机,现在只有死路一条。
“不留俘虏!”
陈兴发出命令。今天的事情注定只能血腥收场。炀家精英覆灭,家族守护灵遗失,从门阀世家的名单上划去也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法律,这里是无信号区,实力就是法律。只要没有留下炀家的指正人,没有人会同情被扒光牙齿的老虎。他们已经毫无价值了,只会沦为肥肉,等待着被其他家族吞噬。
屠杀只持续了半个小时不到,炀家的人就成了一具具支离破碎的尸体。
将随身物品搜刮走,陈兴让人用工程机甲挖了个大坑,全部填埋进去。之后蚁穴会派白蚁来运,补充粮仓。
一场事关兰花镇未来的战争就这样结束了。陈兴拿出两万金币,开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兰花、烤鸭、美人三镇的高级食材和酒水都被扫荡一空,全都运到了水站。
这场庆功宴持续七天七夜,无醉不休。
庆功宴期间,陈兴带着人来到副镇长的办公室。
“你,你想干什么!”吴承谦对炀家全军覆没的消息已有耳闻,虽然他不清楚具体情况,但炀家的部队销声匿迹,水站却开起了宴会,结果傻子都能猜到,“我,我是公国议会派遣的地方官员,你,你不要乱来。”
他脸色发白,声音颤抖,自从那天去了水站叫嚣,他贿赂的眼线就再也没联系过他。尽管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但始终没太往心里去,毕竟陈兴只是普通人,怎么可能对抗门阀世家?却不知,陈兴回来以后,就全面封锁了水站,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别说给第三方报信了。
大猫上前揪起吴承谦,扔在办公室的角落里。陈兴笑着坐了下来——当然是坐在副镇长的位置上,敲了敲办公桌,说道,“放心,我不会杀你。”
他这句话不是谎话,而是真话。杀掉吴承谦的结果就是公国议会再派一个人过来。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有哪几个是好伺候的。虽然吴承谦做了很多恶心事,但胜在知根知底,不需要重新建立威严。
看陈兴的表情不像假话,吴承谦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点,知道他投鼠忌器,立即神气起来,挺直腰板,冷哼道,“我是公国的地方官员,兰花镇的副镇长,你带着人闯进我的办公室,是想造反吗!”
“我随时都可以向议会……”“轰!”
吴承谦的声音戛然而止,厚重的橡木办公桌被砸得四分五裂。为了加强视觉效果,陈兴用上了三重奏。
“你是一条狗……”在对方恐惧的目光中,陈兴慢悠悠地说道,“如果你想活命的话。”
吴承谦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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