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躺下,房间门便被敲响。
“休息了吗?”慕少凌问道。
念穆坐起来,对着房门的方向说道:“慕总,还没有,您有什么事吗?”
慕少凌的声音沉默了几秒,看着她不开门,似乎在防备自己,他无奈摇头,现在他就是个坐在轮椅上的人,不能对她做什么,她还是这么防备。
好像这段日子的相处,都白费了那般。
“我来告诉你,明天不用早起。”他说道,没有坚持让她开门。
念穆惊讶,还是下床了,打开门,慕少凌就在门外,两人的距离不到一个手臂远。
“慕总,明天不是有重要会议吗?”她疑惑道。
今天吃饭的时候,他表示她明天也要跟随他一同到达会议现场,因为董子俊不懂俄语,所以相关的事情让她来负责,而董子俊则是在旁边协助。
她知道自己不能推辞,所以只能答应。
“刚接到消息,甲方那边临时有事,会议要推迟,具体时间另行通知。”慕少凌说道,他才接到甲方的通知,所以来告诉她。
“好,我知道了……”念穆心里挺不情愿的,会议推迟,那代表要延迟回去。
她不知道晚一天,自己的伤口会不会恶化。
慕少凌注意到她表情的细微变化,询问道:“有问题吗?”
“没有的,慕总。”念穆摇头,受伤的事情不能说,她急着要回去的事情,自然也不能说。
她心想着既然这样,明天再去附近的诊所逛逛。
“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慕少凌想起今天她倒出逛药店,虽然说她是生物制药研究教授,但是到处逛药店,实在没必要。
除非,她在找什么药品。
“我知道了,谢谢慕总。”念穆点头,慕少凌在俄国有关系的,再加上雷,她要什么药材都能找到。
只是这样,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不打扰你休息。”慕少凌说完,忍住内心的渴求,操控轮椅回到自己的房间。
念穆听见关门的声音,她也跟着缓缓关上了门。
她重新躺在床上,内心却是焦急不安。
念穆在担心自己的伤口,虽然用过药,也打过抗生素,她还是担心。
这种真菌,要是没被完全杀灭,在这样温度极低的环境下,还是会生长繁殖的。
到时候,就不是靠自身抵抗力能解决的问题了。
而且,留在这里,想着慕少凌可能会在会议上丢脸,这种煎熬的时间还得延长。
念穆越想,内心越觉得焦虑。
她拿起床头柜的药瓶,干咽了一颗帮助安眠的药,再次躺下,盖上被子。
在药物的影响下,她终于有了困意,带着焦虑沉沉睡了过去。
……
南宫肆的别墅。
凌晨两点。
南宫肆被一阵暴烈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谁啊?”南宫肆很是不爽地坐起来,看了一眼手机,两点零五分。
“南宫肆,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出来!”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南宫肆皱眉,骂骂咧咧地推开门,“你疯了吗?大半夜的在我家骂骂咧咧的!”
雷看见南宫肆睡眼昏沉的模样,顿时来了气,指着他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蛋还睡得着?”
“我怎么睡不着?你以为谁都像你?半夜没事跑过来撒疯。”
“我撒疯?南宫肆,看看你做的好事!”雷一把将一叠纸撒到他的脸上。
晚上的时候,保姆给他来电,问薇薇安是不是在他这边。
他就有不好的预感,确认薇薇安没有留在别墅,便派自己的人出去寻找。
但是,薇薇安没有开车,手机也关机了,他没有办法根据定位来找到薇薇安所在的位置。
几个小时后,下属还是寻找无果,他把所有跟薇薇安有交情的人都问了个遍,也是没有找到。
他只能来别墅这边。
推开薇薇安卧室的门,便发现在梳妆台上,压着一叠这样的纸张、
上面居然是离婚协议书。
锋利的纸张刮伤了南宫肆英俊却青肿的脸,他不满地朝着雷怒吼,“你搞什么鬼!”
“你对我姐做了什么?”雷双手握住拳头,因为愤怒,眼眶赤红。
他不相信薇薇安会突然提出离婚,所以一定是南宫肆做了什么。
“什么做了什么,我才不会对那个丑八怪做什么!”南宫肆握住拳头,要不是他的脸还青着肿着,绝对会忍不住跟他动手。
“你没做什么,我姐怎么会提出跟你离婚!”雷的怒火压抑在胸口,要不是看在慕少凌帮助过自己的份上,他的拳头,早就忍不住了。
薇薇安这么爱南宫肆,甚至不惜拜托自己动用关系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
她怎么可能提出离婚?
“离婚?”南宫肆愕然,眨了眨眼睛,明白过来后,他不屑地笑了一声,雷的话,让他觉得可笑。
那个丑陋的女人,怎么会善心大发,决定放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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