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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直闯皇宫,请陛下恕罪。」
「族主别客气,其实本皇早应给族主一个交代。」
威利六世坐回帝座上,可是他的气势却与刚才大是不同,首次以凌厉的目光盯紧殿上百多官员。他今次暗地裏联络我老头子、威廉亲王和拉迪克侯爵,无非是要逼赫鲁斯一伙尽早出手,免得让他们继续暗暗坐大。而最有力的条件,就是震撼一时的伊美露冤案。
在赫鲁斯一伙中,口水最多的就是居加勒,威利六世先向他攻击道:「当年冤案由大祭司出面担保所谓的证据,但最后却发现当中疑点重重,大部份更属虚构。刑理官,根据国法应如何处置?」
负责司理刑务的刑理官,向威利六世进言道:「依国法,理应判以断头。」
想不到居加勒仍没懵懂,这件死老鬼清楚威利六世今次不是讲玩的,而是真要找他开刀祭旗,八十几岁人但动作敏捷地跪伏地上,面容极度扭曲,以杀猪一样悽厉的声音喊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呀~~~」
真是的,都半隻脚踩进棺材了,使不使这么怕死呀?
他们当中要数海姆最为机警,他猛吞口水,忐忑上前进谏道:「陛下,大祭司侍奉皇室两代,功积隆厚,请陛下赦免死罪。」
居加勒认真厉害,居然使出一招连我都要拍案叫绝的绝技。在他的裤子上忽然湿起来,又黄又臊的尿液源源不绝滚到皇庭的石阶上,他一张老脸还泪如雨下,形相可怜。这招保命之术真是讚,可以记下来好好参考。
威利六世可能也于心不忍,把矛头转向了被逼出头的海姆道:「海姆亲王,今早到底发现何事?有人说见到你当街裸跑,麻烦你交代清楚。」
「陛下...这是抹黑,有人冒充小王做这等无耻之事!」
我心中暗笑,却表现激昂,向威利六世进言:「城皇裸跑岂止无耻,简直有辱国体,罪不容诛,为臭万年,生仔无鸡鸡。可是海姆亲王一向稳重,小子也不信他会做出这等劣行,请陛下想法子为亲王洗清冤屈!」
这位一国之君与我交换一个眼神,他眼中闪过明悟及奸狡之色道:「子爵说得对,海姆亲王一向稳重,本皇也相信有人故意造谣生事。没错了,从人向我汇报裸跑者的左手臂上有道交叉刀疤,请亲王把左手衫袖拉起来,等事情可以真相大白。」
海姆面色一变,以求助的目光望向其他人,可是此情此景,还有谁会义气出手救他。他手震震地拉高袖口,在左臂上竟然真有一道交叉型的刀疤,他今次真是水洗都不清了。
亚沙度不愧是我二哥,他语带不屑地道:「这么小也出来现,真是勇气可嘉。」
艾华也摇头道:「亲王的嗜好都算特别,但也不应跑上街吧,还吓倒了老婆婆。」
正当威利六世一脸杀气时,海姆肥大的身躯忽然敏捷,也学居加勒一样扑到地上,伏下哀叫道:「冤枉呀...冤枉呀...六月飞霜呀陛下......」
就在皇庭一片惨叫哀嚎中,安菲突然叫了一声,还吐出了一口鲜血,把她一身白衣染出了瞩目惊心的血红,香躯羸弱地软倒下来。众人一时大惊,我脑海一片空白,本能扑到她身旁抱着她。
「安菲!」
原本跪在地上扮可怜的两个阖家富贵同时收口,安菲则软软地躺在我臂弯之内,嘴唇微动。我把脸奏近她,她说了几句后才慢慢沉睡。
「利比度!」
「放心,交给我!」
我跟利比度交换一个眼神,他已立时衝上来把安菲抱起,并带同魔法师先行退下。他是专于治疗魔法的高级魔法师,相信自有方法为安菲治理伤势。我冷冷转头望向赫鲁斯,跟他互不相让地对视片刻,才沉声向威利六世道:「我们最尊敬的陛下,安菲族主交带微臣为她表达意见。」
威利六世冷哼一声,喝退了海姆和居加勒,向我柔声道:「发生这种事真是可悲,族主有甚意见,子爵但说无妨。」
「族主亦不想把事情弄大,希望以和平方法解决。」
「方法为何?」
「赔钱。」
「赔钱?...嗯...也不失为一个和平理智的解决方法,那么族主要求赔多少?」
「在此之前,微臣想先请较两个问题,祭司大人,请问你今年贵庾?」
众人视线不由对准裤子仍湿的居加勒,他面带不屑地道:「八十有四。」
「八十四岁?八十四岁还可以叫得这么悽厉,流这么多尿,祭司大人真不是普通的老而弥坚。」
在居加勒的身后,一名僧侣打扮的少年怒道:「子爵是什么意思?」
这少年应该是居加勒的弟子,但我没有理会他,向威利六世问道:「第二个问题,请问财政官一声,伊美露商族近三年来的课税,平均是多少?」
威利六世点头示意,财政官才回答道:「伊美露商族近三年的课税,平均为四千八百金币。」
「劳烦财政大人了,各位,伊美露商族乃正当商人,每年依法撽交税款,计算每年纯利应该不少于四万八千金币。前族主法兰福斯先生,被重刑屈死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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