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打电话刷手机散布消息讨论灾qg让网络几乎瘫痪时,军人和医生最先行动了起来。
宋焰和消防战士们已火速赶回营地,换装备,收器械,准备集结,隻待上级发令。
而许沁和同事们的手机在恢復通讯的一瞬齐齐震动,来通知了——即刻赶往大会议厅。
第三军医院是部队医院,派遣医疗队伍奔赴灾区势在必行。院长召开紧急动员大会,面对着数百名医护人员,发表着慷慨激昂的演讲。
台下的医生护士们各个表qg庄严肃穆。
许沁平淡如常,院长那些“党员”“爱心”“qg怀”之类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可待动员短会结束时,她还是和其他振奋的同事们一起去讲台边,在请战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还自主选择了第一拨队伍。
说她有多感同身受,不至于。可“救人”这二字写在她的职责范畴里,不可怠慢,仅此而已。
而此时此刻,另一头的宋焰他们已整装待命。待上级下达奔赴灾区救援的命令时,十里台中队的消防官兵已列队集结在国旗下。
地震发生的十五分钟后,街上的人尚未散去,大众还在社jiāo媒体上分享传播着信息,
三院的第一批救灾医疗队伍已集合完毕,进行出发前的宣誓,每个人脸上都写着严肃与责任。
“我志愿奔赴灾区,凭我的良知和尊严行医救人,救死扶伤,不辞艰辛……”
许沁平静念着誓词,突然间,不知为何,她想起了徐教授的批评。而同事们激昂的誓词还在耳边回响,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在国外学习的日子,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初立下的誓言:我将维护医术的荣誉和传统,我将给予人类生命最大的尊重。即使在威胁之下,也绝不利用我的医学知识去危害人权和公义。我郑重地、自主地以我的人格宣誓。
许沁念着念着,嘴唇启动的幅度越来越小,人就莫名地沉默了下去。
……
而与此同时,十里台消防大队cao场上,国旗在蓝天下飞扬。
“立正——!”
官兵们昂首挺胸。
宋焰面向国旗,带着全体消防官兵进行出发前的宣誓:“我志愿,奔赴灾区抗震救灾!”
官兵齐声:“我志愿,奔赴灾区抗震救灾!”
“克服一切艰难险阻!”
“克服一切艰难险阻!”
“争分夺秒抢救生命!”
“争分夺秒抢救生命!”
“服从命令严守纪律!”
“服从命令严守纪律!”
“向每个生命庄严承诺!”
“向每个生命庄严承诺!”
“我们决不放弃!”
“我们决不放弃!”
军人们嘹亮的誓言在cao场上空回dàng。
宋焰:“出发!”
……
……
……
望乡县城在崇山之中,一路上可见分散在山林中的小村落,断壁残垣,荒无人烟。
进乡的路塌方了,jiāo通部门在紧急抢修,许沁他们的车队绕了远路过去,到达乡中心时已是huáng昏。
许沁记忆里那个淳朴安静的小镇再也不复存在。
整个镇子如同末日降临后的一处巨大垃圾场,几乎没有一栋楼房一间商铺完好无损,冬日的夕阳笼罩在废墟之上,死寂苍茫。
乡民们衣衫褴褛。
有的身沾血迹,呆坐在自己门口;有的在废墟之上翻动着,以求找回一星半点尚未毁掉的财物;有的失去了亲人,掩面哭泣,有的嚎啕大哭;还有的躺在路上一动不动,已是尸体。
十秒之间,一座城,毁于一旦。
车行进不过五百米,许沁就看到一片橙色,是消防员的救援服。一队消防员在塌掉的超市废墟上作业,身着迷彩服的军人们也在帮忙。
“慢点,慢点!”
“抬那边抬那边!”
“那边撬起来,拉这边!”
“小心别压到他腿!”
似乎有人被救了出来,
“底下还有人!”
离得太远,许沁眯着眼睛分辨了好一会儿,不是宋焰的队伍。
越往里走,人越来越多。
一队pào兵连的士兵在给灾民分放第一批空中抛洒下来的物资;另一队解放军在学校cao场上搭建临时安置房;又一波武警队伍在四处维护秩序,引导灾民往空旷的安全地聚集;更多的军人分散在各处,寻找呼救声,帮助灾民在各自倒塌的家中找幸存者。
此时,小城的另一端,宋焰在塌掉的医院上挖人,幸存的镇民在一旁帮忙。谁都抢着救援的huáng金时间,都不敢有半秒松懈。
不能上起重机和推土机,宋焰便下令大伙儿徒手抬,用肩扛;十几人站一排,砖块水泥一块块接力往外递。很快,表层废墟被他们清理完毕,短短一个小时内就陆陆续续挖出七个伤者。
但越往下钢筋水泥块儿越大,架构承重越复杂,人也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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