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马车没有动静,只是徐徐冬风吹起一片帘角,还没看清里面,又回归原样。
那马车只是静静的在官道边站着,马车夫是个年轻男子,戴着斗笠,扎着高高的马尾,褐色交领窄袖长衫,裤腿扎紧棉靴中,披着黑色斗篷。
年初雪自然也注意到了,不过也没多在在意,反正来看笑话的达官贵人那么多,一个个的,也看不过来。
这时,排队的人群中突然出现了骚动,不知谁喊了一声:“快看京城第一美人——兰香馆头牌花魁罗烟烟在这里!”
年初雪有些被吓到,在就在呗,喊那么多声干啥。
此时,有个乞丐指着她喊:“就是她!她就是罗烟烟!”
顿时引起一片哗然,“她就是罗烟烟啊!这辈子能见罗烟烟一面,死也无憾了!”
“听说罗烟烟千金难见,还是个雏儿,我们要是能,嘿嘿……”好几声淫笑。
年初雪往后退了一步,她眼前的一群人突然变了一副模样,一开始那么可怜,一副病弱的苦相,此刻变得恐怖如斯,朝着她涌来,伸着肮脏的手……
兰香馆的打手也无法压过这么多乌泱泱的乞丐,妈妈又急又悔,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有人敢这样闹事,只怕就是冲着她的“乖女儿”来的。
她勉强的护着身边几个姑娘,高声道:“我们兰香馆一番好意,来街上布衣施粥,不求回报,可你们便是如此回报我们的吗?”
那闹事的乞丐里也有好的,闻言互相厮打了起来。
妈妈悄悄让龟公去年初雪那里带着她走,往送馒头的那里看去,哪里还有年初雪的身影。
“妈!妈妈救我!”年初雪被一群乞丐压在地上,身上的棉服都被摸脏了。妈妈当然也听见了她的呼救,想她颜如玉当了老鸨一十六年,还没见过哪个人敢在她眼前闹事。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最疼爱的女儿,是她们兰香馆的头牌花魁,是清倌儿,是要嫁给好人家的,可不是让这些臭乞丐给玷污的。
她随手抄着一个棍子挤过去,场面太乱了,乞丐互殴,哀嚎叫骂,甚是可恶。
而且这边离大理寺那么近,居然没有官府来管。
年初雪脸上的面纱被扯了下来,有手要往她裙子里钻,她吓得脸都白了。
“六六救我六六救我!!!”
【宿主别怕,这是原着剧情,他们不会得逞,我们必须走下去!】这个世界太过于严谨,一步踏错,他们都会被抹杀。1673看得冷汗直流,他现在有了人形,算是高级人形系统了。
“我好怕啊,六六,我好害怕!”年初雪的脸被几只手乱摸,一下子变得脏乎乎的,她眼里闪着惊恐,让她周测的男人们呼吸更是深重,流着口水,喷着腥臭热气。
此时,一个小乞丐拿着刀冲了过来,“放开漂亮姐姐!她是好人!”她胡乱捅着,被几个乞丐扔到一边去,吐了口唾沫,“再他妈多事,跟她一块被操!”
年初雪死死拽着自己的棉裙,就在一个长得龅牙凸嘴的猥琐男人压在她身上要摸她的时候,乍眼间一道温热的液体喷在了她身上。
在她身上的男人,头与脖子分离,很整齐,年初雪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僵住了……
死人,没头的死人……
从脖子上涌出大量的血,沾湿了她的棉服。
周围的乞丐吓得大叫,一哄而散,却被两排侍卫团团围住,白刀红刃,官道上都是血水。
颜如玉跑了过去,将年初雪身上的尸体推开,抱着她痛哭,“乖女儿,你没事吧。我的心肝哦!都怪妈妈不好!”她哭得凄厉,手都是颤抖的,将年初雪脸上脏污的血用帕子擦净。
她心里一凉。
年初雪眼都不眨一下,眼中麻木无神,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颜如玉颤抖着,将她被撕扯掉的棉袄袖子撸了上去,心放回原地。
还好,
还好。
守宫砂还在。
她眼里一湿,抱着年初雪,哀声道:“乖女儿,你说说话,说说话,好不好啊!”
回应她的,依然是年初雪麻木空洞的模样。
1673知道,宿主是被吓掉魂了,即便心疼她,也无用。
回去后,年初雪大病,一个月未痊愈。
当时在场的人,除了颜如玉和年初雪,其余的人都被那些侍卫杀掉了。
没人知道在东郊发生的事情,只知道,那天下了一场大雨,死了许多乞丐。
而京城名医全都被请去为京城第一美人治病,听说是得了癔症,难治。
这又成了京城一桩闲谈。
颜如玉疼她,又找了“大仙儿”来给年初雪招魂。
年初雪好了点,有一些意识。
她躺在妈妈怀里,拉着妈妈的袖子,睫毛根部有些湿润,年初雪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虚弱地问道:“妈妈,左相大人,有没有来看我……”原本娇翠清丽甜蜜的声音,如今无了生气。
颜如玉张了张嘴,她想告诉年初雪,在她病的这些日子,左相身边总带着一个女子,不论去哪里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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