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羽跳起来接住,当空朝菲安娜的脑袋抡下去。
生死攸关之际,菲安娜夺过身体主动权,强有力的尾巴扭动着窜出数米。
烙铁打偏在蛇尾上,与坚硬的鳞片碰撞出火花,响声铿锵。
两颗头同时发出痛哼,菲安娜迅速转过身,狰狞的脸上嘴巴张开到对人类而言绝对脱臼的程度,露出属于蛇类的尖牙和喉腔,要将祁羽的脑袋整个吞没。
祁羽冷笑,烙铁自下而上敲在她下巴上,让她咬到了舌头。
菲安娜的脑袋被敲得发晕,祁羽转着烙铁打算从脑壳敲下去,直接开瓢。
菲安娜鬼魅般嘶嘶地笑起来:“没用的……我们是共生体,你想隻对我的头下手就除掉我,不可能!呵呵呵呵呵……你想救你的同伴?告诉你,不可能!”
“我管你。”祁羽冷酷地说,没理她的哔哔,照计划给她来了个头顶透凉。
那颗脑袋应声耷拉下去,没过一会儿竟然萎缩成很小的一颗球,挂在原之鸣脖子后面。
“她……她还没死……”原之鸣捂着脑袋,一副头痛欲裂的模样,蛇瞳剧烈收缩,“她还在,她……还在……”
他的表情在鳞片之下扭曲,紧皱着眉痛哼出声,过了会儿又自嘲似的挑了下唇角:“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人总不可能一直幸运的。”祁羽说着不知安慰还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话,看见那颗萎缩掉的脑袋从他脖子后面脱落。
紧接着,就像之前长脑袋一样,又冒出一颗与刚才一模一样的脑袋。
菲安娜睁开眼便放肆地笑出声。
金已经被崔子源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脸色因为喘不过气涨得发紫,面露惊恐。
在场的兽人基本都被罗飞飞半麻醉半砸的解决了,余下两隻本衝向门口去追安妮的兽人也被约瑟一胳膊一个拦下。
满身伤痕气息奄奄的小丑爆发出惊人的战力,直接把两隻兽人掼在地上猛砸头,砸晕一个,另一个在旁边举起了斧头,被罗飞飞一烙铁扔过去卸了武器。
安妮本就没跑远躲在一边,见状又返回来,正好看见约瑟把第二个兽人掼在墙上。
兽人贴墙滑下,约瑟回过头看见安妮,脸上的笑容似乎真了几分,朝她张开双臂。
也顾不上满身的血垢,安妮呜咽一声扎进约瑟怀里,带着哭腔:“约瑟,你受伤了吗?你还好吗?”
约瑟想摸摸她的头髮,抬手看见自己满手的血又迟疑了,最后拍着她瘦弱的背,轻轻安抚。
“那个,这边还没结束呢。”罗飞飞打趣道,“感人的皆大欢喜等留到大结局再来?”
“大哥,我撑不住了要!”那边崔子源也发出求救,“他顶我的胃!我受伤的胃!”
罗飞飞朝那边看了眼,两步过去捡起刚刚兽人掉落的斧子,对约瑟道:“兄弟,想报仇吗?”
约瑟顺着他的指示看见被崔子源压在地上企图挣扎的金,脸上的狞笑没有一刻如此真心实意。
他让安妮等在门口,能玩转杂耍的灵巧手指咔咔作响,朝金走过去。
这边,罗飞飞提着斧头,在菲安娜第三次长出脑袋还没来得及睁眼的刹那,面不改色地把那颗脑袋连根砍了。
作为共生体的原之鸣溅了一后脑杓的血,沾了血的鳞片更是闪闪发光。
下一次,又是那颗脑袋刚长出来,罗飞飞就手起斧落,祁羽想插手都没来得及。
“只要我砍的速度够快,长脑袋的速度就追不上我。”罗飞飞说。
原之鸣过了好一会儿才翻着白眼喘回气:“……你们怕是想活活疼死我。”
罗飞飞一愣:“砍她的脑袋你会疼的吗?”
原之鸣又没忍住白眼翻到镜框上面:“我砍你身上一颗肉瘤,你不疼吗?”
“没用的。”菲安娜的脑袋趁机长了出来,开口嘲道,“既然你们同伴情深,不如一起到我们肚子里,这样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罗飞飞举起斧头,想到原之鸣的话又没能砍下,余光看见蛇身扭曲了两下,大约是两个意识在暗暗作对。
“连我一起杀了吧。”原之鸣的语气很平淡,“不然没完没了。”
“你疯了?”如果不是两颗脑袋是后脑杓相对,菲安娜眼珠子都要瞪到他脸上去,“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哼,反正对你没好处我就开心了。”原之鸣冷哼着勾起嘴角,推了把此刻仍顽强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君,“忘了吗,我们有九条命,而你,只有一条。”
菲安娜怔住,下一刻拚尽全力控制身体朝门口游过去:“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安妮站在门口,面对衝向她的人身蛇尾怪物,挂着泪痕的脸上平淡坚毅,一步也没打算给它让路。
“安妮!”“让开!”原之鸣和崔子源同时喊道,后者咬着下唇没有动作,门神似的站在门口,口中嗫嚅着什么。
“把我们的马戏团还给我……”
“把我们的马戏团还给我……”
“把马戏团,还给我们!”
菲安娜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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