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瑞安的尸体,老皇帝一拍脑袋:“哎呀,朕糊涂,朕应该审问瑞安,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
燕七眸光诡异:“这……还用问吗?”
“是啊,还用问吗?呵呵。”
老皇帝的笑容无比萧条,无比痛苦。
燕七道:“皇上,还是开瓢吧……不……开颅,嘿嘿,我说错了。”
老皇帝一脸痛苦,像是小孩子害怕打针一样:“朕害怕呀,朕不想……不想开瓢,求求你、燕大人,不要给朕开瓢……”
“皇上不必这么害怕!”
燕七为皇上开导:“以前的苏州织造,现在的江苏巡抚彭然,脑袋上生有肉瘤,已然成为绝症,无药可救,无人可医。”
“但是,华无病横空出,妙手回春,给彭然开瓢,割掉了肉瘤。彭然现在生龙活虎,比以前还健康了,皇上,你知道这件事吧?”
“可是……”
老皇帝吓得要命:“朕还是害怕,开瓢这种事,有悖人伦……”
这个老皇帝,竟然如此‘胆小怕事’,像是个害怕打针的孩童。
燕七没时间拖下去,一瞪眼睛,指着老皇帝的鼻子大呼小叫:“你还想不想看你的皇孙了?不看拉到,赶紧死吧。”
“看皇孙,怎么不看,朕要看,要看的。”
任何恐惧,也抵不过皇孙的吸引力。
老皇帝望着华无病手通红的烙铁和手术刀,眼睛一闭:“开……开瓢吧,朕认命了。”
华无病端着手术刀,割向老皇帝的头骨缝隙。
外面乱成一团。
吵嚷声,怒骂声,声声入耳。
噔噔噔!
大内侍卫慌里慌张跑进来:“高总领,不好了,八贤王带着蓝衣卫杀进来了,他们要硬闯大德殿。后面,还跟着九门提督的人马。”
老皇帝颤巍巍站来:“混蛋……这帮人想要造.反?”
燕七道:“皇上不必急躁,绝不能让八贤王扰乱皇上的‘开瓢’手术,不然,皇上开不了瓢,死定了。”
高上天问道:“燕大人,要如何处置?要不要将皇上转移至别处?”
华无病断然否认:“不可,皇上只是吊着一口气,不能妄动,一旦妄动,气息阻断,死定了。”
局面顿时紧张来。
高上天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燕七道:“华老,你只管为
皇上治病,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了。”
“是!”华无病点头。
燕七又问:“华老,手术需要多久?”
华无病道:“半个时辰足矣。”
“很好,华老,安心为皇上手术,其余的事情,你不必分心。”
“是!”华无病答应一声:“华翼,为我做助手。”
“是!”
华翼站在华无病身边,专心凝神。
燕七带着高上天出去。
“高总领,你重任在肩呀。”
“燕大人有什么吩咐?”
燕七用拳头怼了怼高上天壮硕的胸口:“此时此刻,你要敢于亮剑。”
“亮剑?”高上天一愣。
“没错,就是亮剑。”
燕七道:“八贤王既然杀进来了,就是奔着登基大宝来的,所以,绝不能低估八贤王雷厉风行的手段。以我猜想,他绝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所以,你别抱有侥幸心思,以为你是大内总管,掌控大内一切,八贤王不敢造次。”
“我可以负责人的告诉你。一会,定然会血流成河,你必须要提前做好战斗准备。”
高上天完全没想到事态这么严重。
他以为自己出面,足以抵挡八贤王。
高上天倒吸了一口凉气:“八贤王难道敢明目张胆的造.反?”
燕七道:“他会给你我安插一个谋害皇上的罪名,然后,以清君侧的名义,闯入大殿。这个手段,八贤王绝对会用。”
高上天道:“那咱们如何应付?”
燕七道:“无需解释,再多的解释也是苍白,一旦被八贤王闯入大殿,皇上的手术没有完成,皇上就会薨逝。”
“你我,定然会被安插一个谋害皇上的罪名,如同曹春秋一般,死于乱军之,这辈子也别想洗清。”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不管如何,纵然血流成河,也要阻挡八贤王半个时辰。纵然杀个天翻地覆,也不能让八贤王前进半步。”
“只要拖过半个时辰,华无病的手术做完,一切凶戾,都会烟消云散。高总领,你可听明白了?”
高上天肃然敬:“燕大人,听您一席话,我如茅厕顿开。”
燕七怼了高上天一下:“你这个盲,是毛瑟顿开,可不是茅厕顿开,八贤王的脑袋里,装的才是茅厕。”
“哈哈哈……”
高上天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放松。
被燕七开了一句玩笑,紧张到无法呼吸的身体,血脉都喷张开来。
“来人,传令下去,一千大内侍卫集合,下达红色赤令:任何人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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