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侧妃长这么大还从没让人打过,直接被打懵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柳侧妃的人,宛如饿狼入羊群也似将她屋里砸得一团糟。她尖叫、斥骂,想要衝过去还手,却被柳侧妃身边的人拦住了。
如今徐侧妃身边没几个自己的人,所以也没有人帮她,都眼睁睁在一旁看着。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当着宫里的公公面动手!」徐侧妃出言恐吓,一面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那几个内侍身上,却发现院中那宣读圣旨的太监不知在看什么,根本没往这边看。
「我打你又怎样?我打的就是你!」
柳侧妃冷笑,一直到徐侧妃屋里的东西都被砸得一干二净,才带着人扬长而去。
徐侧妃的脸涨得通红,看着这一片狼藉,娇躯止不住的颤抖。
「贵人还请快些准备,咱家还等着回宫里交差。」
徐侧妃顿时顾不得再多想了,堆起勉强的笑,道:「公公稍候,我这便命人收拾。」
别看那几个丫头方才不中用,收拾东西倒是一把好手,不一会儿就都收拾好了。实际上也是徐侧妃并没有什么东西收拾,左不过就是些衣裳首饰之类的。
回到凌波轩,柳侧妃忍着的眼泪才涌了出来。
她身边的丫头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却不敢说话。直到宫里的人来催,这边才开始动手收拾东西。
柳侧妃似有什么心事,柳眉深锁,直到丫头们都收拾好了,她才如梦方醒地吐出一口气。
「娘娘……」
她站了起来,撑起一抹笑:「走吧。」
宫里来接人的马车都在侧门那处候着,柳侧妃脚步缓慢,一步一步往前走着,恨不得这一条路永远不到头才好。
一个丫头急急匆匆突然从路边跑过来,端着急促的笑对她道:「幸好奴婢没迟,这是夫人给娘娘的信。」
柳侧妃将信接了过来,怔怔地看着,直到被身边人轻轻碰了一下,她才匆忙将信塞在袖子中,又往前走去。
车声粼粼,马车中的柳侧妃泪如雨下,很快打湿了她手中的信,让上面的墨变得模糊起来。
「姑娘……」青瓷担忧地喊了一声。
这是柳侧妃还在闺阁时,丫头们对她的称呼。这趟柳侧妃进宫,身边的人只能带两个人,所以她带了青瓷和青扇,这两个打小就在她身边服侍的丫头。
柳侧妃终于克制不住,一把抓住青瓷的手,倒在她怀里,嘴里喃喃:「他说他等我,他说他等我,可怎么等,怎么等……」
「姑娘……」
寝殿门外站着两排人,一排宫女,一排太监,高矮胖瘦都差不多,手里端着帕子、铜盆、水壶等物。
福成手抱着浮尘在在一旁,微微有些焦虑地来回踱步着。
已经快卯时了,可陛下还是没起,这马上就快到早朝的时间了。往常陛下都是寅时就起,今儿也不知怎么了,福成也不敢往里头闯,娘娘在里头,谁知道会不会撞见什么不合时宜的画面。尤其以陛下的习惯,若是起了他自会叫人。
「福总管,这水已经冷了。」一个手捧着铜盆的小太监可怜兮兮地道。也多亏他被训练得好,端着这装了水的铜盆已经快两刻钟了,胳膊连抖都没抖一下,换成别人,指定这会儿早就坚持不住。
福成挥了挥手,「还用咱家交代?快去换换,不定哪会儿里面就叫了人。」
这小太监当即也不敢耽误,捧着水盆急急奔了出去。
殿中,水青色绣百花穿蝶花样的纱帐静静地低垂着,里面却早已有了动静。
「快迟了,你还要上朝……」
瑶娘掐着被子一角低声道,生怕声音大了招来外面人听见。
晋安帝也不说话,只是用藏了力的嘴吃着她的耳垂。
浓烈的男子气息灌了满腔满鼻,是独属他一个人的味道,任凭怎么瑶娘也不会认错。那搅裹着她耳珠的唇,既霸道又贪婪,下面的动作也是狠到不能再狠,像似两人是上辈子仇人。
「真的快要迟了,陛下……」
她被像似在哭着求,殷殷切切的,他将她转了过来,瑶娘也不知怎么自己就去了上面。她用手拍了他光裸的胸膛两下,浑身的力气都在小臂上,他一把将她手抓了下来。她一个不防,狠狠的撞进他怀里,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出来。
而就在这时他发了力,洩恨地在她臀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良久,他才低喘着将她鬆开平放在榻上,自己坐了起来。
「你歇着,朕去上朝。」
帘帐掀开又垂下,他已经出去了,外面响起一阵阵动静,瑶娘翻趴在榻上气呼呼的。
都成这样了,还怎么睡!
一直到外面又静了下来,瑶娘才坐起来将衣裳穿上。她脸皮薄,惯是怕被宫女们看去了,自己胡乱将床榻上收拢了一下,才扬声叫人。
一般晨起时入殿服侍的,都是瑶娘身边的老人。如今玉蝉当了这坤宁宫的管事姑姑,四个红都是管事宫女。听到里面的声音,玉蝉和红绸红蝶带着几个小宫女鱼贯而入。红蝶领着人备水后,让几个小宫女出去了,瑶娘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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