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就没有人再问了,等他身上的伤好了,他依旧把糕点放在自己构不着的柜子上。
最后那个大太监被五哥命人打死了,那时候五哥没比他大几岁,却是那么威风。后来庆王才知道为什么五哥能那么威风,因为五哥的母妃和他的母妃不一样。
因为母妃不一样,父皇从来视他为无物。因为母妃不一样,在上书房念书,念的好与不好,没人过问。因为母妃不一样,连同是兄弟的皇子们都不欺负他,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将自己当做过对手。因为母妃不一样,宫里的奴才没有几个把他放在眼里。
不,后来已经没有人敢欺负他小瞧他了,因为有五哥护着他。
曾经,庆王很好奇他的母妃是个什么样的人,等他懂了些事,说出的话也有人听后,他就将曾经侍候过他母妃的一个老宫女要到了身边来。
在那老宫女口中,他知道了母妃很多事,知道她是个很柔弱善良的女子,却也命很苦,尝尽了背井离乡,受人轻蔑之苦。幸亏遇见了德妃娘娘,才能在她的庇佑下安稳活了那么些年,后来又生下了他。
就像曾经五哥庇佑他一般。
因为吃过这种苦,所以他能明白慧珍为何会干出这种荒诞之事,那是一种落水之人渴望抓住任何救命稻草下意识行为。因为曾经的他也迫切地想证明自己,想得到重视,想得来另眼相看。
她确实错了,却又可笑的情有可原,可惜所有人都不可能理解。连五哥都不能理解,因为五哥不曾遭受过那一切。
他能理解,所以方才他下意识地替她解释,是不是让五哥失望了?会不会觉得他优柔寡断,耳根太软?
「殿下……」
有人叫他,庆王这才发现竟不知不觉回了府。
他将缰绳给了下人,大步往府里走去。
走到半道才发现这是去正院的路,他下意识停了步,犹豫了半晌还是回了前院书房。
正院里,有人向庆王妃禀报:「娘娘,殿下从晋王府回来了,歇在前院的书房。」
庆王妃点点头,挥退了来人。
坐了一会儿,庆王妃才站了起来,让下人准备好她提前就炖好的汤,让丫鬟擎着灯笼往前院去了。
对于庆王妃的出现,庆王很诧异,也有些手足无措。打从昨儿他离开了正院,就再未和庆王妃照面过,他总觉得有些心虚。
即使这会儿他也是心虚的。继柔定是会生气的,五哥都有些恼了,更何况是她。
「看样子喝了不少酒,喝些汤暖暖胃。」
庆王喝完汤,来到庆王妃身边:「真好喝。」
看着眼前这张年轻的男人脸,英俊、阳刚、正直,而豪迈,可同时他也是脆弱、优柔的。
庆王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自在与愧疚,他有些犹豫道:「继柔,我……」
「怎么了?」
「我罚她罚轻了……」似乎这句话说出口,后面的话就比较容易出口了,虽是依旧犹豫,到底也不算是难以启齿:「她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我却只罚了她禁足,她哭得很厉害,说是因为别人的都瞧不起她,也瞧不起晟哥儿才会干出这样的事……」
庆王妃轻轻地哦了声。
似乎怕她生气,又似乎意识到她已经可能生气了,他口气有些急促地解释道:「继柔,我以后不会再去看她了,她有了晟哥儿,以后也算有了依靠。你别再生我气了,咱俩以后好好的行么?」
「你不怕因你长时间不去看她,下人不将她放在眼里,暗中刁难于她?」庆王妃记得韩侧妃用过无数次这种藉口。
「怎么会,她身边的下人都换过了,没人会胆大包天干出这种事。」
庆王妃点点头:「那你既觉得好,那就好吧。」
穆嬷嬷手下有个叫做宫嬷嬷的人,如今管着晋王府后院诸事。
小到下人的换季衣裳、针头线脑,大到各院的分例和库房的进出、及下人的调配。瑶娘跟在旁边看了几日,也是才发现府里不过就这么几口人,却这么多琐碎事。
就好比这后院,除过晋王,算得上主子的不过五个人,下人却有近五百之数。厨房、库房、园子,各处大院小院。洒扫的、浆洗的、看门的、守园子的、管花草的,管厨房、管库房的,数都不数不清。
就拿这厨房来说,里面便有十多个厨娘及粗使丫头、粗使婆子若干不等,厨房下面还有管采买的,采买又分若干不等人,有的只管买,有的管核算后每月结账。
林林种种,瑶娘刚开始接触时看得是头昏脑胀。
这还仅仅只是后院,前院的琐事更为复杂。车马处、回事处、府卫所等等,据说前院光管事的大小管事就有数十个之多。
瑶娘既想学,也只能从头学起。
宫嬷嬷也知道这位主儿是不关心这个的,因为之前殿下提过一次也没见动静,估计这次是殿下又说了,才来了几分兴致,也不知能维持几日的新鲜。宫嬷嬷以前也是宫里出来的,特别不明白这苏侧妃的想法,换做是哪家府上的女眷,都是巴不得把这些事抓在手里,生怕被人夺了去。
因为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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