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在忙碌的间隙停下来,看一眼他数小时前发的短信,回復几句,而他或许要等很晚或是第二天才看到才能回。
偶尔也会在思维一晃的时候,想想此刻他在gān什么。或许在cao练,继续在集训,或许在出勤,或许消防车刚好经过医院门口的大街。但她只是一想,便过了,便继续cha兜穿梭在医院的走廊里了。
医院的工作依然忙碌,求医者依然进进出出。不同之处大概是那个来医院闹事的男人和他母亲成了钉子户,天天来医院报道,指责李医生害死了他老婆儿子。
医院考虑到李医生的安全,给了他休假。
那男人和他母亲找不到发泄点,便广撒网,在医院门口拉了横幅,每每有医护人员进出便破口大骂,遇上病人则诅咒连连。
民警来疏导劝解了几次,嘴皮子都说gān,也斥过那男人几回。但那老妇仗着上了年纪,动辄泼皮耍赖,打滚哭喊。民警也烦不胜烦,又没别的办法,一来二去,就再不管了。
那一家子人更肆无忌惮,估计是打定了主意:横竖他们不要脸面地耗着,医院迟早会招架不住。
几天下来,同事们也对此有了怨言。工作本就累身累心,上下班还被人指着骂爹娘骂祖宗,谁碰上了会心qg好?
许沁每天在他们的咒骂声中上下班,倒一脸平淡,不受影响,没听见似的。
几个护士却没她淡定,小西以前每天上班说的第一句话都是吃了什么好东西,现在成了吐槽:
“刚进门又被骂了。外头那家子人什么时候走啊?真要在咱们医院赖到天荒地老了?”
小东却道:“赖着就赖着吧,最怕医院息事宁人给他们钱。那才怄气呢。”
小南说:“放心吧,不会的。我那天找刘主任打听了,说这次领导态度坚决,把病例资料和录像全封起来送去第三方鉴定了,坚决不赔钱,一分都不赔。不然开了这先例,以后谁都往咱们三院碰瓷,当这儿是银行还是怎么的?”
小北也说:“就是。赔钱不就说明李医生诊断错了?以后李医生还怎么工作?为了他的荣誉和尊严,也不能赔钱。”
小西听他们这么说,气便消下去了,道:“不赔钱就行,骂就骂呗。只要不让他们得逞,被骂几句我心里头也乐意。”
许沁和往常一样,没有参与她们的谈话,隻认真为工作做着准备。
自地震救援结束后,她成了院里的名医生,是这次提拔主治医师的不二人选。
徐肯教授也开始频繁点名让她跟着做手术给他辅助,有时连重大案例都直接jiāo给她主刀,他在一旁指点教导。
只是,徐教授还和往常一样对她没有半点好脸色,甚至比以往更严厉苛责,几乎是到了挑刺的地步。有好几次,竟在一众医生和护士面前训诫她。
要是别人,恐怕要被骂得面红耳赤,待不下去。
但她并不太在意,自动忽略他刻薄的一面,提取出关键信息,抓紧每次机会跟他学习。
可渐渐有了闲言闲语,从同事医生传到护士口中,又从护士口中传到许沁耳边。说许沁背景qiáng大,早就内定了。而这次在地震救援里表现突出,刚好给了院领导借口名正言顺让许沁升职。
徐肯教授迫于院方压力,没办法,只能带她。但毕竟教授有脾气,便对她各种打压教训。
外头传得厉害,许沁却不觉得徐教授是这种人。
小西还挺替她不平的,说:“烧伤科的杨思佳医生太烦人,自己医术比不过许医生,成天在背后嚼舌根。”
许沁没往心里去,低头认真洗着手,琢磨着不久前跟着教授一起执刀的手术过程。
小东也说:“徐教授真是一根筋,对许医生第一印象不好,就转不过弯来。”她曾经也对许沁第一印象不太好,可这半年工作下来,发现许沁这人虽然不太爱说话,看上去淡漠,但认真负责,一心对事,不搞人际关系,没有弯弯绕绕,反而处得轻松舒服。
许沁想着手术中的事儿,没太注意到她们的对话。
直到小北衝进来,直喘气:“完了完了,出事了。那男的和他妈要跳楼,现在两人都爬到门诊部楼顶上去了!”
“谁啊?”
“就那天天在门口闹事要赔200万的!”
众人:“……”
“让他跳,死了活该!”小西最先吐槽,“还真是一出接一出的,没完没了了。”
小南轻轻推了她一下,可转而又道:“不会真跳吧,应该就是闹闹,这种人最怕死了。估计是闹了这么久,看医院不松口,不给钱,就玩这套。”末了给一句评价,“真够无赖的。”
“可就是这套能闹出轰动效应啊,现在医院门口都瘫痪了。”
几人往外走,去看qg况。
许沁洗完手,cha兜往办公室方向走,她没兴趣凑热闹。
身后,小东抱怨:“拿命来要挟,这回院里没办法了。要他们真跳楼死了,我们医院完蛋了。”
小西道:“先别那么说,已经通知110和119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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