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晋王口中的小崽子小宝已经醒了。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胸很大的妇人怀里,似乎坐着马车,从颠簸感分辨出的。
妇人见他醒来,即刻就掀了衣襟要餵他吃奶。
小宝满脸厌恶,怎么这些个人见着他就想餵奶,他就长了一副想吃奶的脸?
若说瑶娘要餵他,他感到的是羞涩和安宁,别人就是十足的嫌恶了,包括何奶娘。
甚至到现在小宝明明知道何奶娘是个好人,待他也十分尽心。可这何奶娘就是一点改不了,总是锲而不舍想餵他奶,不想让他用勺子吃。
似乎在她们心里,奶娃子就得含着咪咪吃,才是对的。
妇人见小宝推了不吃,也没再强求,将他抱在怀里,塞了个拨浪鼓给他。
看得出对方是有所准备的,马车的小几上摆满了小奶娃喜欢玩儿的东西,显然是怕他走在路上哭。照这么来看,冬儿那丫头是被人收买了,就不知背后之人是哪路人马。
小宝思索之间,马车停了下来,这妇人抱着他和一个疑似她丈夫的人走进一家客栈。
小宝并没有试图大喊大叫,一个不会说话不会走路的奶娃,即使叫得再怎么歇斯底里,旁人也只会以为他是在闹。所以他十分听话,明明心里火急火燎的,还是佯装天真无邪地拿着拨浪鼓玩。
「这孩子真是个没心没肺的!」进了房间后,那妇人说道。
你他娘的才是没心没肺,瞧不起奶娃?!小宝心里骂。又忍不住想,娘这会儿大抵该着急死了吧。
同时一阵阵忧虑在心,经过这么一出阵仗,小宝也看出将他偷出来的人不是单纯想洩恨,或是对付她娘什么的了,很可能别有目的。
可到底是什么目的?
他娘不过是个小侍妾,虽然得宠,可也福佑不到他的身上来。父皇那么讨厌他,估计这会儿巴不得他能死了,以后再也没有肉中刺。
虽然这种想法很让小宝沮丧,但这却是事实,谁叫他并不是父皇的儿子。
「你说咱们主子费这么大的功夫,偷个奶娃子出来做什么?」妇人好奇地问道。
「不该问的不要问!」
妇人当即闭嘴不吱声了。
整个王府都没有找到小宝,瑶娘感觉天都塌了。
刚从王妃院子里出来,她就软了腿。
玉蝉从旁边搀着她,安慰道:「夫人您别担心,福总管已经吩咐人去外面找了,几处城门也着人看着。这里是晋城,殿下的封地,插上翅膀他们也飞不出去。」
「真的?」
玉蝉点点头。
瑶娘莫名也有了些信心,这是来自对晋王的信心,但是心还是止不住焦虑。
一晚上没睡,直到外面天麻麻亮了,瑶娘才撑不住睡了一会儿。
还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从梦里惊醒了过来。
朝晖堂那边不停的传话而至,见确实在找,也是花了力气找,瑶娘多少还是能放些心的。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有人对她恨意太过,拿了孩子洩恨。偷出去不怕,只要别下死手。
但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瑶娘就坐立难安,心惊肉跳。
早膳没用,原样撤了。
见瑶娘坐在窗前,像似一尊雕像也似望着外面,玉蝉几个也是担忧不已。可又不知道安慰什么,只能默默不出声。
阿夏来了。
双目肿胀,眼中满是红血丝,一看就是昨儿哭了一夜。
也确实如此,自打知道因为自己的疏忽致使小宝丢了,阿夏就哭死过去好几次。
瑶娘见她来了,只是看她一眼,也没说话。
终归不是心底没有怨,当绝望屡屡降临,总是会忍不住去想那些如果和若是。若是阿夏能警醒些,若是阿夏别去拿那花样子,也许小宝现在不会丢。
可谁能想到冬儿竟是别有心机,这偌大的王府孩子说没了就没了,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夫人,对不起……」
瑶娘实在不想安慰人,可看着阿夏那可怜的模样,不禁想起她平日待小宝的好,忍不住嘆了一口气道:「你也别太自责了,发生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情愿。」
可惜这安慰太轻飘,阿夏依旧啜泣不已。
瑶娘也不想再说话,正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手里被塞了样东西。
她心里一惊,看向阿夏,吩咐道:「红绸去帮我泡杯茶来。」
等红绸出去了,她才去看手里的东西,是一张折着的纸。
阿夏小声道:「今天早上奴婢起来,发现不知是谁往我房门里塞了这个。上面说要避着人给您,奴婢本来不想拿来,可左思右想都觉得不能瞒您……」
瑶娘识字,去看,果然上面是如此写的。
上面还写了,若是想孩子无事,独自一人去城外某个地方。若是告知旁人,后果自负。
瑶娘心里一惊,忍不住将纸条攥紧在手里。
她看了阿夏一眼。
阿夏还是低着头抹眼泪,解释着:「夫人您还是不要去了,您一个妇道人家,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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