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皇后这话说得倒是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她既然这么说, 自然有人愿闻其详。
一群人也没挪地方,就是把不相干人等及一些不重要的人都请了出去。诸王和其王妃都在, 嫔妃之中只留了钱贤妃、康嫔及丽贵人颖贵人,太医院则是萧院使和两位德高望重的太医,毕竟他们是太医, 弘景帝的身子平日又是他们照看的。
「萧院使,还是你来说吧,免得让人误以为本宫从中做了什么。」
钱贤妃笑得假惺惺的, 赔笑道:「皇后娘娘您也别生气, 妾身和安王殿下也是关心陛下的缘故。您可千万别误会, 谁不知咱们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为女子之表率,最是宽容大度不过。」
魏皇后脸色并不好看,甚至有些疲累, 颇为不耐烦看了钱贤妃一眼:「不用你来夸本宫,本宫宽容不宽容, 大度不大度,不是你钱贤妃一人可论道的。」
钱贤妃面色顿时尴尬起来, 却不知为何隐忍了下去。
魏皇后又道:「萧院使,你把你们太医院诊出的结果告诉他们, 也免得他们都以为本宫在里面做了什么。李德全呢?你是陛下的人, 其他的就由你补全。」
「这——」
萧院使和旁边的李德全都面露为难之色,可投注在二人身上的目光实在太多, 大抵也知道这事是瞒不下去的,两人对视一眼,由萧院使先说了。
原来弘景帝这次倒下还真跟他的老毛病没什么关係,其实也是有一点关係的,但不是主因。丽贵人颖贵人来干清宫也是真的,这俩小贵人大抵也是想博圣宠,听闻弘景帝这两天好多了,便主动来干清宫求见。
弘景帝命人叫了她们进来,本来只是陪着说两句话,谁知也不知是弘景帝龙性大发还是两个小贵人刻意勾引,竟就在西暖阁里承起雨露来。陛下临幸妃子,奴才们自然要迴避,连李德全都得避开到外面守着,所以具体情况到底是怎么样没人知道,只知道两个贵人后面出来,弘景帝已经睡下了。
而发现弘景帝不对,还是李德全见弘景帝夜里一直没醒过。按照惯例,弘景帝夜里会叫上几遍茶水的。这才发现弘景帝情况不好,叫了太医院的人。
太医院都惊动了,自然惊动了后宫。本来魏皇后没打算通知几位皇子的,只是命人将惠王和代王请了来,可钱贤妃从中横插了一脚,才会有宫门刚开诸王就齐聚干清宫这一齣戏码。
所以说之前钱贤妃刻意演得那齣,也并不是没有根据和缘由。当然这话萧院使和李德全都没有提,不过是众人自己分析出来的,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若不是钱贤妃和安王企图搅合浑水,晋王、鲁王等,大抵没这么快能知道这个消息。
而弘景帝如今的情况很不好,萧院使说的那一套医理旁人也听不明白,只知道弘景帝若是能醒来还好,若是醒不来可能就不行了,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而醒来的话,脑卒中的可能性也很大。
听完这一切后,整个殿中都陷入一片寂静。
「照这么说来,是这两个小贵人害了父皇?」鲁王冷不丁冒出一句。
「那为何母后竟不处置了二人?」说话的事吴王。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犯蠢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是先紧着弘景帝的龙体,那两个人也跑不掉。
「自然是要处置的,可若是本宫私下处置,不是正坐实了钱贤妃和安王的说辞,所以还是等人都来了再议这件事。」
魏皇后口气冷冷的,可能是因为弘景帝是这种令人诟病的卧病,让她觉得分外没有面子。再加上之前钱贤妃的含沙射影,让她十分愤怒,所以今儿魏皇后的画风突变,一点儿都没有之前的宽容与大度。
可换念想想,若是哪位做正妻的碰到这种事,恐怕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站在晋王身边的瑶娘心有戚戚,她手里牵着小宝,身边站着晋王。从始至终,一家三口都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听着。
丽贵人和颖贵人吓得浑身发软的倒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口中连连讨饶,可依旧让魏皇后命人拖了下去。
不出意料,两人的下场不会好,左不过就是白绫和鸠酒自选,这是宫里一贯处置人的方法。
钱贤妃倒是想拦,却不知为何欲言又止。
如今皇后站在大势的情况下,说什么都将不利自身,严重些被人扣个企图污衊的大帽子,也不是不可能。毕竟皇后乃是中宫皇后,若是弘景帝有个三长两短,她就是这宫里最大的人。不管哪个皇子上位,都得尊着她敬着她,包括后宫妃嫔也是。
之后众人又就给弘景帝侍疾之事进行了一番商议,魏皇后也并未拦着,几个皇子怎么议的,她就怎么听之任之。
这期间又是一番机锋,谁也不知道弘景帝什么时候醒,自然想排除异己,体现自身,所以这事怎么议,都有人不满意。
最后还是鲁王出了主意,说两个皇子一搭伴,每天一轮换。这两位皇子搭伴之言,自然是针对中宫一脉的,其实现在大家最怕的就是中宫会从中动手脚,毕竟魏皇后在此,她把持着后宫,就占据了最大的优势。
今天就由惠王和永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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