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奶娘还是心虚,大抵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她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闪现事发后她下场如何悽惨的情形。
尤其殿下是那么英明神武,他即说了不会放过暗中下黑手的人,会不会查出是她做的?
越想越怕,越怕越忍不住想,所以王奶娘才会趁人不备打算看一看小郡主的嘴。若是没有最好,若是真有,她自是要扫掉一切痕迹。
王奶娘的手指在小郡主嘴里探了又探,也是刘良医的药好,小郡主竟然没醒过来。
一个声音突然在旁边响了起来,「王奶娘,你手净过没?」
王奶娘下意识答:「洗了,洗了,洗得干干净净的。」
旋即她反应过来,这可不是平时玉燕玉翠叮嘱她们抱小郡主之前要净手,而是——
她颈子僵硬地扭过头去,就见玉翠笑吟吟地站在那里看着她。
不远处站着玉燕,玉燕的脸色十分难看。
「我、我……」
晋王在书房里坐了整整一个晚上。
殿下余怒未消,下面人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个个装得鹌鹑样,生怕引来晋王的迁怒。
屋中只亮着一盏灯,坐在书案后的晋王,脸色晦暗。
福成站在书案前,压着嗓子禀道:「……那蟹黄包出现得莫名其妙,最近府里倒是采买了蟹,却是只供王妃一个人吃的,王妃素来喜欢这一口,估计府里上上下下人都知道……
「不过却是查到胡侧妃最近叫王奶娘去得很频繁,说是问小郡主情况。小郡主病发之时,有人看见一个叫琴儿的丫头进了苏奶娘的房里,这人是胡侧妃的人。另外嬷嬷那边,也有些怀疑王奶娘,所以伙同着玉燕玉翠设下了一个套,那王奶娘果然中计了……」
「确定和思懿院无关?」晋王手指轻叩桌前问道,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福成点点头,他当然明白殿下的心思。
认真说来,虽是大家都看出了胡侧妃的别有用心,可这女人历来不是个什么聪明的。谁知道这是不是晋王妃刻意设出的局,让她跳出来钻这个套,毕竟以晋王妃的为人处事,还真有这个可能。尤其最近胡侧妃铆住了劲儿给她添不痛快,晋王妃会想报復也属正常。
也许别人不清楚内情,可福成跟在晋王身边,却是太清楚其中的事了。
这一年多来,若不是晋王一直为其造势,甚至暗中命人照看,以胡侧妃和晋王妃之间的不成对比,大抵她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可惜的是,这人不知福,作天作地得非要把殿下的耐心给作没了,扔下她不管了,她大约哪天就高兴了。
若不是小郡主,若不是……
晋王突然站了起来,打断了福成的思绪,他下意识抬步。
「别跟来。」
福成就知道殿下这是去找苏奶娘了。
瑶娘想了很多心事,直到迷迷糊糊睡着。
半梦半睡之间,就被身上的人给弄醒了。
他动作是那么急,又是那么烫,瑶娘的神智还没清醒过来,就再度迷糊了过去。
感觉他一直拿手磨蹭着自己的脸,磨得自己火辣辣的疼,她心里就气了。
合则她被胡侧妃污衊还打了一巴掌,他什么话都不说,还非得在伤口上撒盐不成!她拼了命的往后退,就想让他离自己远点,可惜天上地下都是他的囚笼,她竟无处可逃。
「让你蠢,让你笨,被打了活该……」
还骂她!
瑶娘心里委屈死了,明明身子是那么绵软,还打着欢愉的啰嗦,却强着那股劲儿想推开他。
屋里没点灯,黑漆漆的。
黑暗给了人无穷的勇气,所以瑶娘的胆子也格外大。
似乎看不到他的脸,她就格外放肆。
恼就恼,怒就怒,大不了她收拾包袱回家!
眼见他死死按着自己撞,瑶娘壮着胆子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想让他受疼放开自己。
哪知只听他根本没放在眼里,反而大掌往下一搂,将自己按得更是紧密,还顺道在她臀上打了一巴掌。
响声清亮,还隐隐夹杂着水声。
「胆子大了……」他边说边提起她的腿。
瑶娘一个哆嗦,忍不住叫了一声。
接下来的一切,她都没印象了,只模模糊糊记得他隔一会儿问一句,问她是不是想回家,是不是还想着以前那个货郎。
她想回家是真的,可那个货郎?
哪个货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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