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似笑非笑地挑起眉,眼神锋利地睇着他:「且不管我与她之前的关係,当年我可是为了你才利用了她。咱们一码归一码,这些年你藉着她,可没少让晋王在你手里吃亏,做人要吃恩图报,总不能上桌吃饭下桌骂娘,那不是我何婉懿的性格!」
这才是何婉懿真正的面孔,想说什么说什么,直接到让人觉得尖锐。可就是这样的她才最迷人,像似一朵带了刺的蔷薇。
永王举手告饶:「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卑鄙无耻。那你想怎么办?把她接到咱府里来,给你做姐妹……」这话音还飘在空气里,就在永王妃眼神中变了腔调:「老五是不可能休了她的。他想,父皇也不会让,那王家的女儿父皇心心念念还想留给赵祚那小子,怎么可能给他留机会。」
永王妃的眼神翻滚了一下,才道:「这事不用你管。」
「不管就不管,反正你别坏事,那王德芳让谁娶了都行,就是不能是本王那几个好兄弟。」永王嘴里说着,就对永王妃动手动脚起来。他就喜欢她这种又毒又辣又呛人的模样,每次见到总有一种不可抑制的衝动。
永王妃眉心蹙了一下,任永王施为。丫头们早在两人说话时就退下了,偌大的房里只剩了两人,不一会儿的功夫,贵妃榻上便多了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朝中在经过近两个多月的动盪后,诸王归京之事终于尘埃落定。
明面上自然不会说弘景帝是有意撤藩,只道当今圣上上了年纪,需要诸皇子辅佐帮忙打理朝政,如今特下旨让诸王归京,入六部习政务。
算是兵不血刃地解决了藩王势大这一毒瘤。
像这样的事,每一朝都会经历一次。
藩王就藩,屏藩社稷,乃是太祖下的祖训。
起初效果十分显着,即加强了统治者的集权,又能避免子孙后辈为了争抢皇位做出兄弟阋墙之事。可惜随着大干的江山稳固,渐渐也显出一些弊端,那就是藩王势大,威胁正统,于江山社稷不稳。
每一朝皇帝初始登基,必然要拉拢打压一干藩王,老实的自然安享富贵和太平,不老实的大多没有善终。
当年太祖建藩本是为了亲亲之谊,屏藩社稷,想法是好的,却漏算了人心。在长辈心中,自然希望后辈子嗣能共同守护这偌大的江山。可对于同是龙子凤孙的皇子来说,这一跪下去,就是祖祖辈辈。
先帝与高祖不是没想过要撤藩,可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无疾而终。如今兜兜转转,倒在弘景帝手里办成了这事,也算是出人意料。可还是避免不了因为皇位而起纷争,也许生为天家的男人,注定就是这般命运。
安王去了礼部,代王去了兵部,永王去了户部,鲁王去了刑部,吴王在太仆寺,庆王被安排去了光禄寺。值得一提的是,晋王去了工部,最是淡水刻板也是六部之中最不起眼的地方。
倒是惠王世子赵祚去了吏部,着实让许多人都大吃一惊。
但吃惊并不意外,弘景帝的安排很明显的暴露了他的心思,与诸王一般,曾经的皇太孙赵祚也拥有着等同的机会。
可说是这么说,事情的真实情况却并不如人们所想像的那般,几位皇子各带领一部,发挥自己的所长,从诸皇子中脱颖而出,被弘景帝选为下一任继承者。
这些个天潢贵胄的龙子凤孙,都只领了个正六品主事的差事。一个连朝都不能上的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
不过诸王并未对此有任何异议,能入朝准许为官,就是代表可光明正大的参与朝政。大干皇子有非储君不得参政,不得结交朝臣之政令,如此算是对晋王等人解了禁,所以这主事之位不过是挂着羊头卖狗肉。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并不道破。
不过弘景帝明显不是这么打算,他在朝堂上特意对六部的几位部堂大人说了,他本是历练这些儿子,让几位大人多加督促,千万不要徇私。
这种话特意拿到朝堂上来讲,明显别有一番意思,且不提弘景帝是何种心思,总而言之晋王等人马上就要入各部为官了。
瑶娘还在坐月子,比较后知后觉,她还是见晋王从外面带回来两套官服,才知道晋王竟要去工部做一个小小的主事。
她觉得十分惊奇。正六品的官儿对以前的她来说,已经是比县太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官儿。可晋王乃是亲王,是超一品,如今却倒转回去当个六品官。
她想着晋王莫是挨了圣上的罚还是什么,心中可是忐忑不安了一会儿,还专门叮嘱小宝,让他不要顽皮,免得惹来父王生气。
小宝对此很无奈,能入朝为官,那是好事好不好?可被笨娘小题大做的这么弄着,再去看晋王的脸,他也无端多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微妙感。
整整一天,瑶娘都小心翼翼地瞅着晋王的动静。
她坐月子本是三十日就够了,可晋王非要让她坐满四十二日。这大暑天的,热得不得了,还非要躺着,能少坐就少坐。瑶娘早就不耐烦了,死磨活赖硬是让晋王答应她可以下榻走动,不过格的事情都可以做,只要别出门,注意忌口就可以了。
所以瑶娘已经搬回了正房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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