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的关係,我想她应该会是我们这一掛的吧。』
就算紫琳的身边没有她,她的开朗大方也能让她很快就交到新的朋友。
无论是年纪多小的孩子、还是比她年长的长辈,哪怕只是偶然遇见的陌生大人,她都可以很快的和那些人熟识起来,这不单单只是大方就能做到的,而是她拥有的家庭背景让她比这个年级的同学都懂得要多,所以任谁与她聊天都会觉得很有话题。
可是──
她却是身边一旦一少了她,就会像失去了母亲依靠的孩子,成了孤单一人。
「语娟,你写卡片了吗?」
见班长拿着大大一张卡片站在自己面前,坐在位子上的语娟,摇了摇头:「还没。」
对于要到医院探望天祈,全班讨论出来的结果是派班长、依玲和老师,送上全班一起写的卡片和用班费买的礼物,因为太多人去可能会打扰到人家。所以,今天班长一拿出卡片,一堆人就抢着写,直到现在才轮到语娟。
由于空间的关係,卡片上,每个人都只写几句话、加个签名,特别的是,刚转来的沉浩也写了,虽然他不认识天祈,但还是写下了一句话「祝早日出院」,也是里头最生疏的一句话,比起「加油!要赶快回学校喔」、「我们都在等你」、「少了你这个天兵班上真的有点无聊啊」,就像是一句仅有礼貌的制式化问候。
不过语娟也只比这句话稍有温度一点,只写了几句嘘寒问暖的话,就将卡片交还给班长。
她恍然的望了望窗外。
这里是连树都无法到达的,全校最高的楼层。
『天祈现在已经没事了,如果只是一、两个人来探病,我想应该没关係。』
前天,依玲在班会上这么说。
但却让身为听者的语娟开始探讨起这「没事」个两字的意思。
没事是没事到什么程度呢?脱离险境?伤口癒合了?还是,已经不再昏迷了?
而这个答案,在隔天一早,有了答案。
班长刚进教室,就有几个男同学问她天祈的情况,那时候,班长只说了一句:「他蛮好的,活蹦乱跳的。」
「活蹦乱跳?听你这么说感觉是去赏鱼似的。」一位男同学侃侃而道。
班长不以为意,只说了一句:「差不多。」就继续走到自己的位子,没再多说什么。
那天上课,语娟原以为能从老师口中听到有关天祈的近况,没想到一整节课下来,都完全没提探病这件事。依玲的话,则是打从开学就没听她和女同学们谈论这件事,也许是女同学们怕触到依玲的地雷,所以语娟也不觉能从依玲那得到关于天祈的一点风声。
「我实在不懂那八婆为什么不理你。」
到音乐教室的这段路上,见语娟在一群群女同学中明显孤单的身影,彦丞快步跟上,与她并肩走着,「开学已经一个礼拜了耶,她是要这样多久?她不理我我还可以理解,但她为什么连对你都冷淡,难道是要这样到毕业?」
听着他忿忿不平的抱怨,语娟默然,她的视线落在手上抱着的课本和直笛上,没有焦点。
「彦丞。」忽然,她低唤,随后淡淡的问:「我可以问你,为什么要叫紫琳『八婆』吗?」
闻言,彦丞愣了愣,没有回答。
「从以前到现在,只有你会这样称呼紫琳。可是我觉得紫琳非常有气质,虽然她常和女生聊天,可是她不常聊八卦,也不会说不雅字眼,更不会对谁大吼大叫或歇斯底里。虽然她有时会很激动,但那种激动只是女孩子间看到喜欢的东西的兴奋而已,我觉得非常坦率。」
「所以我不懂你会什么会这样称呼她。」语落,语娟转头直视他,「紫琳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的女生呢?」
面对她直迎的目光,他一时之间却不知怎么回答。见他这样,语娟随即咧嘴一笑,没让尷尬的气氛有延续的机会:「其实我也没有很想知道啦,你不用特地告诉我也没关係。」
「没关係啊,我可以告诉你。」彦丞笑开,「只是我没想到你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因为如果你真想知道,早在一年多前你就会问了才对。」
两个人正好转入右方,走上连接另一个栋楼的天桥,「你还记得你突然昏倒的那次吗?」
「……记得。」语娟的嘴角很快变得僵硬,羞愧的说,「……我那时给班上添很多麻烦。」
「简直是毫无徵兆啊!就那样昏过去了,要不是你全身发热,我们会以为你灵魂出窍了!那时还有男生说要去楼下的保健室拿担架上来耶!」
「但你直接把我抱到保健室了,对吧?」语娟接下说。
「咦,你怎么知道?我记得我当时没说啊。」
「紫琳在事后偷偷告诉我的。」语娟的音量顿时不自觉降低了些,「只是我那时和你不熟,所以就不敢说谢谢。然后之后就忘了……」
「原来是这样啊。」彦丞点了点头,接着说,「那时候啊,跟我一起到保健室的紫琳,可说是超激动的,一路上都在警告我最好抱好你,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就死定了。就连到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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