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纷纷凑过去看,“看着像玉的,值钱吗?”
“管他值不值钱,先薅下来再说。”
不知道哪句话终于触怒了他,少年猛地衝了过去,撞开几个人,将书包抢了回来。
为首的人被他撞得一趔趄,顿时更加生气:“把他按住!”
少年没打算跟他们硬碰硬,拿到东西转身就要跑,却被人死死拽住了製服外套,紧接着五六隻手缠了上来,将他牢牢按在原地。
眼看跑不成,他干脆一咬牙,弓起身子把书包藏在了身下。
眼看着拳头就要落到少年身上,时逸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丢下手里的东西跑了上去,下意识哭喊道:“你们不要打他!”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龇着稚嫩的牙齿。时逸猛地伸手一推,将为首的小胖子推了个屁股墩。
他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爆发出这么大的力气,竟一时愣住了,呆呆站在原地。
“是个oga?!”
“妈的,oga来凑什么热闹!”
“长得挺好看,一个人站在路边,是不是做那种事的。”
几个小孩年纪不大,却已经学会了不干不净的脏话,甚至比时锦鹏骂他的还要不堪。时逸颤抖着退开两步,一隻手就拧在了他脸上。
路灯骤然亮起,趴在地上的少年看清了他的相貌。
时逸见他踉跄着站起来,捏着拳头便朝对面的alpha揍了过去。
alpha放开时逸,和少年缠斗在一起。周围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烈,时逸强忍着不适捂住口鼻,还是腿脚发软跌坐到了地上。
类似坚果的松木味像是一瞬间凌冽了数十倍,少年明明已经摇摇欲坠,眼神却狠厉如刀。
周围有人终于强撑不住跪了下去。
剩下的几个也受惊般地逃跑,眼里的恐惧不似伪装:“他是怪物!”
少年来不及去细想怎么回事,匆匆忙忙把时逸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蜜桃味的信息素受惊般飘荡在空气中。
时逸有点害怕地推开他:“你……别过来。”
少年却不肯松手,略带局促地拥着他:“别害怕,我……”
时逸被他捏得有点痛,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陷在另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里。
陆云野低垂着眉,正用棉签沾了水替他湿润嘴唇,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表情专注而认真。
时逸睁开眼睛,竟然觉得眼前的人和梦中的少年有一瞬间的重迭,只是一个青涩,一个硬朗,除此之外,连脸上的担忧都如出一辙。
他张了张干涸的唇:“小松果?”
蓦地自己也怔了一下,那是谁?
梦境又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后颈的腺体也在胀痛,乍起的头痛阻止了他的思考。他不知道那是自己过去的记忆,还是大脑杜撰出来的一段想象。
陆云野没有听见他说的什么。事实上时逸张开嘴巴并没有发出声音,他的嗓子哑得厉害,因为哭了太多次,喉咙里总像是有黏液堵着。
他强撑着坐起来:“水……”
陆云野拿来准备好的水杯,试了下还是温热的,便小口小口哺给他喝。
半杯水喝下,嗓子总算好受了些,只是身体仍不想多动,头痛依旧没有平复下去。时逸懒倦地翻了个身,搂住陆云野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腹部。
毕竟是顶级alpha,平时不好意思占便宜,易感期总能享受一下吧。时逸用额头抵在对方优越的腹肌上,嗅到清冽的雪松味信息素,满足地喟叹一声,像吸猫那样深吸了一口。
没想到身前的人不自然地动了动,腹部明显收紧了,连搭在他身上的手都仿佛有些无措,轻轻半抬着,没有像之前那样热情地抚摸上来。
时逸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来,果然看到陆云野已经俊脸通红。
“你……醒了?”他试探着问道。
易感期的陆云野才不会这么容易就害羞。
果然,陆云野轻轻点了点头,嘴巴紧抿着,本就分明的下颌线更加明显,眉头也纠结地皱在一起,像犯错之后等待发落的小学生。
时逸从他身上爬起来,这才发现两人都在宽大的沙发床上,而卧室中央的睡床不知怎的断了一条腿,还是从中央生生折断的,床面塌陷下去,像是有人用力踹了一脚。
这几天他清醒的时间太少,竟然不记得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陆云野又发作了?
时逸有点紧张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通,确定对方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那个床怎么了?是你弄的?”
陆云野却没有回答他,只是道:“这个招待所时间太久了,床的质量都不太好……”
不好吗?时逸不解,这里的家具明明都很高级。
但陆云野一副抗拒的样子,时逸隻好换了一个话题:“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今天早上。”
时逸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了,那陆云野的易感期满打满算有五天,和之前差不多。
五天的时间不算长,但如果处于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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