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传说中的把天聊死吧……还是开口死。
安妮对这句话没有太大反应,还是看着他,她个子小,大概只有一米五的样子,又是营养不良似的瘦弱,整个人看上去纸一样轻飘飘的。
她仰着头,崔子源终于第一次听见她开口:“团长说,今晚的表演你抱着我过去。”
她的声音很轻很小,就像她整个人给人的感觉。
崔子源第一个想法是:原来这女孩不是哑巴啊。
第二个念头才是:我艹????
什么抱着人过去?抱着人走钢丝???
他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长棍,他连抱着长棍都走不完高才一米的钢丝,跟别提抱着人腿软地高空漫步了,就算这女孩真的轻得像纸也够呛。
崔子源憋了好久才把一句问候团长全家上下五千年的话给憋了回去,嘴角想扯出笑,但心里又想哭,最后变成一个很抽搐的表情:“他……他妈……他是想我们死吗?”
安妮只是摇了摇头:“来练习吧,我不想死。”
她不想死。
这个直白的愿望,让崔子源忽然敛了表情,心底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另一边,叶以双也在临时搭起来的木板前站在椅子上,一脚踩上了球。
木板很窄,她的场地跟正式表演时差不多,除了两边坑里现在是细软的沙,而到时候就会变成一根根能把她串成糖葫芦的钢刺外。
她前脚刚踩上球,后脚还没踏上去,整个球就往前呲溜一滑,叶以双屁股朝下狠狠撞在地面。
她顾不上形象,龇牙咧嘴地揉着屁股,先是庆幸穿的不是裙子,下一刻也对人生充满了绝望。
她为什么要遭这种罪?
她为什么要参加这个游戏?
在游戏从第一关到第九关的无数个时刻,她都反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但还是一关关走了下来,从没有想过主动放弃。
只不过第一次问的时候,她也没想到自己能一直问到第九关。
间歇性消沉后,叶以双拍拍脸,深吸了口气,从地上站起来,进入间歇性踌躇满志。
她把滚进沙坑的球推回来,稳住,站在椅子上一脚又踏了上去。
这回她等踩稳了,才小心翼翼地将另一隻脚移开椅子。
骨碌碌,球又滚开了,“咚”的一声,叶以双这回是脸朝下趴在了地上,半天没想起来。
再看原之鸣和露露那边。
魔术表演练习的时候也不会用真剑,而是在本就有大大小小洞的柜子前用木棒戳。
对于他俩的角色分配,原之鸣不是很满意,他透过镜片看着捏着木棍一脸无措的露露好一会儿,才把跟她交换角色的念头压下去。
就算对方是个npc,把危险的工作推给女孩子这种事,果然还是很难做出来。
但原之鸣也非常担心,担心自己的安危。
也是因为对方是个npc,还是个看上去非常弱鸡的npc,搞不好手一抖就直接把他戳死了。
当他走进柜子观察,发现这个据说除了洞以外构造与真正表演时一样的柜子真的只是个柜子,一点机关都没有的时候,他对自己的担心达到了顶峰。
就这柜子,不戳死人才有鬼,哪里是魔术,就是明晃晃的谋杀。
原之鸣合上柜子门比划了下,发现柜子里的空间不够他蹲下,最多维持半蹲的状态。
他站在柜子里对着周围的洞比划了下在自己身上的位置,找到几个应该可以从脑袋边、腋下、身侧等地方擦过去的洞口。
“配合一下。”原之鸣推开柜门走出来,指着门上几个洞对露露说,“待会儿你就先戳这几个洞试试,轻一点,我看看能不能避开。就这几个,记住了吗?”
露露点点头,尽管她似懂非懂的表情让原之鸣心底发慌。
原之鸣刚走进去站好,第一根木棍就毫不犹豫地戳了进来,顶在他肚子上。
他还没来得及喊停,又一根戳了进来,这回按在他腋窝往上一点的肉上,点穴似的一阵酸麻。
他也绝望了。
要么这露露就是个傻的,要么她就是系统派来故意让他死的。
舞台靠边的地方,罗飞飞和祁羽看着地上一摊道具,陷入沉思。
他们本以为代替“兽”就是去钻个火圈之类的,万万没想到,还要扮成狮子的样子。
“舞狮吗,少年?”祁羽拿起地上的狮头,对罗飞飞调侃道。
虽然这狮子道具跟舞狮那个花里胡哨的狮子并不一样,是个仿真的狮子道具,但原理是一样的,都是需要两个人钻在里面配合。
前面那人钻在头里,双脚充作狮子的前腿,能看见东西,要做引导。
而后面那人只能埋头抓着前面那人,双腿充作狮子的后腿,看不见东西,只能靠前面那人的引导,需要对前面那人的充分信任。
整个狮子的活动,则需要两人的默契的。
这一点的话,罗飞飞自认跟祁羽的默契向来不错。
“谁在前面?”祁羽问。
罗飞飞想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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