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洗漱完毕以后,她一开始想化个美美的妆。
因为卡茜在她的面前那么的精致,又是烈焰红唇,又是细高跟的,她也想化个御女妆,将自己的气势给衬托出来,证明自己不是一只柔弱可欺的小女人。
但是,想到卡茜的眼睛现在可能已经瞎了,她又觉得颇为遗憾。
她便选择了宽松方便的休闲服。
可是,当她对上西装革履的慕少凌的时候,瞬间觉得自己好邋遢。
阮白见慕少凌一直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报纸,她嗫嚅了一会,还是开口了:“少凌,你能不能再稍微等我一会儿?”
“嗯?”慕少凌的目光,瞬间转移到阮白的身上,有些疑惑。
“那个,我想稍微化个淡妆……”阮白对上他黑黢黢的眸,咬了咬唇:“我这样出门,好像不太合适吧?”
慕少凌认真的打量着她:“没有,你这样很好看,简单朴素,天生丽质。”
“啊……”
阮白挠了挠头,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站起来的慕少凌牵起了小手:“不用收拾了,你这样已经很好了,在我眼中,我老婆化不化妆都是最美的,走吧。”
外面的天气有些阴沉,刮着凉风,下着淅沥沥的小雨,甫一到外面,阮白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喷嚏。
她穿的休闲服有些单薄,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慕少凌见状,蹙眉,转身便吩咐她道:“我去房间里给你拿件外套,你先在这里等我会儿。”
阮白想扯住他:“欸,不用,我穿这样就可以……”
但慕少凌哪里会由着她任性,他闪身进了卧室,不出片刻,他便从房间里拿出一件黑色的厚外套,披在了阮白的肩膀上。
见状,阮白忍不住抗议道:“我不要穿外套,这里面穿着休闲服,外面套一件外套,这像什么样子?”
尤其,跟一身精英衣着的他相比,这打扮简直不伦不类,让她怎么好意思跟他走在一起?
慕少凌却强制性的,将外套穿在了她的身上,深眸闪过一丝危险:“你的身体重要,还是所谓的仪表重要?”
阮白小脸皱成了一团,不情不愿的任由他替自己穿好了外套,然后,又被他攥紧了柔荑,向着目的地出发。
……
废旧工厂。
阮白清晰的记得那晚发生的一幕,现在她依然心有余悸,所以当她再次踏入这里的时候,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而慕少凌更是记得她奄奄一息的狼狈模样,双瞳更是迸射出冷冽的寒光。
他将阮白拥的更紧了一些,低声安抚她:“我在呢,不要怕。”
工厂的四周,布满了持枪警戒的佣兵,大约有几十人那样,他们身着迷彩服,正有规律的四处巡逻着。
当他们看到慕少凌和阮白的刹那,齐齐朝他恭敬的颔首:“慕先生……”
阮白对持枪的人有些发憷。
尽管她知道,他们是慕少凌带来的人,但她心里总归还是有些阴影的。
慕少凌向她解释道:“这些是宋北玺的人,这次能够及时找到你,多亏了他的帮忙。”
阮白想到那个妖孽如花般的男人,心里温暖了些许,想着回头定向他感谢一番。
卡茜的人全部都被拘绑在铁柱子上,昨晚的寒风加雨水,似乎将他们折腾的够呛,他们每个人都面色惨白,像是被寒霜打过的茄子,面部简直没有一丝血色。
朔风和青雨正在忙碌的处理现场。
当他们看到慕少凌和阮白走进来的时候,立即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两人及时的迎了上来,对着他们微微鞠躬:“慕先生,太太,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一个不少。”
他们的话刚落,就看到绑缚在铁柱上的人,齐刷刷的朝着这个方向望过来,目光中带着生的渴望,祈求。
阮白瞧见他们这一副模样,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他们凶神恶煞的在大街上行凶,罔顾人命扔炸弹的无情模样,可现在这一刻,原来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匪徒,竟然也这么怕死。
接着,她的目光便落到了一个躺在冰冷地面上的,几乎奄奄一息的女人的身上。
从她的着装上,阮白勉强能够看出她是卡茜。
她的双眼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药纱,充斥在鼻翼间的消毒药水很浓郁,从药纱上面那血糟糟的污渍可以看得出,她的双眸受损严重。
而她的双腿也绑缚着绷带,绷带上同样充满了血渍,那绷带绑的乱七八糟,看起来像是敷衍似的随便绑了一下,勉强止住了她身体内不停流出的血液,让她不至于失血过多而丧命。
尽管阮白对卡茜有着很深的恨意,但此刻看到她如此凄惨的模样,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唏嘘了一番。
谁也不曾想到,那个高傲如女王般的女人,会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地步。
虽然卡茜失去了双眼,但是她的听力还是极好的。
隔着老远,她似乎听到了慕少凌的声音,一双充满脏污的手,胡乱的在空气中抓着,嘶哑的嗓子高喊:“修,是你吗?你是特意过来了看我的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终究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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