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飞飞理通了前因后果,并且不想细究任何的细节,依旧扶着额头:“嗯……”
“我想也是,”祁羽话里有话,语气越发不正经,视线落在罗飞飞堪堪盖住小腹以下的薄被上,“嗯,至少现在看起来很精神嘛。”
罗飞飞一下子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从指缝中面色不善地上下刀了祁羽一眼,忽而展颜笑道:“呵,你的精神好像不比我差啊?”
“那当然。”祁羽毫不知羞地掀开薄被,“怎么,想比一比?”
“……”罗飞飞拉过床头的浴袍裹上,翻身下床。
祁羽和罗飞飞洗漱完走下楼,只看见林亦初一人坐在餐厅中面无表情地啃着三明治,桌上已经摆好了四人份的餐盘和各色早餐。
他看见两人从楼上下来,对他们浅浅点头打招呼:“早上好。”
“早。”不受早上的插曲影响,罗飞飞对林亦初摆出素来温和的公式化笑脸,在餐厅里左右看了看,“崔子源呢?”
“还没起。”林亦初叉起一根德国香肠,说,“睡得太沉,我没叫他。”
“还没起?”祁羽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十点了,那小子是要睡成猪吗?”
“再不起怕是要赶不及下午的游戏,我去叫他起床。”作为大哥,罗飞飞自动揽下照看小弟的义务,转身往崔子源他们的房间走去。
崔子源的房间其实就在罗飞飞他们对面,罗飞飞走上去,想到里面的人在睡觉,虽然自己是奔着叫醒他的目的去的,还是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
他慢慢旋开门把,就看见床上有什么东西整个裹在米白色的被子里,鼓鼓地蠕动着。
“崔子源?”罗飞飞走到床边,忍不住失笑,“你在干什么?”
床上的东西停下动作,顿了一下后蹭蹭蹭地从被子边缘冒出来一颗金灿灿的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被窝里憋了太久,满脸通红。
“醒了怎么不出来,学土拨鼠钻洞吗?”祁羽奇怪地看着他,不是很懂现在的年轻人。
“啊,是大哥啊……早、早啊。”崔子源尴尬地笑了笑,“不是……我这是……唉……大哥,我、我好丢脸啊!”
看见他这幅样子,罗飞飞皱着眉想了会儿丢脸的点在哪,大概明白了。
昨天崔子源是又一次喝醉了被林亦初抱回卧室的,上次同样事情还依稀浮现在眼前,尴尬劲刚过,这又来了一次加深印象,他醒了以后想起来大概是觉得没脸见人了。
“多大点事。”罗飞飞拍了拍他的脑袋安慰,心道别说你了,我昨天也一样丢人,但我绝对不会让你知道,“一回生二回熟,该习惯了。”
“这种事情并不想习惯啦!!!林哥也不会习惯的啦!!!!”崔子源捂着脸,他不敢问林亦初自己这次喝多了后到底干了什么,自己窝在被子里回想起罗飞飞上次对他醉酒后状态的描述,什么“撒酒疯”,“一喝完酒就跟八抓鱼一样逮谁抱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次一定也差不多!!
“我不喝酒了,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再喝我是小狗!!”崔子源越想越觉得没脸见林亦初,嗷嗷地叫着,明明已经喝多了犯过蠢了为什么还要喝!还要喝!啊啊啊啊啊三番两次做这种蠢事麻烦别人,让你不长记性!!
罗飞飞心里替他“汪”了两下,虽然看崔子源独角戏还蛮有意思的,但考虑到要赶回公司,他威胁着再不起就下去把林亦初喊上来,这才半哄半骗地把人从被子里拽了出来。
崔子源红着脸,匆匆打了招呼后机械化地吃着早餐,眼神都不敢落在林亦初身上。
罗飞飞一边感慨着这小孩的脸皮怎么能薄成这样,一边对不停小声询问他的祁·好奇宝宝·羽解释了来龙去脉。
“嘁,小孩儿。”祁羽听完后,嗤笑着,“才这点事就慌成这样,看看我们罗罗,脸不红心不跳……”
“……”罗飞飞用刀温柔地将面前的香肠切成数段,叉起一块放入口中咀嚼,想起昨夜莫名定下的那个合作。
他不禁担心,自己会有天一不小心手刃了合作伙伴,断送那连个黑纸白字都没有的口头约定。
酷炫的跑车载着四人再次飞驰在高速公路上,这回的崔子源还沉浸在自己圈起来的羞耻氛围中没走出来,对离开度假区和美妙的温泉别墅心中遗憾,又隐隐期待下午的游戏赶紧开始,好让彼此都忘掉这段记忆。
虽然事实上,除了他并没有人在意,林亦初更是最状况外的那个。
一路畅通无阻地停到公司地下车库,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半,而下一轮的游戏将在半个小时后开始。
几人乘着电梯回到宿舍楼层,匆匆将随身行李丢回宿舍,就再次在游戏室碰了面。
游戏里室已经有几个熟面孔在了,相互打了招呼。
离游戏开始还有一会儿,有人对祁羽打趣:“刚刚在外面看到的跑车是你们吧,别不承认啊我看见了,你坐在驾驶座上呢,旁边的是罗飞飞?哇,你们这是从游戏里浪到游戏外,出双入对,比翼双飞……”
这人越说越扯淡,罗飞飞怀疑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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