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爪子放上哪去。”罗飞飞反手摸了摸祁羽趴在他肩头毛茸茸的脑袋。
祁羽喵呜着从他后背跳下,喵道:“换个名字行吗,这个名字不符合我帅气潇洒的气质。”
“帅花,把爪子放上去。”罗飞飞满足他道。
“……”祁羽舔舔爪子,一言不发地施舍般对着那个不易察觉的小小凹陷,将粉嫩的肉垫按了进去。
肉垫下那一小块石板,发出了细微的响动。
紧接着,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石门猛然一震,这扇仿若天然一体的石门从中间裂开一条缝,朝外沉重、缓慢地打开。
祁羽拍拍爪子,两下蹿回罗飞飞背上,深藏功与名。
其余人:……这特么也行?!!
氪命的第一百三十四天
在经历过王宫门被守卫亲自打开,再看到石门就这样在祁羽的爪子底下轻而易举地破了机关,盗墓的几人看向这隻三花猫的眼神越发复杂。
难道……这俩小子之前真的没说谎?
“哇……”吴蕊发出惊叹,惊喜地捏捏祁羽三角形的小耳朵,“行啊大花,这么厉害!”
“喵~”祁羽歪歪脑袋把耳朵从蹂躏中解救出来,转而在罗飞飞颈侧蹭了蹭。
“啧……”吴蕊不满,“怎么你们家主子就这么乖这么黏人,我们家那隻整天就隻把我当个铲屎的,碰一下还得看心情……”
罗飞飞没什么表情地把已经顺势伸出小舌头舔他脖子的猫给拨开,心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家猫对他的铲屎官有非分之想……
敞开的石门之后,就是真正墓室的地界,兰月国最后一任国王的长眠之处。
苍白无力却又散发着诡谲气息的警告之语还刻在墙上,高高俯视着这群即将闯入墓中的大逆不道之徒。
从门看去,墓室里一片漆黑,幽幽的墓道像妖兽深长的食道,将送上门来的人囫囵吞下。
可能是有那句警告加持的心理作用,前方的黑暗似乎格外阴冷,给人的不妙感甚至比上面古城更加诡异。
“走、走吗?”
不知道是谁声音打着哆嗦,小声询问着。
“你们,在前面带路。”范哥的手用枪指了指吴教授,想了想又对着罗飞飞,“你也走前面,带着你的猫。”
随后对考古队的其他人说:“你们走后面,大伟、老李跟着我走中间,娜娜你继续抓着这个金毛小子做人质。”
前面用来探路,而根据之前的经验,走在最后似乎也容易出点事,中间最为安全。
考古队的人敢怒不敢言,除去教授和罗飞飞,其余人只能退到后面。
娜娜对这个安排求之不得,她似乎对挟持崔子源有极浓厚的兴趣,乃至超过了对即将到手财宝的兴奋。
崔子源被她用枪抵着跟在范哥后面,自我安慰好歹是在相对安全区域,有事前后的人顶着,不亏。
最后一人踏入石门的一刻,身后的门毫无预兆地合上,安静的墓道内响彻着石门关合的巨响。
所有人心下一惊,紧接着,墓道两边骤然亮起一排火光。
这石门可能有个机关,开启时里面的灯火便熄灭,关合后机关启动,灯火再燃。
但这光明并没能带给人任何安慰,亮起的一瞬,众人刚被石门关合激起的惊意顺着脊柱攀上更高层。
墓道两边,是排列整齐的侍女打扮的“人”,每一个都高矮差不离,双膝跪地,双手高举过头顶,托着一盏顶在头颅之上的长明灯。
她们都闭着眼,面色在灯火的阴影下看不分明,一时间看不出是尸体还是陶土做的假人。
墓道不算宽,走得靠边的在灯火亮起的一刹几乎是跟人家打了个照面,这一下可吓得不轻,蹭地往后退去,无语伦次:“这、这、这……”
“这是灯奴。”吴教授靠近其中一个灯,用手电照着对方的脸弯腰仔细端详,“一般而言是用陶塑或者金属铸造……唔,这个是活人殉葬。”
这里的一切对于考古者、尤其是吴教授这样潜心钻研了小半辈子的考古教授而言都具有极大的吸引力,不止吴教授,考古队的其他人也压下心里的恐惧,对着两边灯奴仔细拍照、研究起来。
盗墓者们对这些就没兴趣了,范哥皱了皱眉:“这东西又搬不走,教授,我们抓紧时间,快点往前走吧?”
这话说得还有几分假惺惺询问的客气,手里的枪却昭示着不容拒绝。
教授透过厚厚的镜片斜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往墓道深处走过去。
前方出现了第一个墓室,隐约间看见里面停着一具木棺。
盗墓贼们看见棺材,两眼都冒出异样的光芒,催促着吴教授赶紧进去,后者则是慢条斯理的:“走快了踩到机关怎么办?”
这话一出来,有人立刻觉得脚下砖块有异样,脸色大变:“这、这地上有机关吗?!”
“没有。”吴教授哼了声,首先走进墓室中,嘴角隐隐上扬。
所有人迟疑地跟着他走进墓室,肖筱走在最后,下意识往来时的墓道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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