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吹打打的声音无比热闹,由远而近带来喜庆的感觉,太子迎亲的队伍宛如一条人龙,浩浩荡荡的抵达池府门口。
池家拦门的队伍由安远侯世子池庆所带领,身为工部侍郎,面对两个太子爷众人也不敢太过刁难,只进行一番简单的答辩过后,池庆一口一句恭贺,两兄弟轻而易举的进了侯府大门。
倒是到了池绯的闺房时,门还紧紧掩着,两个太子爷见着了门口守着的丫鬟婆子,当机立断塞了大量的银票当喜钱,大手大脚的程度很是惊人。
里头的内眷也不好拦下两位尊贵的主,拿了喜钱就纷纷让道了,两兄弟身上是一模一样的喜服,正红色的,上面以金线绣着龙纹,彰显他们隆子凤孙的身份,两人头上戴着玉冠,脸上挂着纯然喜悦的笑,那笑意融进了眼尾眉梢,如春风般轻暖,在见到他们目光投向新娘子的那一瞬间,他们的神魂都被摄走了,他们心心念念的可人儿穿端坐在那儿,他们隐约可以瞧见她低着头,妍丽的脸庞上有着羞怯和喜悦。
池绯隔着珠帘,视线与两兄弟相交,她的心脏怦咚怦咚的声响扰人,他们同时朝她伸出了手,她踟蹰了一会儿,这才把柔荑放在两人掌心,他们掌心的温度是灼人,让池绯下意识的想抽手,不过两人牢牢握住了她的手并不愿放开,他俩万般坚定,一左一右的牵引着她到正厅去拜别父母。
太子和太子妃不必跪拜,也不必聆训,但是池绯却不顾礼制的上前抱了抱她的母亲。
宁宁和池绯几乎一般高,在抱着女儿的时候,离别的情绪特别高昂,她终于忍不住落泪,见妻子落泪,池雍也红了眼眶,他敞开双臂,将妻女搂在怀里。
绯绯我的绯绯宁宁忘了眼前还有高贵的太子在,也忘了女儿即将成为太子妃,她就只是个普通的母亲,对即将出嫁的女儿充满了不舍。
岳父、岳母,咱们兄弟俩会对绯儿好的。受到一家子情绪的渲染,季璿的心口也稍稍滞闷了一下,他连忙对池家夫妇如此保证。
请放心将绯绯交给孤和皇兄,咱们不会让她受到半点委屈的。季珣也有相同的感受,内心有着对池绯父母的感恩,有着对池绯的疼爱,在此时此刻,他的诺言发自肺腑。
两兄弟是储君,本不需要向岳父、岳母作出任何保证,就算池雍夫妇名义上是他们的长辈,可实际上他们是君,池雍夫妇是臣,为了池绯,他们却放下了身段。
臣妇谢过太子爷,是臣妇失仪了。宁宁是那真性情的人,这一哭真的就是眼泪鼻涕糊满脸。
无妨,都是一家人。能让太子说出这样的话,足以显得他们对太子妃的喜爱之情,两兄弟确实喜欢这个岳母,只觉得这要娶一个女人啊,一定要瞅瞅她的母亲,如果她母亲的样子你也喜欢,那这女孩儿就可以娶了,这对母女十足相像,想来一段岁月过去,池绯大抵就是宁宁这个样子吧。
在与亲族道别后,季璿打横抱起了池绯,民间习俗,新娘上轿前足不能点地,可池绯没有兄弟,季家兄弟不会让池家的堂兄碰到池绯,便由两人私底下做了一番角力,最后的结果是,季璿抱池绯上花轿。
迎亲队伍启程,大量羽林军夹到相护,宫人拿着退避的牌子,一路上畅通无阻,看热闹的民众都在队伍两侧,两旁建筑物不时可以看到探头探脑的孩子。
太子娶亲十足威风,带刀护卫开道,宝马开引轿,八人大轿抬得四平八稳,后头跟着吹吹打打的宫中乐仪,再来是六十四个貌美的宫女穿着喜气缤纷,沿街撒着喜钱金灿灿的喜钱叮咚落地,分享天子娶媳的喜悦,紧接着的便是那长长的红龙,十里红妆好不热闹。
迎亲队伍每隔三丈就有一对宫人提着红灯笼,婚礼的婚取自黄昏的昏,三月天,这时天际正产生变化,天蓝幻化成了一片渲染的橘,随着金灿灿的阳缓缓滚落,交接成了一片紫红色,那逐渐昏暗的天色被大红的灯笼照得一片绚烂,整个京城灯火通明,一条红色的长龙绕行其中,足显天家气派。
皇宫正门敞开,能从正门进宫的女人只有两种,一是皇后、二是太子妃。
喜轿被抬进了太华宫,太华宫专司太子大婚。
喜轿被放在大厅,季璿和季珣拿起了弓,池绯只听到咚咚咚三声,没有任何间隔,就是三声,两人同时放箭,六枝箭稳稳的各据轿门一方,连间隔都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差距,令人不禁感叹两人的技术纯熟,而更惊人的是两人的默契。
轿帘被掀开,季珣朝池绯伸出了双手。
阿珣,我自己能走。池绯嗫嚅着。
孤知道你能,可是孤高兴,给孤抱抱好不好?季珣脸上的喜悦让她很难拒绝他,再说了她都给季璿抱上轿了,此时坚持不给他抱下轿,怕季珣心里又要嘀咕了。
池绯无奈的搭上他的手,被他一把抱出了轿子,他一步一步稳稳的抱着她,一点都不愿意松手。
池绯莫名害羞,但却隐隐约约觉得心安,待在两兄的怀抱里,如今对她来说是安全的。
她的手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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