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淡淡道:“我这是节约监狱资源,顺带无害化处理社会垃圾……”
魔女左右端详昨天白晟带她新做的指甲:“哟,这就开始心疼男朋友的钱包了?”
周围瞬间安静。
所有人齐刷刷望向白晟,目光是难以言喻的震惊与敬佩,一时不知该讚叹他视死如归还是感慨他色令智昏。
白晟偷觑沈酌脸色,然后善解人意地向周围解释:“误会,误会。我和沈监察是朋友,24k真朋友,社会主义兄弟情,绝对童叟无欺!”然后谦逊地拱了拱手。
众人:“……”
所有人一脸我们懂我们懂的表情,赔着笑脸齐刷刷点头,目光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看破不说破的尴尬气息。
沈酌按着额角低声问:“被人误会就让你那么快乐吗?”
白晟用同样的低声回答:“在你看来是误会在我看来可不是,再说我用洁身自好二十七年换来你这样的美人跟我传绯闻,这难道不是我应得的?”
沈酌轻声说:“这叫以貌取人,你……”
“——‘世间之隐秘正在于可见之物,而非看不见的东西,唯有浅薄之人才不会以貌取人’。”
刹那间沈酌陷入了沉默。
白晟微笑着一字字道:“1890年,奥斯卡·王尔德。”
此后十分钟,沈酌想不出词来驳倒王尔德,于是没搭理姓白的半个字。
·
监狱负责人诚惶诚恐地站住脚步:“沈监察,就是这里了。”
这是监狱里一条阴暗避光的走廊,墙顶上的监控已经关了。不远处是个小小的监室,里面关着十来个囚犯,闻声正回过头,纷纷以凶狠敌视的目光打量他们。
沈酌从负责人手里接过钥匙,“你们出去吧,不用再进来了。”
负责人一路上已经后悔了八百次今天没有请病假,闻言差点感激飙泪,带着手下光速撤了,临走在心里感谢了沈酌他全家。
逼仄的空间里除了一屋子囚犯,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白晟双手抱臂靠在不远处,沈酌则走上前,在伊塔尔多魔女难耐兴奋的注视中用钥匙打开了监室的门。
“按照你我的契约,召唤一次献祭十八个人。”沈酌说,“都是你的了。”
“你……你们干什么?”犯人瞪着伊塔尔多魔女,警惕地站起身,“你们想干什么?!”
魔女活动了下手指,嘴上还有点不满:“为什么不能在申海解决,要一路跑到b市来?”
“跨省押运手续太繁琐了。”沈酌向牢房扬了扬下颏,“我亲自看案卷挑出来的一帮人,大部分是拐卖集团,凑了几个家暴致死和性侵幼女的……千挑万选了,你将就点。”
魔女转了转眼珠,嫣然一笑,伸手就来勾沈酌的下巴:“帅哥,怎么这次这么配合?”
白晟:“咳咳!”
魔女竟然立刻把手收了回来,还对她的人类好朋友白晟眨了眨眼表示道歉,然后踩着妩媚的步伐走进了监室。
“别、别过来!”
“妈了个x的!”
犯人大概已经预感到什么,在巨大的恐惧下争相退向墙角,但根本无济于事。魔女眼底迸发出强烈的喜悦之光,一伸手轻而易举拽住了最前面那个人贩子,掰着他两腿用力一撕,咔嚓!
惨叫震天响起,犯人尖嚎着向外逃,擦身而过时被魔女一伸手抠进了。滚热的血肉飞溅满地,残缺的碎骨溅上屋顶,魔女在犯人凄厉的惨叫中掏出他的心,她脚下踩着的犯人像蠕虫般血淋淋在地上翻滚。
“救命——救命!!”有人疯狂尖叫往外跑,沈酌双手插兜站在监室外,不动声色略一后仰,那人挥舞的血手从他眼睫前一晃而过。
紧接着,那囚犯被身后一股沉重冰冷的力量拉住了,以至于半步前进不得,然后听见当年被自己杀死的那个女孩在耳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下一刻他飞了起来,在半空中绝望地挥舞双臂,低头看见自己的腰连着两条腿还站在原地。
开闸放水般的鲜血在地上蔓延,残肢内脏遍地,惨叫终于完全消失了。
昏暗的空间里安静得瘆人,唯有魔女满足的喘息一声声回荡在走廊里。
这时手机嗡地响了一声,沈酌低头一瞥,屏幕上显示出陈淼的未读短信:
【学长,我到楼下了。】
沈酌不动声色地按掉短信,回头吩咐伊塔尔多魔女:“今天先到这里,让水医生回来吧。”
“啧啧。”魔女齿颊留香,舔了舔满是鲜血的嘴唇,难得友善地向沈酌抛了个媚眼:“下次还找我哟~”
下一刻她周身焕发出奇诡的光芒,恐怖的右半边脸变得平整,五官调整、骨骼变化,顷刻间便消失在了原地,取而代之的是身姿挺拔、精干利落的女医生。
水溶花一身白大褂,乌黑浓密的长发盘在脑后,手里拎着一个银色外勤箱,向堆满残肢鲜血的监室一扫。
“……”她叹了口气,喃喃道:“吃完饭又归我收拾了呗?”
“我有点事出去处理,半个小时内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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