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御用被褥捂住对方的头颅,飞快的扯着铁链在寸头青年的脖子上饶了一圈,狠狠绞紧。
寸头青年的整个头颅被红色的棉被包裹,仅能看到一点鼻尖的轮廓,链条像扎口袋似的,隔着被褥将男人的脖颈缠绕。
虽然苏御身形高挑,但还是太瘦了,长时间的断食,严苛的捆绑,让他的胳膊酸软无力,根本使不上劲儿。
寸头的身体剧烈的挣扎,两隻手拽着颈间的锁链,眼看着马上要挣脱。
苏御咬着牙,又在对方的脖颈上绕了一圈,转过身,以背靠背的姿势,将链条扛在肩上,拽着锁链弯下腰,用身体的力量将男人硬生生背了起来。
铁链深深的陷进苏御的皮肉里,坚硬的金属将掌心周围的皮肉勒的青白,指腹的划痕受到强烈的挤压,涌出鲜血,顺着握紧的拳缝一滴一滴滑落。
天平逐渐向苏御的方向倾斜。
寸头青年的脖颈被铁链压迫,微弱的呼救全部被蒙在了被褥里。
一时间身份调转,死亡逼近。
寸头青年的手脚疯狂的挣扎,两条腿的蹬着床铺,双手死死地抠住颈间的链条。
这条拴住苏御的锁链成了他催命的丧钟。
不过片刻,男人挣扎的手脚逐渐疲软。苏御见男人不动了,赶忙松开锁链,掀开被褥。
血迹斑斑的手指伸到了男人的鼻翼下。
还活着。
感受到了微弱的鼻息,苏御这才松了口气,身体一松,跪坐在炕上。
刚刚情况紧急,身体分泌出来的肾上腺素加持,全身上下都感觉不到疼。现在缓过劲儿来了,苏御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在发出抗议,两隻手更是直接脱力垂在一边。
他侧头望了一眼窗外的夜色,用拆下来的麻绳将寸头的手脚捆住,撕了块棉布堵住男人的嘴,从对方的身上摸出钥匙。
发抖的双手颤颤巍巍,苏御捏着脖颈上的锁头,钥匙却总是从锁孔旁边划过,怎么都插不进去。
又试了几次,苏御解开锁链,套在寸头脖子上锁好,翻出了自己的衣物,却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背包。
索性不要了。
苏御缓缓拉开土屋的木门,贴在木门的一侧,安静的听了一下,隔壁的房间里没有动静,才蹑手蹑脚走出院子。
所幸大门并没有上锁,只在门内用一条木栓插着,苏御拉开门栓,双手扶着把手准备拉门的时候,突然顿住了。
他思索了一下,蹲下身子,四处摸索,在大门一侧的阴影里找到一条立在门边的木棍。
“噗通噗通。”苏御的心跳陡然加速。
这根木棍和大门一个颜色,大晚上的,如果不仔细摸索,根本发现不了。如果刚刚苏御直接打开大门,这根木棍就会“咣当”一下砸在地面上。
苏御心里一阵庆幸。这个姓吴的西装男太精明了,为了防止再次被下药,他这几天不敢碰两人递过来的任何食物,本以为断食的虚弱会让对方放松警惕,没想到西装男会在这里还埋了一道绊子。
小心地把木棍移到旁边的角落里,苏御谨慎的推开大门。
夜晚的大风冷的刺骨,乌云挡住了冰冷的月,苏御站在尘土飞扬的小坡上,凭着稀疏的星光看清了这个村落的大致模样。
和灯火通明的帝都不夜城完全不同,这座匮竭的小山村在入夜后一片死寂。
闭塞、坎坷、芜杂,黑压压的,看不到一盏灯光。
一栋栋黄土堆起的房子,大门紧闭,好似隐在暗处的怪物,无声地张开一张张血盆大口,下一秒就会衝出来噬人。
苏御望着四周连绵起伏的山峦,精致的脸上划过一瞬的迷茫。
在这片广袤的天地下,他仅能从地貌的特征,星辰的方向,粗浅的判断出自己应该还在北洲,或许离丰市并不会特别远。
但剩下的一切,都是无比的陌生。
苏御抚住胸口,努力辨别着公路的方向,向村口跑去。
只要沿着公路一直走,就一定能走到城市。
这座村庄似乎并没有什么外人会来,除了用一块巨大的岩石当做标记外,连大门或者栅栏都没有。
苏御很轻易地跑了出去。
“汪汪汪汪!”
苏御被突如其来的狗叫声吓了一跳,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扭头朝着叫声的方向看去。村口的大树旁,一条几乎和阴影融为一体的大黑狗突然衝了出来,对着他就是一阵咆哮。
拴在狗脖子上的铁链虽然遏止了黑狗的扑咬,但是这一连串的狗叫声,让整个村子的狗都接连叫了起来。
苏御连忙回头看向村庄。
漆黑的土屋陆续亮起了灯光,隐约有人影晃动。
他一阵恍然。
一旦有人来追,跑在公路上的他就是最明显的目标,两条腿根本跑不过现代交通工具。
苏御一转身,钻进了路旁的山林里。
在这次逃跑之前,苏御一直生活在帝国的首都,年幼时,父母为了瞒住他的身份,并不会带他去游客密集的森林公园。父母车祸过世后,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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