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到这看来不可能的诡异舞步。
随着静水月的节拍,我奏出了她的首本名曲『小月大暴走』,她自己也哑然失笑,跟我在桌子上跳起舞来。开始时我们是一左一右,然后是背贴背地跳,最后还不断交换位置,她那长髮不时在我鼻尖前掠过,淡淡的清香飘进鼻子裏去。桌下的观众看得目定口呆,没多久终于爆出第一次的掌声,还纷纷将啤酒泼在桌子四周。
一口气跳了三支舞,静水月才拉着我坐到一旁,把一杯满满的啤酒递给我。她直率地跟我并肩而坐,大口大口地灌酒后,抹过红唇上的酒说:「爽呀!哈,我还以为你只会跳社交舞,想不到民俗舞也可以跳得这样好。」
喝着啤酒,感受老百姓们的热闹气氛,我笑说:「妳才叫我吃惊,我以为妳只会唱歌和打架,没想到居然可以偷学素拉的舞技。」
静水月一边重新整理凌乱的秀髮,束起一条长长的马尾,一边说:「别说得那么难听,不过是模仿一下罢了。这国家真好啊,没有人认识我,喜欢去哪裏就去哪裏,在帝国南方我想在街边买串牛丸鱼蛋吃也办不到呢。」
「哈哈哈哈...想不到堂堂静水月大家,原来喜欢吃街边牛丸鱼蛋,被帝南那班公子哥儿知道了,不晓得他们有何反应呢?」
静水月露出厌恶的表情,大吐苦水说:「管他们什么反应,关我什么鸟事?那群二世祖烦得要命,终日无所事事,由朝到晚只会蹲在我家门口。还有那些专卖情报的狗仔队,天天都用望远镜对着我窗口,他们摆明就是偷窥,提起他们我就烦得想死。」
「没法子,谁叫妳长得漂亮。」
「漂不漂亮应该是由内涵而来,而不是指外表。可是你们男人总会这样,只懂欣赏女孩子长头髮,穿小裙子,比较脸蛋和身材,更过份的是要求文静温柔,要是这样何不买个洋娃娃当老婆?」
这妮子可能刚才太兴奋,现在酒又喝多了,一口气都把不满吐出来,我反问道:「但妳平常都是长髮穿裙啊。」
「情况不同的,谁叫我是吃这行饭,当然要迎合顾客口味。」
「呀,我没有想过,原来当偶像这么辛苦。」
静水月瞄我一眼,没头没脑地说:「我倒很羡慕你,像你这样当偶像就很轻鬆。」
「偶像?我?」
「对,我是花魁,是歌唱明星,而亚梵堤则是军政界明星。你在北方的知名度不可能比我在南方低,别跟我说没试过美女追在你身后索签名。」
「这...在北方是试过被人索签名,但如花算美女吗?」
「噗,如花的话是勉强了点。对了,听说你正跟妖精族和兽人族做生意,圣地盖亚和绿茵盘地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
「盖亚是一棵妳无法想像的巨树,绿茵盘地则是一遍肥沃的大草原。她们各有特色,除非亲眼看见,否则很难三言两语说清楚。」
「盖亚和绿茵盘地,还有其他着名地方,有机会我真想去游览。」静水月悠然微笑,一对玲珑的大眼睛以响往的目光仰望月亮,就像神思飞往万里以外。月光照在她的面上时,将她的轮廓突显起来,此时此刻的她有一种很特别的温柔味道。
我慢慢凑近她面庞,她先是微一愕然,但却没有反抗,我们的嘴唇缓缓接近,她的呼吸声由慢转快,我更开始嗅到她那夹杂酒味的体香。静水月合上了眼睛,等待着这浪漫的一刻,就在此时我忽然留意到一件事情,忍不住脑袋一震,心叫乖乖不得了,抖颤的双手用力将她的脸颊捧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她,她张开眼睛问道:「干...干什么?」
我们的脸孔距离不超过三寸,鼻子也几乎碰在一起,但我却没有尴尬的审视静水月那张颠倒众生的容颜,因为我发现一件惊天大事。
「小月...妳说过曾经体验过一场大火...之后失去了小时候的记忆而且自闭,对吗?」
「对呀,有什么问题?」
「那就是说,妳不晓得父母是谁,只记得有位哥哥?」
静水月的俏脸红了起来,努力想争扎移开面孔,说:「你可不可以...这样子我很尴尬。」
我无视她的要求,反而越加细看她的美貌,手指抹了一抹她的眼眉,问道:「妳眉毛的蓝颜是天生?还是漂染?」
她不悦道:「天生的,那又怎样?」
「妳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眼眉和前髮荫为什么是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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