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十足,嬴露薇完全招架不住,她拧眉,不悦:「小衿,你真的不要再任性了,你有没有伤到我我并不在乎,但是你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哪一天衝撞了大人物,小姑怎么保你?」
「那就先谢谢小姑了,听说这病房是您特意为我选的。」嬴子衿抬头看了一眼门牌,似是在笑,「数字不错。」
说完,她也不看女人是什么表情,径直出了914号病房。
嬴露薇咬了咬唇,眸光晦凝。
她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按了一个号码,接通之后,低声说:「漠远,小衿平日里最听你的话,你能帮我劝劝她吗?」
电话那头似是没有料到会听到这么一句话,沉默了一瞬,很冷漠:「你好好养身体,别管她,她再得寸进尺,我会派人把她送走。」
风雪飘飘,银装素裹。
沪城沿海而立,深冬都不会见雪,可今年立春都过了,二月中旬的天却飘起了雪,散在夜空中,冰凉冰凉。
晚上九点的街头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女孩隻穿了一件简单的黑色衬衣,一双腿修长笔直,她背着一个单肩包,步履缓慢,与周围的一切都极其的格格不入。
她容颜苍白,却不失绝丽,偶尔有霓虹灯的光从她眉眼间一掠而过,彷佛细碎的星辰缓缓漾开。
对面街道——
「哎,七少。」聂朝视线当即一定,撞了撞身边人的腰,「你猜我见着谁了?」
「嗯?」男人神情散漫,「又看到你旧情人了?」
他斜靠在墙壁上,身子颀长,姿态慵懒,透着股纨绔劲儿。
修若梅骨的手指把玩着一枚扳指,那手却比玉还要莹白。
风雪朦胧了他的眉眼,却不掩那清绝华艷,反而愈显出尘。
男人有一双天然带笑的桃花眼,微微弯着,看谁都像是含着情,直勾勾地在放电,撩人得不行。
天生一个勾魂摄魄的妖孽。
聂朝心想,难怪那些名媛们对着这么一张脸时根本看不到别人,他一个男的都看得想跪。
「什么旧情人,老子从来不吃回头草,我是看见嬴家前几个月收养的那个女孩了。」
男人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右腿微屈,微抬起的侧脸无论是弧度还是线条都恰到好处的完美,惹得路人们都频频回头。
聂朝知道他是不感兴趣,于是又说:「你才回来你不知道,这嬴家养女勾引她小姑的未婚夫呢。」
男人眉梢微挑,终于有了反应:「江漠远?」
「是他。」聂朝啧了一声,「她胆子真大。」
江漠远比他们这些公子哥年长了一辈,岁数却隻大了五六岁,未到三十,已经是公司里的一把手了,沪城人人都会敬称一声「江三爷」。
江漠远和嬴露薇也算是门当户对,同是四大豪门出身,一个是沪城第一名媛,一个是名媛们最想嫁的男人。
聂朝唏嘘:「七少,你说你要是务点正业,凭你这么一张脸,她们最想嫁的肯定是你。」
沪城名声最响的除了江漠远之外,另外一个便是他眼前这位傅家七少傅昀深了。
只不过后者却不是什么好名声,似乎除了一张脸和有钱,再也找不出别的优点了。
可聂朝觉得,他一直看不透这个纨绔公子哥。
傅昀深眸光敛着,笑得漫不经心:「我可不想跟他一样。」
「也对。」聂朝说,「还是花天酒地好,这样自由,得亏我家不止我一个,不会被老头子抓去继承公司。」
傅昀深没说话。
「你可能还不知道,嬴家会收养她,就是为了给嬴露薇供血,倒也挺可怜的。」聂朝又说,「不过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我看这嬴家养女的品格不行。」
他端详着女孩,难免惊艷:「但她长得是真的好看,啧啧,帝都的那几个都比不了她。」
傅昀深还是没应,桃花眼微低,不知在想什么。
没人一起八卦,聂朝也无趣了,正当他准备问男人要不要去新开的酒吧坐坐时,突然一讶:「哎,七少,这嬴家养女好像遇到麻烦了。」
有五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街头混混,挡住了女孩的去路,面上是不怀好意、流里流气的笑,其中两个手上还带着刀。
周围有不少人看见了,但都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便又各自匆匆赶路而去。
「我现在信了有报应这回事。」聂朝也没动,看好戏一般,「瞧她那细胳膊细腿,可怜哟。」
傅昀深并未去瞧,却开口了:「去帮一帮。」
「帮?」聂朝怀疑他听错了,「不是吧七少,你居然让我去帮她?你知道她在沪城的名声多差吗?去了那就是沾一身腥。」
「她只是个小姑娘。」傅昀深撩起眼皮,「你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豪门水深,黑白颠倒是常态,又怎么会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聂朝一想也是:「可为什么是我去帮?」
傅昀深懒懒:「你会空手道。」
「好好好。」聂朝无奈,「我去帮,但要是一会儿被这嬴家养女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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