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皇城司的事,赵眠才得空去探望魏枕风。
军医给魏枕风换了衣服,清洗了伤口,然后敷上药粉,重新包扎了一番。云拥和花聚寸步不离地守在魏枕风床边,给他擦干净了手和脸。
赵眠让两个女孩子先下去,然后单独问军医:“王爷还好么。”
军医道:“刀伤无大碍,只是王爷失血过多,正是虚弱之时,加之近来操劳过度,寝食不定,急需静养一段时日才能恢復元气。”
赵眠又问:“一段时日是多久。”
军医道:“少说要十天半月。”
十天半月……可是明日便是十二月十四了。
“有个问题,”赵眠脸不红心不跳地问,“这伤,影响房事吗?”
军医行医多年,到底见多识广,并没有对赵眠的问题感到诧异:“不影响,等王爷伤势好一些……”
赵眠打断他:“不能等,明晚就要。”
军医嘴巴大张,彻底呆住。
军医常年驻守在大漠,对大漠以外的事不甚了解,其他人也不会把小王爷身中奇蛊之事乱说。他看着昏迷的小王爷,斗胆进言:“萧大人,恕下官直言,您这个房是非同不可吗?”
赵眠沉默片刻,道:“是。”
军医:“……”
赵眠没心情过多解释,隻道:“非同不可,不同本官和王爷都只有死路一条。”
军医不敢多问,擦了把汗道:“一定要行的话,切记不可激动剧烈,当以轻柔和缓为主。”
这个不难。
赵眠点点头:“记住了。”
军医犹豫再三,又道:“还有便是,以王爷现在的状况,恐怕不宜……呃,作为承受的一方。”
赵眠脸色难看:“好。”
在云拥等人精心的照料下,魏枕风好转得很快。但再怎么快也不可能短短一天就恢復到往日来去如风,精力充沛,能一手抱美人,一手解腰带的地步。
第二天早晨,魏枕风醒了一次,喝了药,进了点膳食,得知他们已和其他人顺利汇合后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云拥和花聚一开始还在为王爷的苏醒感到欣喜。然而当她们发现王爷这一睡直接从白天睡到了深夜,子时将近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一个个都坐不住了。
军医不知道小王爷今晚必须做什么,她们可知道。
她们尝试叫醒王爷,可怎么叫王爷都没有反应。军医也来看过了,还是那句话,王爷无大碍,昏睡也很正常。
花聚急到眼泪汪汪:“子时之前王爷再不醒就有大碍了啊!”
军医思索片刻,道:“要不,我试着给王爷扎几针?”
云拥问:“这能有效么?”
军医诚实地告诉她们:“因人而异。”
几人在外殿瞎着急时,赵眠走了进来,看他们凑在一处就知道魏枕风还没有醒。
果然,花聚一见到他就惶惶不安地说:“王爷他一直昏睡着,萧公子,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赵眠强作镇定,道:“无妨,交给我罢,你们各自回去歇息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眠眠(冷漠脸):是的,这个床我们非上不可。
在北渊诸人忐忑担忧的目光中,赵眠独自走进寝宫内殿,背影看上去倔强又孤傲。
不就是解个蛊么,他不需要魏枕风,他一个人也可以。
魏枕风受伤昏迷后,赵眠把正殿的寝宫让给了他。此刻魏枕风躺在龙床上,双眼紧闭,面容虽还是苍白如纸,难见血色,但比昨日已经好上了太多。
北渊的人将魏枕风照顾得很好,少年的身上干净又清爽。手上的伤暂且不说,额头脸颊的擦伤也上了药,伤口看上去没昨日那般让他心塞了。
很好,至少他今夜不用关灯。魏枕风脸虽然稍有“瑕疵”,但并未影响他的俊美,甚至多了一些父皇曾说过的“战损”之感。对着这样一张脸,有些事情他做起来就会容易得多。
再者,他只有三次经验,对风月之事并不熟练,前三次还均是由魏枕风主导。今夜若无魏枕风的帮忙,寝宫内还乌漆墨黑的,他担心他对不准。
寝殿内有一漏刻,水滴之声在寂静的深夜格外清晰。赵眠瞄了眼漏刻,离子时还剩下大半个时辰。
留给他和魏枕风的时间不多了。
“孤先去沐浴。”赵眠站在魏枕风床边,居高临下地下达命令,“你最好在这半个时辰内给孤醒过来。”
地宫里水源充沛,西夏皇帝一贯会享受,囤了不少香料皂胰,洗个澡不成问题。热水洗去连日的疲惫,赵眠浴在水中,回想起他中蛊后和魏枕风度过的三次月圆之夜,越想越觉得心累。
风月一事本应是两个两情相悦之人在适当的时候身心交融的欢好,为何轮到他和魏枕风身上,每次都有这么多破事。
第一次满月,在南宫山的竹林,他一直在纠结要不要牺牲魏枕风保全自己不说,手边还没有道具,魏枕风也是个乱来的,最后的结果是他发烧烧了好几日。
第二次满月,在东陵的南靖使馆,地点尚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