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怕得要死。”
傅哲盯上了这几个拱火的村民,手腕一抖,甩掉刀刃上的鲜血,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啊!不要!不要杀我!!”
被追的几人吓破了胆,其中一个人裤裆里一阵腥臭。
竟是吓尿了。
男人咧开嘴角,扯出一抹血腥的笑容。
“放心,不会死的。”傅哲再次举起甩棍,“你们的命还要留着去坐牢呢。”
人群聚得快,散得也快。
傅哲站在原地,看着四处逃散的村民,没有去追,转身进了院子。
肾上腺素和止疼剂的药效快过了,傅哲拿刀的手有些颤抖。他收起短棍,弯腰捡起地上的刀鞘,插了几次,才将短刀收了回去。
“宝贝,我们可以走了。”傅哲走到苏御的面前。
苏御还是和他离去时一样,安静的坐在墙角处,盖在身上的风衣甚至连褶皱都没有丝毫的不同。
只是小脸煞白,望向他的眼神更加疲倦。原本泛白的嘴唇开始透出不正常的紫,掩在风衣底下的小腿隐隐在抽搐。
好似一朵在荒漠中摇曳的淡白蔷薇,下一秒就会枯萎。
这是脱水引起的电解质紊乱,刚刚喂过的淡盐水只是杯水车薪。
再不输液,就来不及了……
傅哲俯身,将这朵脆弱的花朵拥进自己的怀里。
天色渐晚。
白马脖颈上的黄铜铃铛来回摇摆。
险峭的山岭间回荡着“叮叮铛铛”的铃声。
傅哲抱着苏御骑在白马上,向通往城市的方向前行。
土路凹凸坎坷,乱石嶙峋。
傅哲骑马进山用了一整天的时间。
返程的时间只会更久。
蜿蜒的山路仿佛无穷无尽。山路的一侧危险陡峭,傅哲用手背抹了一把从额角流到下巴的冷汗,双眼眯起,努力在越发模糊的视野里看清前行的道路。
药剂的效果早就过了。
现在的傅哲浑身充斥着疼痛与疲惫,受伤的半边肩膀麻木无力,后脑仿佛有人将铁锥插进颅骨,用大锤不停的凿,疼的整个脑仁都在剧烈震动,恶心的让人想吐。
如果此时温子墨在场,基本上可以立即下诊断书:这是严重的颅内出血。
傅哲感觉鼻头有些发痒,用手指蹭了一下。
感觉指尖有些湿润,不由地低头。
指腹上沾着红色的鲜血,在昏暗的天光下有些发暗。
他开始流鼻血了。
傅哲若无其事的用袖口擦掉鼻下的血迹,吐出胸口的浊气,强打起精神,跟怀里的宝贝闲聊。
“再翻过三座山,就是公路了,我的车就停在哪里。”
苏御的背靠在男人的怀里,感受着身后的胸腔里,隐忍的喘息声。
一声接着一声,好似一扇破败的风箱。
他没有说什么,抬眸看向远处的山峦。
陡峭的山峰起伏连绵,在苍茫的暮色下影影绰绰。
苏御仅看了一眼,便低下头,目光落在男人攥着缰绳的拳头上。
傅哲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五指紧握在一起,因为用力过度,指关节泛着青白。
“我车上有电解质饮料,好多种口味儿。宝贝儿一会你想喝哪个就喝哪个。”
“嗯”
苏御轻声应道。
其实他知道,就这种状态下,他们两人,是出不了山了。
似乎意识到这句话太过像fg,傅哲话题一转,开始讲自己童年的趣事。
山林间回荡着男人爽朗的笑声。
人类的身体终有极限,傅哲的身体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他找了避风的山洞,把苏御抱下马。
“晚上的风大,别着凉了。”
傅哲细致给苏御穿上风衣,又把衣服的下摆掖进他赤裸的脚下,将整个人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
男人紧挨着苏御,一屁股坐在了洞口靠外的位置,背靠着土墙,喘了口气,卸下背包,习惯性地掏出一包烟。
香烟抽出一半,傅哲的手指一顿,又塞了回去。从里面掏出矿泉水,拧开瓶盖,塞进苏御的手里,“加了盐的,味道可能不太好,但是能喝还是尽量多喝一点。”
细长的手指冷的像冰,傅哲拉过苏御的手,捂在手心里,“别怕我身上有定位,就算这里没信号,温子墨也能找来的。”
“他这个人虽然心眼儿贼多,但是做事还是很靠谱的。”
男人双手温暖着苏御的手指,身体侧倾,后背离开墙面,露出一滩暗红色的液体。
“人贩子的事,我们会处理好的,你的身份不会曝光,回去以后不要多想,安心上学。”
傅哲唠唠叨叨的交代着细碎的琐事。
苏御没有说话,他的视线落在了男人的肩头。原本贴着止血胶布的刀口裂了开来,染红了白色的胶布,剩下的暗色被黑色的衬衣掩住,布料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有什么困难就去找温子墨,你不要怕他。”傅哲的呼吸有些颤抖,缓了一口气,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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