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娘心情忐忑地回了趟屋。
她很怕见到晋王还在屋里,哪知推门一看,房里一个人都没有。之后她的目光便落在了干净整洁的床榻上,上面被收拾得一干二净,被缛被换了一新,全然不见之前的脏乱和褶皱。
瑶娘总算鬆了口气,不免就想着到底是谁干的?肯定不会是晋王,应该是下人做的,那到底是谁呢?怎么这么快,也就是她吃了顿早饭的功夫。
带着这种疑惑,瑶娘开始了一天的差事。
其实瑶娘并不怎么舒服,她浑身上下到处酸疼,不用想定是昨儿被折腾狠了。不过大抵是习惯了,她也没觉得不能忍受,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小郡主如今已经五个多月大了,五个多月的奶娃子正是活泼的时候,见着什么都想看都想要,瞌睡也比以前少多了。以前睡觉的时候多,醒着的时候少,非常好哄。而现在却是需要人陪着玩,也就上午和下午会各睡一小会儿。
好不容易将小郡主哄睡了,瑶娘也累得不轻,感觉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玉燕道:「苏奶娘,我看你好像不怎么舒服,要不回房歇一会儿?」
瑶娘有些赧然道:「也不知怎么,昨儿晚上睡觉落了枕,颈子有些疼。」其实是腰疼腿疼浑身疼,不过这种藉口可不少找,她也只能託词是落枕了。
玉燕善解人意地点点头,「落枕可不少受,若不今儿你回房休息吧,我让钱奶娘她们来一个顶你的差。」
瑶娘想了想,还是拒绝道:「不了,没多大的事。」
她想着王钱两个奶娘正看她不顺眼,自己回房休息,让人来给自己顶差,这不明摆着是给人找不痛快,让人家更恨自己。
「既然不舒服,就得休息休息,自打你来侍候小郡主,还没休息过。再怎么使唤人,也不是这种使唤法。你回屋休息,明天也不用来上差,给你空两日。」玉燕顿了下,道:「这是该你歇的,不用觉得过意不去。」
见此玉燕这么坚持,瑶娘也只能听从。
其实她也想缓一缓,这段时间她着实累得不轻。
既然定下,瑶娘就回了屋,至于钱奶娘她们,自然有人通知,也用不着瑶娘去操心。
瑶娘回屋后,就睡下了,一觉睡到下午,是被门外的动静给惊醒的。
她穿好衣裳,出门去看。
就见旁边以前翠竹住的那间屋房门大敞着,她刚走过去想看看究竟,就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是个年纪大约在二十左右,长相十分普通的丫头。
「你是苏奶娘吧,奴婢是玉蝉。」
一听这玉字开头,瑶娘免不了将此人和玉燕两个联繫在一起。果然之后玉蝉说她是来侍候小郡主的,让瑶娘打消了心中所有的疑问。
外面天一黑,瑶娘就不禁绷紧了神经。
这已经成她这阵子的心魔了,她怕晋王今儿晚上又来。
可是想什么来什么,晋王果然又来了。
瑶娘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身边多了个人,她的瞌睡一下子被吓醒了。
颀长的躯体带着属于夏季的微燥,紧紧地贴着她,明明她穿了一整套中衣裤,包得严严实实,却凭空有一种自己没穿衣裳的错觉。
其实不是瑶娘没穿,反倒是晋王没穿。
「殿下,你怎么来了?」到了亥时,瑶娘见晋王没来,就想着他今儿肯定不会来,便睡下了,哪知他还是来了。
「怎么?不愿本王来。」
「奴婢不敢。」瑶娘笑得尴尬至极,等晋王不打招呼的探手而下,她却急慌慌地把他手抓了住。
晋王拧起眉,眼中冒着火苗,颇有一种她若是不给个解释,他就会严惩她的模样。
瑶娘涨红着,半晌才磕磕绊绊说了一句:「今儿不成,肿了。」
「什么肿了?」
瑶娘简直猜他是故意的,低垂着头,涨红着脸:「那里肿了……」
晋王还是不明其意,旋即明白过来。
他眼神来回在瑶娘脸上扫了两下,「你是想借此故意拒绝本王?」不知怎么他又想起之前的事,若说自己是不懂,可她却说嫁过人生过孩子,竟任自己蹉跎多日。
今儿回去后,晋王就突然想起了这事,生了一整日的闷气。想着她故意视若无睹地迴避自己,就觉得男性尊严被挑战侮辱了。
他晚上本来不打算来,可在朝晖堂越想越气闷,就忍不住来了,哪知她竟真不想侍候她,还攀扯了这么多藉口。
晋王又想起之前福成禀报的话,说瑶娘前头的那个男人是个命短的货郎。他堂堂一个亲王,还不如个走街串巷卖货的货郎?
那男人就这么好,让她一直惦着不忘?为了替他守身如玉,一再敷衍他,先是用其他办法,之后任由他误会,若不是……
这么想着,晋王的脸冷了下来,周围温度都降了几度。
屋里本就搁在冰,不冷不热正正好,可瑶娘此时却忍不住有想磨蹭手臂的衝动。见晋王这副样子,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上辈子每次她有一丁点儿不愿意的样子,他就是这幅模样。
她心里是害怕晋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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