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凌晨才退烧,要是烧傻了我怎么跟你哥交代?”宋维把蜂蜜柠檬水塞给他,“没事,就当凌晨出外诊,费用找你哥结就行。”
陆宴抱着水杯喝了一口,他爱甜,蜂蜜水却调得偏酸,但很好地缓解了清晨口苦,几口咽下去,好像连鼻子都通气儿了。
“我没事,你回去吧。”陆宴说道。
“成,药都在桌子上。”宋维也没再客气,他大半宿都没睡后,等人退烧后才眯了一会儿,“另外……”
“要家里真进贼了,别劈头盖脸地砸,”宋维伸出两指在oga颈侧划了一下,“直接砍这儿,一砍一个准。”
陆宴想起自己一惊一乍的样子,又有点抹不开面儿,没好气道:“知道。”
“拜了。”宋维走得干脆,颇为体贴地带上了门。
陆宴这才看向茶几上的几盒药,退烧止咳消炎,分门别类放着,像是怕他看不懂,还贴了一张便签,写着每种药的用量。
宋维的字龙飞凤舞,铁画银钩,到底还是照顾了华裔小孩的汉语水平,比起病历单上的字还是工整了点。
陆宴吃过药继续闷头大睡,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觉睡得太足,精神反而恍惚了。嗓子还是疼,连声音都沙哑着。
他又抠了几片药吃下,手机上弹出一连串的消息,是昨天被他撇在酒吧里的那个小情儿。
陆宴第一次为美人感到头痛,一是他实在难受,没心情去哄,二是嫌人太没眼力见儿,一连打十多个电话,真是有够闲的。
他饿得前胸贴后背,从床上爬起来,一拉冰箱门,发现还没通电,空得比他肚子还干净。
陆宴直接给小情儿发了消息,把人约在楼下咖啡馆,吃个欧包的功夫断了关系。
oga捧着咖啡杯哭得楚楚可怜,“陆哥,我哪里做错了吗?”
“没有,我的问题。”陆宴心情不好,蓝眼睛里都透着淡漠。
小情儿想起昨天听到的某些传言:“你,你真的被那个beta给……”
“胡说八道什么呢!”陆宴提高声音,“我就是发烧,流感,传染给你怕不怕!”
小情儿看他嘴唇烧得干燥发白,脸上也一点血色都没有,勉强点了点头:“陆哥,那等你好了……”
“别等了,分手费打你卡上,再去找个傍家儿,啊。”
“我,我是要你分手费么?!”小情儿红瞪着一双兔子眼,咖啡都没喝完就跑了。
陆宴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又叫了杯冰美式,把小情儿碟子里那个完好没碰过的欧包拿过来,一点点揪着吃了。
好不容易肚子里有了东西,不再空得难受。陆宴戴好口罩,扣上外套帽子,起身结帐。
走到柜体前视线一顿,在和他隔着两排的同一个卡座,宋维正在跟一个长相甜美的oga一同喝咖啡。
那个oga有些眼熟,有点像之前火过的一个小网红,头髮是淡淡的金色,戴了浅灰的美瞳,大冬天穿着个低领毛衣,白生生的锁骨晃来晃去。
更重要的是,他年纪不大,估计也就而是二十出头。
“厉害啊宋叔叔,”陆宴喃喃着攥紧了收银员递来的□□,“这么嫩的草也敢吃。”
不知怎么的,他多停了一会儿,看见那个oga吵着要喝宋维面前的咖啡,毫不怕避讳地抢过去啜引一口,盖了个模糊的唇膏印上去。
宋维当然明白美人的意思,衝他微微一笑,就着那个印子把咖啡喝了个底儿朝天。
美人儿满意了,黏黏糊糊跑到宋维身边坐着,这就依偎上了。
陆宴之前在北美见过不少这种二十出头的oga,他们就像天使和恶魔的结合体,知道自己最诱人的地方在哪里,并且丝毫不吝于展示,就像是人群中的宠儿,恃宠而骄。
然而如果不小心防着点,被他们敲掉一小半家底也不是不可能。
陆宴以前约过不少,干着是得劲儿,够浪够辣,就是太难磨,要哄,哄不好还要耍性子。没想到宋维一把年纪竟然喜欢这种的。
估计今晚是要吃大餐,这是先领人来咖啡馆摸个底,开胃来了。
陆宴又感觉开始头疼嗓子疼,短短两天时间,他得了重感冒不说,还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传出了那种有损他形象的传闻,连小情儿都分了。
一想到这儿,他就暗自磨牙,一样的东西大家都有一套,怎么就不说宋维被他上了呢?
他这边跟情人分手,宋维那边倒是泡上了。早上回家的时候还说要好好补觉,当医生的都是时间管理大师?
陆宴黑着脸回到家,裹上被子在客厅投屏看电影。等到十点多昏昏欲睡,好不容易快把糟心事儿给忘了,隔壁传来咔哒一声,紧接着是oga的俏笑,间或还有一两声男人的轻哄。
这就带回家了,陆宴瞌睡被吵没,心情又开始不愉快。一想到宋维今晚要夜夜笙歌,他只能姜汤棉被,顿时感觉气儿不顺。
他的性格有点独,自己不爽了其他人都别想爽,更别说是引起他不爽的始作俑者。
陆宴默不作声起身,烧热一瓶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