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头很晕,跟转了十几圈似的,晕得都有熊胆去摸贺霖的喉结了,贺霖喉结稍微动一下,脚步很稳,一步步上三楼,推开女孩的房间,一股淡淡的幽香飘进鼻息里。
贺霖眼眸眯了眯,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
一接触到柔软的床,沈伊直接滚进去,腿一缠,就缠住了被子,蓝色的棉裙往上滑。
露出白皙的长腿,她的腿肉十分均匀,配上雪白的肤色,很惹人注目。
贺霖站床边看了一会,半响,弯腰,拉了被子给她盖上,沈伊又翻个身,将后脑勺对准他。
头髮上,还缠着一根灰色的胶圈。
贺霖伸手,轻轻地将胶圈从髮丝里解救出来。
那一小小的胶圈在他的掌心里,还带着一丝洗髮露的香味。
贺霖看着它好一会,将它放在床头柜上,拿起遥控器,调了下屋里的空调,这才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过了好一会。床上的蚕蛹就动了一下又动一下,往床边挪去,不一会,被子被扯开,沈伊待着眼睛看着房间,她头很晕,但精神很亢奋,大约坐了三分钟,沈伊下了床,披散着头髮在屋里开始跳舞。
她知道自己头晕,也醉了,但是神经却一直在跳动。
……半个小时后
贺霖洗了澡出来,腰间围着浴袍,擦拭着身上的水珠跟湿润的头髮,更脱下浴袍,就听到外面咔嚓一声。
贺霖动作停下来,眼眸犀利。
外面又咔嚓一声,那是东西被拖动撞到地面的声音,贺霖慢条斯理地穿上睡衣,耳朵微微一动,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是从阳臺到走廊发出的响声。
还有隐约的歌声。
贺霖拿着毛巾擦拭头髮,后拿走柜子上的烟,咔嚓一声打火机一亮,点燃了烟,火苗滋滋地往上,他吸了一口,后才伸手去开房门,走廊上感应的壁灯亮着,说明有人。
而那歌声,软软的甜甜的,十分好听。
贺霖扔了毛巾,抱着手臂,倚在门口,看着穿着睡衣的沈伊爬在那个用来修家电的伸缩梯上,一边哼着歌一边在弄头顶的壁灯。
他站了一会,她还在哼歌。
贺霖唇角斜斜叼着烟,喊了一声:「沈伊。」
她没搭理。
贺霖往前走两步,来到这伸缩梯下面,伸手摇晃了下伸缩梯。
沈伊手里拿着一支笔,低下头指着他,漂亮的眼睛里全是醉意:「别动,我在修壁灯你不知道吗?」
贺霖:「壁灯没坏。」
「坏了,我噔半天它都不亮。」沈伊凶巴巴地道。
贺霖:「接触不良。」
「要修。」沈伊又道,然后继续抬起头,用那支笔去倒腾那个亮着十分委屈的壁灯。
贺霖:「……下来,上面危险。」
「我不。」
沈伊专注地弄着那壁灯,她的长腿一隻曲着,一隻搭着,黑色的内裤隐隐若现,贺霖看了一眼,眼眸深了深,才伸手将她的裙子往下拉,手指触碰到的的肌肤极其白嫩。
「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沈伊哼着童谣,笔戳来戳去,贺霖没了耐心陪她玩,伸手将她一把抱下来,沈伊奶凶奶凶地瞪他:「你干什么?」
贺霖叼着烟:「睡觉。」
「不。」沈伊说着就挣扎,后又凑近他。
贺霖没动,单手搂着她的腰,她身后是墙壁,沈伊那双眼里全是醉意,凑近后嘀咕:「烟……好抽吗?」
贺霖淡淡地看着她,唇角淡淡一勾:「想抽?」
沈伊指尖就抬起来,摸他唇上的烟,他躲开,免得她碰到烟头,沈伊拧眉:「我抽一口。」
贺霖:「不行。」
「要。」沈伊又挣扎,贺霖喉结动了下,半响,才将烟从唇上取下来,他偏头要掐灭,沈伊的红唇就凑了过去,咬住他那根烟,贺霖动作一顿,眯着眼看她。
沈伊叼着烟,身子往后靠,红唇因酒气而妖艳,女人抽烟总多了一丝妩媚,贺霖头低了低,头顶壁灯的光线都不够了,他们之间一面暗一面亮,贺霖伸手,勾起她下巴。
她立即被呛到。
他拿走她嘴里的烟,低头,沉沉地看着她的红唇。
沈伊拧紧眉,似乎有点难受了。
头髮披散在肩膀上,凌乱而美,她又弱弱地喊:「不要烧我。」
贺霖:「什么?」
沈伊却一把推开他。
「臭流氓。」
「亲什么亲?演戏的时候亲那么用力干什么?」
「臭流氓。」
贺霖:「……」
折腾了好一会,才将她抱起来,回了房间,沈伊也是闹够了,呼吸渐渐均匀,贺霖把她放在床上,被子却不在床上,而是被她扯到了角落,团成了一团,贺霖:「……」
他起身,走过去,伸手将被子拿了回来,她屈起身子,紧紧地抱着膝盖,却是真睡着了。
贺霖眼眸看着她,抖开被子,看着她的姿势。
却想到在军校时有一节心理课,讲人的睡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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