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是一门亲戚,又年纪轻轻的,早逝总令人惋惜。
华阳由衷地对戚太夫人道:“我跟母后说一声,让她派位太医去帮表嫂看看吧。”
陈敬宗看了她一眼。
戚太夫人叹道:“京城里的名医都看过了,就是不见好,能得公主如此挂念,也是她的福气了。”
华阳:“一家人,外祖母这么说就见外了。”
说着,她挽住外祖母的胳膊,打头往前走去。
侯夫人跟在两人身后。
陈敬宗与戚瑾自然而然地站成了一排,一个看着前面的公主,一个看着前面的家人,并不曾朝对方开口。
南康公主朝一行人打声招呼,她倒是想大家一起走进去,可华阳并没有迁就她孕中步子慢,很快就拉开了距离。
南康公主恨恨地哼了声。
孟延庆哄她道:“你们不是一直都不对付吗,各走各的岂不正好,又何必非要凑到一块儿。”
南康公主:“我是姐姐,可你看看她,哪里有一点做妹妹的样子?”
孟延庆心想,你也没有要当姐姐的意思啊,林贵妃与戚皇后争宠多年,宫里宫外都知道了,两人的女儿又何必再演姐妹情深的好戏。
华阳等人先到了凤仪宫。
戚皇后、太子都在。
见过礼后,戚皇后同样对侄媳田氏表达了关心,关心完了,她便对戚瑾、陈敬宗道:“我们女眷说话,你们跟着太子去给皇上请安吧。”
戚瑾、陈敬宗同时行礼。
太子笑着走过来,带着两人往外走。
出去的时候他在前面,到了凤仪宫外,太子就插到表哥、驸马中间来了,扭头先问戚瑾:“表哥最近在忙什么,好像很久都没看见你了。”
戚瑾笑道:“再有三个月二十六卫就要进行演武比式了,臣最近都住在卫所,忙着练兵。”
太子点点头,他这位表哥十六岁就上过战场了,并凭借战功年纪轻轻就封了金吾前卫的指挥使,而且自打表哥进了金吾前卫,这几年二十六卫的演武比试金吾前卫年年都位列前三。第一名永远都是锦衣卫的,这点毋庸置疑,金吾前卫则与羽林左卫分别在第二、第三间转换。
他再看向陈敬宗:“驸马,表哥带兵很厉害的,你可以跟他取取经。”
戚瑾仿佛才想起来,朝陈敬宗道:“瞧我这记性,驸马升任大兴左卫指挥使,我都忘了道喜。”
陈敬宗:“世子说笑了,我资历浅薄,承蒙皇上恩宠才得了此职,何足挂齿。”
戚瑾:“驸马过谦了,你整顿陵州卫的功绩,我等可是早有耳闻。”
陈敬宗:“那也是有皇上、娘娘、殿下、公主为我撑腰,地方官才愿意听我差遣。”
站在两个指挥使中间的太子,看看戚瑾再看看陈敬宗,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然后,他就听到驸马提到了他。
太子有点高兴,确实啊,地方官为何给驸马面子呢,除了驸马是父皇的女婿,当然也是因为驸马还是他这个储君的亲姐夫。
驸马很不错,对姐姐千依百顺,在外面也谦卑恭谨,一点都不居功自傲。
“驸马不必妄自菲薄,以你的好身手,就算你不是驸马,假以时日,也定能立下军功,扬名天下。”
太子仰着头,目光真诚地鼓励道。
陈敬宗笑了:“谢殿下青睐,臣必当时时刻刻以此自勉,好不负殿下厚望。”
戚瑾垂下眼帘,唇角亦带着浅笑。
今晚的中秋宫宴分为两处, 景顺帝在午门宴请百官,戚皇后在御花园款待内外命妇。
傍晚时分,一轮明月缓缓从天边升起, 皎皎如玉盘,隐隐又似有蟾宫桂树。
御花园, 戚皇后身穿华服端坐于主位,左边是林贵妃等受宠的妃嫔,右边是安乐长公主、华阳、南康以及其他宗亲,似戚太夫人、孙氏等人,席位要更远一些。
两侧席位中间的空地上, 歌姬们和着悠扬轻快的曲子, 翩翩起舞。
这样的宫宴, 华阳从小到大不知参加了多少。
不过, 今晚还是特殊一些的,乃是她重生后参加的第一场宫宴, 此时父皇仍在, 陈敬宗与公爹也都好好的。
华阳望着天边的满月, 心想这才是真正的团圆。
她希望一切都会顺顺利利,明年父皇不会暴毙, 豫王不敢造反, 陈敬宗也不必再赶赴战场。
“盘盘看什么呢?”
坐在她左边的安乐长公主旁观了许久,月美侄女更美,只是她怎么觉得, 侄女似乎有些伤心?
华阳回神, 看看姑母, 她轻笑道:“我在想月宫里是不是真的只有嫦娥一人, 果真如此, 纵使长生,也太过寂寞。”
安乐长公主明白了,心地善良的侄女在为嫦娥操心呢!
她笑道:“天上仙人何其多,嫦娥真觉得寂寞,以她的美貌,随便朝哪个男仙勾勾小手,便可相约月宫快活,哪有你想的那么凄惨。”
华阳:……
论不正经,她竟然不知道到底该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