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笨拙地摸了摸小女娃的脑袋,从那帕子里拿出一个蟹黄包,塞进她的小手里。
「小四儿也吃。」
早膳用罢,四宝惯是要先去一趟干清宫的,这兄妹二人手拉手地走了。瑶娘回头看了一眼炕上端坐着的晋安帝,好奇问道:「今儿下朝怎么这么早?没事?」
晋安帝脑海中第一浮现的是,女子不得干政之言。可因着他不是原主,便犹豫了一下,就见她扭头又去吩咐宫人将蟹黄包送到上书房,还是不送东宫了,热的才好吃,而现在小宝二宝都在上书房。才明白过来她其实就是随口一句话,根本不是故意窥探前朝之事。
看来两人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可真是宠爱她。
思绪不由地开始发散,忍不住想着若是他是『他』会怎样,正想着突然发现她上了炕来,拉着他让他躺在自己腿上。
他下意识想抗拒,就听她道:「你今儿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可有?」
他顺从地将头躺在她的腿上,她将他头上的翼善冠取下。他还从未让人这般摸过自己的龙头,分外有些不适,却强忍着。
取下冠后,她又将他的髮髻拆开。浓密乌黑的头髮一下子披散开来,撒满了炕,她一下一下在上面摩挲着,道:「陛下的头髮真好,又黑又亮又坚韧,像似最好的缎子。」
瑶娘柔软的指腹在晋安帝头上轻轻按下,而后顺了下来,将他乌黑的长髮理顺。又叫了宫女拿了犀角梳来,为他梳髮。
就这么一下一下顺着,每一次都是从头皮到髮尾末端,晋安帝不由自主地放鬆了身体,撩起一些眼皮去看她。就见她面上含着笑,神情认真,眉宇间带着亲暱和甜蜜。
这种亲暱和甜蜜是晋安帝从没有见过的,象征着两人毫无隔膜的亲密无间。他有些恍惚,思绪不由地飘盪开了,可却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想。
侍立在不远处的宫人,就见帝后以非常亲密的姿态坐卧在炕上。有阳光从槅窗外洒射进来,暖洋洋的,美得像是一幅画。
「陛下閒暇之余也该歇歇才是,不要总是让自己那么忙,有些事不紧要可以先放放,今日做不完还有明日。」
「社稷之事重之又重,朕这边耽误一日,下面的老百姓还不知会受多少苦。且明日还有明日的事,如果抱着这种想法,政务只会越积越多,你以后还是不要跟朕说这些了。」
话说完后,晋安帝才意识到自己的口气可能不好。
果然,瑶娘脸上带着诧异,甚至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受伤。
看来『他』是不会用这种口气与她说话的,他忙补救道:「你别多想,朕就是有些累。」
瑶娘轻吐了一口气:「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她又重复了之前的疑惑,方才她就是随口一句,晋安帝问她,她也忘记答了。此时才想到他真的有些怪呢,尤其之前那坐姿。她不禁又想起要叫刘良医来看看的事,忙道:「你是不是哪儿不舒坦?我还是让刘良医来看看吧。」
说着,她就扬声命人去请刘良医了。并没有发现坐直起身的男人,身子有些不显的紧绷。
刘良医的到来让晋安帝又诧异了下,他越来越感觉这件事的诡异了。明明他就是他,可为何有这么多的不同?
刘良医替晋安帝把过脉,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瑶娘这才安下心。
而另一边,晋安帝心里沉甸甸的,忆起方才瑶娘说自己怪的话,便不由自主有一种想迴避的心态,也免得露出端倪,至少在他弄清楚这一切是怎么了之前是这样。
晋安帝并没有在坤宁宫多留,藉口还有事离开了。
期间路上又发生了件事,他本是打算回干清宫,还是福成好奇地问他是不是去看太上皇,他才知晓原来干清宫如今是太上皇住着的。
太上皇没有殡天?那他住在哪儿?
难道是坤宁宫?很快他又觉得不是,帝后不可能会同住一处宫殿,哪怕『他』再怎么宠爱她。尤其皇帝有朝政之事要处理,这些不可能在太和殿进行,必然有一处场所。
晋安帝到底是晋安帝,很快就根据紫禁城的建筑布局分析出了具体方位。果然他往养心殿的方向走,福成并没有说什么。
到了养心殿,他也没有像他所言的那样有事要忙,而是假意要歇息,让所有人包括福成都退下去了。
晋安帝并不知晓福成犯了疑,陛下休息并不奇怪,可明明在坤宁宫却要回到养心殿休息就很奇怪了。不过福成并没有多想,只当晋安帝是临时感觉疲乏了。
整整一天晋安帝都待在寝殿中,期间坤宁宫那边问过了午膳可要回去,也被他藉口拒了。
直到夜幕降临,福成问他可是要回坤宁宫,以及对方眼中隐隐露出的异样,晋安帝终于坚持不住了,决定还是回坤宁宫,一切按部就班学着原主的习惯就好。
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下了。
经过了这一日,晋安帝对此举已经感觉不到什么惊喜,事实上『他』确实非常宠爱她,两人给他的感觉并不像是帝后,反倒像似夫妻。
例如到了时候,妻子会问丈夫要不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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