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逸把杵在原地的陆云野拽到一边,心里还慌得砰砰直跳。他哆嗦着双手去解陆云野手腕上的领带,那上面沾满了汗和血,试了好几次都解不开。
“宝贝,吓到你了?”陆云野想摸摸他的脸,但手上太脏,便忍住了。
时逸摇摇头,依旧没吭声,忽然直起身子,紧紧抱住了面前的alpha。
他们以往的拥抱大多是陆云野为主导,安抚性地,将人紧紧包裹起来,而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oga轻轻掂起脚尖,将人死死搂住,脸埋在陆云野的颈侧,连呼吸都是乱的。
陆云野隻觉得脖子上一暖,湿润的触感随即扩散开。他知道自己的oga容易害羞,于是带着他笨拙地转了个身,用胳膊把人搂紧,背对着进进出出的警察,轻声道:“没事了。”
“我总不能让你刚承认我们的关系就守寡。”
“陆云野,你就是个混蛋,”时逸头一次爆了粗口,“把陆景彦打死了,你也会跟着受连累。”
“是他先挑衅的,我这纯属正当防卫,而且……我有分寸呢,”陆云野轻笑,“给他留了一口气。”
“你有个屁!”时逸终于爆发了。
“好好,我什么都没有,老婆说什么是什么。”陆云野只能讨饶,“别生气了,好不好?”
“当初他在中秋家宴上弄伤你,我就说过,一定会还回来。”
“谁让你还了?”时逸狠捶了一下他的后背,“混蛋。”
陆云野吃痛,没忍住倒抽一口气,“嘶……”
oga立刻慌了神,要把人推开检查伤口,“是不是伤到那里了?”
alpha搂在他腰间的手臂却没有放松,“不用管,再抱一会儿。”
时逸这才反应过来,现在这个姿势有多难为情,来来去去的警察都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他们,登时脸煮成了一隻红番茄,挣扎道,“走开!”
陆云野有些可惜地松开手,老婆好不容易主动一次,没想到这么快就回过味来。
他们去警局简单做了个笔录,陆景彦果然磕了药,还是非法禁销的毒品,参股地下拳场,如果他再疯一点,大可在周围都泼上汽油,一把火大家手拉手去见上帝。
时逸想起来一阵阵后怕,但也理解陆云野要跟他对擂的做法。两边气闷的同时,还要处理多如乱麻的事情。
陆景彦伤势看着吓人,其实只有几处骨裂和大小挫伤,看来陆云野在盛怒下还是留了手。但即使他痊愈,也将面临无尽的牢狱之灾。
反而陆云野把人打成那样,自己也没落着好,腰腹后背上几大团淤青,手肘关节肿了,小臂上青青紫紫一大片。
两败俱伤,陆氏集团暂时没了管理层,股价马上开始跳水,陆宴一个人苦苦支撑,打电话过来抱怨了半天。
“陆哥,我求你了,周一怎么也得过来主持大局,”陆宴苦口婆心道,“你什么都不用干,人往那里一坐,大家就有了主心骨。”
“现在留下的都是云野传媒的老员工,大家都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事,我都给你安排好了,到时候把伯父伯母也邀请来,我们开个内部会议,就当走个流程。”
陆云野一声没吭,反而时逸在一旁听完陆宴的电话,感觉他说的也无可厚非。反正早晚都是要回去的,不如早给公司的人吃一颗定心丸。
“伸手。”时逸又换了一块新的药棉,帮人涂抹手臂上的擦伤。
陆云野脱掉上衣任由摆布,整个上半身像开了酱油铺子,红的绿的紫的,不疼吗?时逸的指尖划过大大小小的伤口,不敢相信他当时竟然还能咬牙忍住,装出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alpha像大型犬那样乖乖伸出爪子,小声道,“老婆,痛痛。”
“?!”时逸不可置信地抬头,果然看到陆云野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眼角已经渐渐湿润。
“等等,不可以!”他崩溃地扳住陆云野的肩膀,“明天还要回公司开大会,你不可以易感期!”
作者有话要说:
文案名场面来咯
“老婆?”陆云野困惑地看着时逸,不明白自己都伤成这样了,他为什么还
“老婆?”陆云野困惑地看着时逸, 不明白自己都伤成这样了,他为什么还不过来抱住自己。
alpha在易感期时生理和心理都脆弱不堪,渴望得到伴侣的照顾和安抚, 他不想回公司, 隻想呆在时逸身边。
豆大的泪珠啪嗒一下砸了下来, 他身上真的好痛,每天睡觉都不敢乱翻身。陆云野越想越委屈, 竟然罕见地闹起了小脾气, 猛地把手抽回去, 连药也不擦了。
“又怎么了?”
时逸好气又好笑, 知道跟他计较也没用, 而且易感期的alpha很好哄, 于是他坐到陆云野身侧,“那我给你吹吹,好不好?”
陆云野隻觉得一阵细暖的气流从颈后吹了过来, 带着淡淡的清香, 直挠得他心底痒痒的。
他指着自己肚脐眼处的一块淤青:“这里也要吹。”
时逸:“……”
还得寸进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