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飞飞:……
某种程度上这比鬼上身还可怕。
罗飞飞眉头微皱。
这人对自己的态度太奇怪了,到底想干嘛?
这时,罗菲忽然低低地“呀”了一声,罗飞飞也忽然感觉到自己悬空的那隻手被笔带动着移动了下,没空再去管祁羽,紧紧盯着笔尖,莫名的寒意令心跳骤然快了几分。
社长在旁边激动地站起身,又像怕将鬼吓走似的小声说:“来了来了!快,问问题,问问题!”
“问、问什么?”罗菲有点紧张。
“我来吧。”祁羽说,“嗯,你是昨天晚上找我们的女孩吗?”
随着疑问落下,笔在纸上缓缓移动起来,在最中央的yes上慢慢画了个滚圆的圈。
氪命的第二十一天
随着笔自己在纸上画了个圆,所有人都感受到脊背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寒意。
因为这么标准的圆,绝不可能是他们三个人中的谁在这种状况下故意画出来的结果,只能是某种特殊的力量。
祁羽也抬起眉,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惊讶还是玩味,继续问它:“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
笔 又依着刚刚的那个圈描了一轮。
罗飞飞想起那个关于一年前学校有个美术生自杀的传言,接着问:“你是自杀的吗?”
笔一顿,紧接着三人明显感觉到手中的笔在纸上划过的力道加大了,像要穿透纸背一样,深深地、刻骨地依着原来的圈又描了一遍。
这个游戏的主线,似乎呼之欲出。
“你叫什么名字?”罗菲问。
这回笔动的幅度大了些,先是在“x”上画了个圈,又移到“”上,连续画了两圈。
“x……”罗飞飞下意识将这名字与这一轮所有玩家对了遍,并没有重合。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问题。
罗飞飞斟酌了下,问:“你找我们是有什么心愿吗?”
听到这问题,笔尖停在纸上好一会儿没动作,所有人围着桌子大气都不敢出,突然间,三人的手被带着在纸上快速胡乱移动起来。
那支笔像喝了假酒一样在纸上乱涂乱画,罗飞飞试图用自己的力气控制它,却发现受到不可抗力,完全没有效果。
笔尖乱画了一阵,又疯了一样在“s”上一圈又一圈地描着,直将这个字母划出了洞,紧接着,又挪到“4”上拚命画圈。
纸笔摩擦的声音像魔咒一样萦绕在所有人耳边,社长也被这动静吓得不轻,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s、4……”秦莓凝视着这两个字愣了一会儿,突然尖叫起来,“她、她是要我们死吗?!”
罗菲脸色发白:“停不下来……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社长舌头打结:“别别别别动,别动,快默念请她回去,千万不能松手啊!”
念了一会儿,笔的动作反而越发疯狂,祁羽拧着眉头,在惊呼声中索性抬脚踹翻了桌子。
那张被画得乱七八糟的纸落在地上,三人的手也终于收回了控制权,同时松开,笔杆“啪”的与地面敲击出一声脆响。
三人都揉着手臂,刚刚的力量将他们手臂扯来扯去扯得生疼。
周围人忍不住都往后退了两步,离他们远些、再远些。
祁羽活动着指关节,咔啦啦一阵响,看向余下几人嘲道:“怎么,你们该不会觉得离远点就都没事了吧?”
罗飞飞淡淡地补刀:“如果真要发生什么,谁也逃不掉的。”
【‘任务二:继续参加灵异社今夜的社团活动’已完成。】
【开启最终任务:三天内将一年前的真相公之于众。】
视野右上角出现鲜红的倒计时:71h59。
见下一个任务并不是继续玩灵异游戏,被游戏折磨得精神紧张的几人倒是都松了口气,但一想到可能还要在这游戏里度过三天的时间,表情都有点扭曲。
社长望着掀翻的桌子和纸笔,好半天才找回舌头:“今天散、散了吧,散了吧……你们三个,嗯……唉,自己小心点。”
他一声哀叹,语气含着说不清的悲痛,大概觉得这三个八成没救了。
回宿舍楼后,几人如前一夜一样分别进了自己的寝室,没一会儿,罗飞飞又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果然事情不解决作妖是不会停了,他再次握着桌上的羽毛球拍走到门边,猛地拉开门——对面祁羽的门直映入眼帘,敲门声戛然而止,走廊空荡荡的,寂静无声。
又将是个不眠夜,罗飞飞有点烦躁,与幽暗走廊对面那扇冷冰冰的绿色铁门对视片刻,索性走过去,敲响了它。
没一会儿,祁羽就从门后探了出来。
祁羽的校服在身上乖巧了没一天,就被穿出了几分与众不同的桀骜不驯,罗飞飞怀疑他学生时期就是那种带头逃课让老师颇为头疼的学生。
他上衣拉链是敞开的,露出内搭的白色t恤,看见来人诧异地轻轻“哇”了一声:“怎么了,别告诉我你害怕得睡不着?”
罗飞飞像没听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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