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怒声质问道。
“是的,父亲。我是认真的。”
温子墨慢条斯理的从上衣的口袋里抽出一条手绢,在额角的鲜血即将流到眼里的时候细致的擦掉。
“李叔!”
温锦宗高声喊道。
管家应声小跑了过来,站在温锦宗的身侧。
“请家法!”
一时间饭桌上的人们神态各异,几个年纪小,表情管理不到位的,已经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
温子墨并不屑于看这些便宜弟弟一眼,镜片后的眸子微乎其微的动了一下,悄无声息的扫了一眼坐在温锦宗旁边的女人。
女人一隻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父子二人。
温子墨轻轻叹了口气。
他知道,女人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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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墨回到别墅的时间,比他承诺的晚了一些。
当男人走进大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傅哲听到门响,起身迎了上去。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傅哲惊讶的问道。
男人原本服帖的头髮已经凌乱,几缕发丝垂在额间,额角全是汗珠,眼镜也不知去向,贴身的西装上满是褶皱,鞋子上还沾着黑色的泥,脸上,手背上全是细小的划痕。
温子墨洁癖又龟毛,无论什么时候,在人前都是一副得体的模样,傅哲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狼狈过。
“我被父亲禁足了,从三楼翻下来的时候,在花丛里摔了一跤。”学医的人多少有些洁癖,温子墨嫌弃的脱掉鞋子,却没有脱掉外套。
“你这是多久没运动了,三楼都能摔成这个鬼样子?”傅哲震惊了。
温子墨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说起了正事。
“把你的银行卡给我。”
看到傅哲莫名其妙的表情,温子墨无奈的解释道:“走关系需要打点,我的帐户全部被父亲冻结了,没来得及取钱。”
“没想到你温少还有缺钱的一天。”
傅哲啧啧称奇,掏出银行卡递给了他。
“是啊,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温子墨自嘲。
“哦,对了。”傅哲似乎想起了什么。
“年初的时候,我带宝贝去游乐园,把大头花掉了。不知道剩下的钱还够不够。”
见温子墨回来了,傅哲开始指挥自家飞机申请临时航线和停机坪。男人手里发着信息,嘴上还不忘落井下石,对着温子墨一顿嘲讽。
“我就剩这么多,如果还不够,你就去卖屁股吧。”
温子墨拿着傅哲的银行卡,在终端上刷了一下,扫了一眼那一长串的数字,顿时松了口气,“那还真要感谢傅少,保住了我的贞洁。”
男人嘴上和傅哲打着趣,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慢。
半个小时后,温子墨吐出一口浊气,起身对傅哲说道:“封锁线布控好了,我们准备出发吧。”
“你这速度,可以啊!”
傅哲激动的一巴掌拍在了温子墨的背上。
力气并不大。
温子墨的身体却顺着巴掌的力道,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刺红的鲜血顺着发梢溢出,在地板上缓缓摊开一个不规则的圆。
男人就这样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地板上。仅露出的半张脸褪去了所有血色,连薄唇都白的透明,整个人透出一股脆弱的易碎感。
“温子墨?”
傅哲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愣了一下,感觉手指有些湿黏。
抬起手,指尖沾着猩红的血迹。
傅哲有些慌乱,他蹲下身,将温子墨扶起。
男人已经失去了意识,整个头垂向地面,傅哲拨开他的头髮,额头还残存着血痂,应该是外伤再次破裂,没有颅内出血的迹象。他又将温子墨侧过身,小心翼翼的脱掉他身上的西装。
黑色的西装褪去,在白色衬衫的衬托下,温子墨的背上布满了零星的血点。
有的血迹已经干枯,有的还很新鲜。
为了不扯掉皮肉,傅哲拿了把剪刀,剪开了温子墨的衬衫,将男人黏在背上的布料一点点剥掉。
饶是经常挨打的傅哲,看到温子墨的背部,也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
原本白皙的背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条状瘀痕,似乎是被什么很粗的棍状硬物打出来的。层层迭迭红印密的几乎看不到原本的肤色,有的皮肤已经黑紫,被硬生生抽破的伤口还在缓缓的渗着鲜血。
“温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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