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厚实的布料,崔子源都能感受到枪口冰冷又坚硬的触感,他愣了半秒意识到对方话语里的意思,眼神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转了好几圈,斟酌着开口:“嗯……那我们进去吧?”
“你就没有别的什么建议?”娜娜似乎觉得有点好笑,声音带着不明喜怒的笑意。
紧随着她含笑带媚的尾音,崔子源听见自己后腰传来手枪上膛的声音。
再怎么逼,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也不可能给出通关攻略的。
“等等,我去看看。”罗飞飞主动请缨,说着,没管那些人的意见,自行脱离队伍往宫门走去。
手电筒的光有限,能看见墙顶的砖,但看不清宫墙顶上更暗处的状况。
罗飞飞凑上前在宫门缝间看了眼,有些意外的,这里并没有任何泥样的东西封住门。
罗飞飞轻轻“嗯?”了一声。
“喵?(怎么了?)”祁羽后爪踩在罗飞飞肩膀上,伸长身子趴在他头顶,也往门缝里凑着看过去。
重量趴上来的一刻,罗飞飞似乎听见自己颈椎在痛苦地悲鸣。
他刚想骂一声,余光骤然瞥见门缝里有什么异样,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意瞬间席卷了头皮。
就像很多恐怖片里的场景一样,主角透过猫眼/门缝/墙洞看向对面,猝然对上鬼血红的眼。
放在罗飞飞这边,是门缝里差不多跟他同一高度,蓦然出现一隻没有黑瞳的白睛。
不止是罗飞飞,他敢肯定,趴在他脑袋上的这隻猫也抖了一下。
但这一人一猫都是心理素质过硬,愣是半声都没吭,罗飞飞面对着门的方向后退一步,又一步。
“吱——————”
还没等罗飞飞退出三米,面前这扇高大沉重的宫门一震,不知堆积了多久的灰从门上雪花似的荡下来,许久未转动的门轴发出一声沉闷悠长的转轴声。
这座看似牢不可破的宫门,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在所有人面前自行敞开了。
别说后面的人,就连罗飞飞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可接下来看见的景象,让所有人还没来得及短暂地放松就迅速上升到一级警戒。
与刚才在后面丧尸一般追逐他们的“人”不同,宫门打开后,一群全副武装、士兵模样的“人”手持长刀长枪,列着队训练有素、整齐划一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们列成两队,直直朝宫门外的这些人走过来。
罗飞飞的手握紧了手电和瑞士军刀,肌肉紧绷着,做好战争一触即发的准备,而这些士兵却绕过他,往更外面的余下几人走过去。
“……哈?”
罗飞飞转过头,对自己一个喘着气的大活人被当成空气匪夷所思。
而后面那帮人就没这种待遇了,士兵们走到他们面前停下,领头像是队长的“人”做了个手势,余下士兵立刻两两绕到他们身后,长枪交错着架在他们脖子上。
其实并不需要这样的武装胁迫,他们的存在本身就已经足够威胁人了。
“你们干什么?啊?!”
大伟吼起来,对这种有些屈辱的威胁很不满,伸手想掏出口袋里的枪来给这俩士兵一人一个对穿。
可架在脖子上的枪头并不给他机会,这利器经过千年磨砺并没有失去它的锋利,只是轻轻往前一送,大伟就感觉到脖子传来刺痛。
枪头划破了颈部皮肤,少量的鲜血从伤口里挤出来,一些染在枪尖上,更多的顺着脖子流进领口,淡淡的血腥味在沉闷的空气中漾开。
领头的士兵从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响,似乎是对其他士兵“说”了什么,它们将手中枪压了压,迫使这些人往宫门的方向走去。
罗飞飞仿佛被世界遗忘了,站在不远处看着它们押着人又朝自己走过来,心情复杂。
然而,事情的发展再一次如脱缰的野马,发生了所有人预料不到的一幕。
带头的士兵走到罗飞飞面前,忽而站定,就在罗飞飞再次警戒起来时它将长枪往地上一戳,对着罗飞飞僵硬着、缓慢地单膝跪下。
罗飞飞:“???”
祁羽:“哇哦……”
其他人:“………………wtf?!”
它这一跪,跪得深沉,好一会儿都没起来。
不过也不排除是它作为一个尸体肌肉骨骼僵硬、不是那么容易站起来的可能性。
“那个……”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虽然没对他笑,但都跪了,罗飞飞总不好意思给它一刀。
他在所有人如焗的目光中,用握着刀的那隻手略带尴尬地挠了挠脸颊:“爱卿平身?”
对方还是一动没动,低着头,姿态虔诚。
祁羽耳朵抖了抖,忽而想到什么,喵道:“起来。”
半跪在地上的士兵这才有了动静,如同它跪下去时一般,又缓缓地、僵硬地站了起来。
紧接着,它对罗飞飞——其实是对祁羽,朝宫门的方向伸出一手,做出“请”的姿态。
原来如此……
不愧是供奉三花猫的国度,即便是死后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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