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手机,开口道:“嫂子,出了点事情。”
一时间,时逸感觉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口。他像是有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怎么了吗?”
“云野他……昨天进入了易感期。”戴星抹了把脸,“我带你去看看他。”
易感期?时逸心里剧震,离上次发作隻过去不到一个月,怎么会这么频繁?
他看到戴星穿过客厅,在一间房的门前停了下来,抬手敲了敲。
“云野?”他把门拉开一条缝,“时逸打电话过来了。”
时逸看清屏幕中的画面时,忍不住呼吸一滞。好好的房间内犹如台风过境,东西被扔了一地,收拾的人显然也很匆忙,隻把可能伤人的东西拿走了。
而陆云野蜷缩在地毯上,手脚都被捆住,嘴巴上还戴着止咬器,他垂头坐着,应该是刚发作过一场,额发被汗水浸成一缕一缕。
有人说alpha易感期时犹如瘾君子,如果不给他们适当的安抚,痛苦程度有过之无不及。
戴星进来的时候,他恶狠狠地朝这边看了过来。显然是戴星把他的手脚绑了起来,他的目光中带有明显的不忿。
“喂喂,是你让我绑的,”戴星不敢靠近,隻把手机丢了过去,“看看这是谁?”
屏幕翻转中视野一片混乱,等画面再次稳定下来,时逸看到了一张凶狠阴鸷的脸。
陆云野的瞳孔有些涣散,费了好几秒的功夫才看清对面的人是谁。他先是一愣,然后眼眶顿时就红了,表情整个垮了下去,泪水夺眶而出:“老婆……”
“怎么会这样?”时逸失声道,“陆云野,你还好吗?” “老婆……想
“怎么会这样?”时逸失声道, “陆云野,你还好吗?”
“老婆……想要老婆抱……”陆云野的声音里满含着委屈,像一隻被人抛弃的大狗。
他的睫毛本来就长, 沾了泪, 显得根根分明, 看起来可怜极了。
一时间,时逸心里也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狠狠攥了一下, 明明他们之间没有标记, 为什么还会感受到这种近乎共情的羁绊?
然而, 隻从屏幕里看到时逸, 对于陆云野来说还是隔靴搔痒。他整张脸都凑了过去, 仿佛想把人从手机里抠出来, 看得到摸不到的滋味更难受了。
“乖哦,你要听戴星的话,”时逸闭了闭眼, “我明天过去找你。”
陆云野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老婆,要找老婆……”
他离得稍远了一点,给时逸展示自己被捆起来的双手,像是小学生告状:“戴星不好,他欺负我。”
戴星绑人的手法很专业,绳结打得简单又结实,陆云野应该挣扎过几次,手腕被磨红了一片,甚至能隐隐看到血痕。
时逸皱了皱眉, 大概能猜出当时的情况。应该是陆云野察觉出不对劲后立刻让戴星把自己捆了起来, 避免做出过激的反应。
他这个做法是正确的, 但要对自己特别狠心,时逸看到他委屈兮兮的样子,心里又酸又软。
“嗯,他不好,”时逸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你让戴星听电话,我教训他一顿。”
陆云野有些犹豫,但还是按照时逸说的,把电话给了戴星。
“嫂子,先说明,真的是云野让我绑他的。”戴星觉得自己要冤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陆云野会这么赖皮,什么事都跟时逸讲。
“知道。”时逸表现得很冷静,“你们现在在哪儿?我买机票过去。”
戴星发了地址过来,是s城附近的一个小城市。应该是在陆云野发作后,戴星带着他换了地方。
时逸查了下航班,最近的日期是在今天凌晨。他也顾不上休息,立刻下单了机票,匆忙收拾好行李就赶去了机场。
直到起飞的前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有点着急了,万一自己赶过去什么忙也帮不上怎么办?
他应该先联系一下宋维,明确好要准备的东西,再跟陆家商量一下,最坏的情况应该怎样处理。
时逸深吸了一口气,城市的光带在视野中不断缩小,他很少有过像这样慌乱的时候,但看到陆云野的那刻,担忧便如潮水般从心底涌了出来。
他在飞机上眯了一会儿,降落的时候天边隐隐泛起了白光。跃动着的,明亮的色彩让时逸心底轻松了一点,戴星找来接他的人已经在出口等着了,坐上车后便直接朝目的地飞奔而去。
戴星他们落脚的地方是一个比较偏僻的招待所,训练场里有喊号的声音传来,外面看上去破破烂烂的,推开门后里面却别有洞天。
全套的红木家具低调奢华,壶里泡着的茶水一闻就是高檔货,前台看到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对不该管的事情不闻不问。
这应该是部队里的地方,时逸收敛心神,视线也不再乱瞄。戴星很快就从楼上跑了下来。
“辛苦你了时总,”戴星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前两天忙着换地方实在没有时间,应该早点给你打电话的。”
时逸跟着他上楼:“陆云野人在哪儿?”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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