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消毒液,只能将刀和镊子放在烛火上简单消了毒,祁羽对着伤口比划两下,突然看向罗飞飞:“罗罗,你有女朋友吗?”
罗飞飞一脸莫名:“啊?干嘛突然……唔!”
手术刀迅速地在他皮肉上划开一点口子,银色的镊子随之探入,发出搅动皮肉的声响,不一会儿就从罗飞飞的肩膀中夹出那颗沾满血的古铜色子弹。
罗飞飞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浑身猛地一缩,呼吸颤抖着:“你特么……”
“分散注意而已,你看,很快吧?”祁羽把染血的刀和镊子连着子弹丢在桌面,随后从医药箱中又取出药膏和绷带。
他用两指从药瓶中抠出一坨淡绿色的药膏直接准备往罗飞飞伤口上抹药,罗飞飞没有血色的脸上露出嫌弃:“等等,你手指不消个毒吗?伤口感染了怎么……嘶——”
“游戏才不会感染。”祁羽尽量放轻力道将药膏抹匀,调笑着,“在海上就别这么在意卫生问题了,船长。”
最初的疼痛过后,淡淡的清凉在伤处蔓延开,大概因为是游戏,使用过医疗道具后伤口恢復立竿见影,很快就没有强烈的痛感了。
罗飞飞看着祁羽将绷带一圈圈绑在自己身上,刚刚取出子弹的疼痛还留在记忆里没有消失,心道还不如当时直接被一枪崩了比较痛快。
“好了。”祁羽看着自己的杰作,拍了拍手,分外满意。
罗飞飞憋了憋,决定不吐槽他给自己绷带上扎的蝴蝶结,换了套干净衣服穿好,轻声道谢。
处理完伤口回到甲板,罗飞飞正好就看见身强体壮的王一山将奄奄一息的崔子源打横抱起,又用与他体型完全不符的轻柔动作将他慢慢放入水中。
崔子源泡在海水里,像终于活过来一样,饕足地发出一声喟叹,双手搭在木桶边缘,尾巴扑腾着,仿佛在泡澡。
“我觉得这关游戏结束后,我可能会爱上水。”崔子源仰望着阴沉沉的天空说。
“希望你还记得怎么用腿走路,小美人鱼。”罗飞飞走过来,揉着肩膀揶揄道。
“大哥!”崔子源看见罗飞飞他们,又兴奋地用尾巴拍起水花,“大哥,你们刚刚去哪里啦?”
祁羽替罗飞飞回答:“我们有些大人的事情去解决了下。”
甲板上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空气在一瞬间凝结成了固态。
罗飞飞简直想衝回船舱拿出手术刀把祁羽脑袋撬开看看装了些什么废料,迎着对方丝毫没有反悔之意的视线,不得不辟谣说:“他给我处理了伤口。”
甲板上所有人都一副“哦就这样啊”的表情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无趣。
“好了,言归正传。”罗飞飞试图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从奇怪的地方拉回到正轨,问崔子源,“所以按你所说,塞壬的宝藏是你们在守护的东西,而它只能由我去取?”
“e……是也不是。”崔子源想了想,解释说,“要说拿的话谁都能拿走,但我们守着它目的就是为了等你来取,当然,如果没有我们的指引其他人也是很难找到它的,你看那个赛、赛什么的,他不是在这一百年都没找到吗?”
随后他又小声吐槽:“虽然我觉得一百年还没找遍这片海域每个角落很不科学就是了……唉游戏设定嘛,我也没办法。”
藏宝图所指示的线索这么快就自己冒出来,罗飞飞也没想到。
“那塞壬的宝藏是塞壬留下的吗?塞壬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旁边有人问。
“应该不是塞壬留下的,宝藏本来没有名字,只是因为被人鱼守护着才传出了这个名字。”崔子源知道的也不多,实话实说,“我们人鱼只因为会唱歌经常被误认成海妖塞壬而已,我们没有恶意的!我们超善良!我要为人鱼正名!”
“嗯,好好好。”看他当了一天人鱼就入戏了,罗飞飞随意应和着,接着问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答案的问题,“那么所谓塞壬的宝藏到底是什么东西?”
崔子源刚刚因为情绪激动一直拍动的尾巴突然停住:“嗯……这个……嘿嘿,我也不知道。”
“那为什么说我是宝藏真正的主人?”罗飞飞又问,“我……不,我这个角色跟宝藏又有什么关系?”
“嗯……大概是……”崔子源眼神上飘看着天,“我猜大概是什么古老的恩怨情仇……”
猜……
“那你知道宝藏的位置在哪?”罗飞飞不抱希望地最后一问。
崔子源尴尬地笑着:“呃……我不知道,但我到海里唱歌可以感受到指引,不过幽灵海盗也会被吸引过来……”
王一山磨拳擦掌:“哎呀这样就行了嘛,来了也不怕,大不了再干一架!你赶快带我们去找宝藏吧!”
崔子源脸红了红,在木桶里翻了个身,金色的长发铺满整个木桶,没底气地小声说:“嗯,其实……我的这个技能只能在夜里发动,白天唱出来就是普通的歌,你们要是想听我倒也可以唱……”
罗飞飞在宿舍听过他唱歌,听过一次后,震撼于世上竟然有如此五音不全之人。
那时是认识的第一晚,完全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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