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坚决的力度,将它捏碎了。
“这不是甜美的救赎,我的兄弟,这是毒药。”从那骷髅面具之下传出无情的低语。
玻璃碎裂,水液溅滴在地上,散发出那股熟悉而纯洁的信息素气味。
忏悔者的目光凝在面前那一小块湿润的钢铁地面上,一颗颗水珠聚积成凸起的穹顶,或是如细小珍珠般零散着。
瑞阿斯那条撑在膝盖上的臂膀肌肉都彻底鼓胀紧绷起来,浑身僵硬的一动不动,最终他闭上眼睛,似乎接受了这番话,他深深地垂下头去,呼吸却变得喘而重,就像承受刑罚的受苦之人。
你睡眼惺忪地醒来了,头发有点乱糟糟的,舰长室里的大床,床褥有种高级丝绸的感觉,睡起来又厚软又滑滑的,理应非常舒适,但大概是你的心理因素,你潜意识的精神警惕着,在大约地球时间的五点多就把你叫醒了。
没有独立浴室就是这点麻烦,你抱着自己的脸盆,里面装了洗漱用品,打着哈欠出了舱室。
没走两步,你立马精神了,因为就在前面几步远的地方,指挥层的船艏圆润拐角,钢化玻璃观察大窗前,站着一个长发健壮的高大身影,他微微侧过头来,看见了你。
卡斯坦因,他大概是熬夜工作了一晚,正出来凝望一下宇宙景色,透气着,但他看起来毫无疲惫感,依然镇定而温雅,比你还精神呢。
你和他那从眼角瞥来的金眸对上了,你的心脏就像落入深渊似的悬坠了一下,在这凝视中,有种让你觉得很窘迫,羞涩的尴尬感觉掐住了你的喉咙,几乎让你无地自容,你可从没让一个无关系的陌生男人看见自己没洗漱的晨起脸庞,这实在太让人难堪了。
不知你的这种不自在有没有传递给他,你极力故作镇定地冲他点点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刚起床喉咙沙哑难听,就要走过他的身边。
“又要去清洁吗?”卡斯坦因似乎没感觉出来这种尴尬,反而在你走过后,还从另一边侧过脸来问你。
“呃……”你尴尬地僵住了,不知该怎么回应这种问题。
卡斯坦因反而轻笑了一下,“去吧,真是让人烦恼。”
你羞愤不已地抱着脸盆冲进了电梯里,在余光中,看到卡斯坦因终于转过脸去没再看你的方向了,他转眸向窗外的黑暗宇宙,在栏杆上用手掌托着下颌,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看起来竟然有点孩子气似的。
等你在空无一人的公共浴室里洗漱完,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在日常保养后,还擦了有点修容作用的隔离霜,变得漂漂亮亮,也冷静了些,再回来的时候,卡斯坦因已经不在走廊过道里了,你庆幸又不知为何有点羞耻的失落地松了口气。
你走向舰长私人舱室,想推门进去,可是门上的显示屏基因锁显示红色,门把手卡住,进不去了,你不敢置信地尝试了两下,确定这东西就跟酒店房间的房门一样,如果要想从外面打开,必须要有它认定的“房卡”——卡斯坦因的体征基因。
你只好把脸盆放在门口,顺着走廊走向同一层的舰长指挥室,你敲了敲那高高的大门,在听到自动的解锁后,你小心翼翼地轻轻走了进去。
你听到卡斯坦因又在和什么人通话,在那与地面距离几个台阶的高耸操作台上,散发着全息幽莹蓝光的屏幕围绕中,卡斯坦因坐在舰长座中,默默瞥过眸来,凝望了一眼你,他向你微微颔首,示意等他开完这场会议。
你轻手轻脚地在全息影像通话屏幕照不到的地方,找了个座位坐着,有点无聊地安静地等待。
这次的全息通话里,显然对方不再只有一个人,你听到三个陌生声音,其中一个是机械的僵硬合成音,还有一个是严肃的年长女声,听起来像是执政官之类的,最后一个是个颇温和的男声,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你听过的低哑而冰冷的粗野声音,是之前那个和卡斯坦因吵架的银面男人,他们称呼他为科洛,似乎也是位舰长,但在这颇正式的会议中,他并没有再说什么咄咄逼人的粗俗的话,反而显得挺冷漠高傲似的,只有偶尔的冷哼和简短的几句,他的心情大概还是很坏,又或者这人就是这个脾气。
他们说的一些宇宙航行,帝国舰船的编队,相关专业名词即使有了翻译器,你也听不太懂。
等到正事沟通得差不多,大概过去了半个小时左右,帝国人交流工作倒是很简洁,没有什么推托和假话,把一大堆后勤和计划都调配规划好了。
在这时,你听到那个温和的,在会议中开口不少,透着股帝国士兵里罕见的亲切和柔和之意的浑厚男低音,开口道,“至此,我们的护卫货舰规划已经大致妥善,科洛舰长,卡斯坦因舰长,我的小船非常荣幸能与您二位同行。”
这人说话有点客套,甚至可以说有点谄媚,这对你所熟悉的帝国人而言是个新形象,甚至有种巧舌如簧的谈判家的感觉,你忍不住有点好奇,而且也坐了太久有点难以忍受无聊,你侧了侧头,小心翼翼地从不会被看见的角度,瞥了眼正在说话的那个谈话框里的全息影像。
你只隐约地看到了一部分模糊轮廓,对方似乎戴着个三角形的军帽,穿着厚实大氅,胸前是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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