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武一脸为难:“燕副相,很不巧啊。”
燕七一见张勇武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开始整事了。
不过,燕七也不着急,早有准备。
猫捉老鼠,都是慢慢玩的,全当消遣。
燕七做出紧张的样子:“张将军,难道出了什么状况?”
张勇武心里冷笑,脸上十分遗憾:“燕副相,是这样的。为了抵抗突厥的进攻,做好防御力量,军兵正在组织大比武对抗,大部队都在外面操练,想要调回来,大约需要十几天的时间。燕大人若是着急把军兵带走,恐怕来不及准备呀。”
燕七‘焦躁’的搓搓手:“我现在急着用兵,明日便要出发,哪里能耽搁十天?麻烦张将军给我想个办法。”
张勇武想了许久:“燕副相,军部后勤处还有五千运粮兵,先拨付给燕副相,解决燃眉之急,可好?余下的五千士兵,我再分期拨付给燕副相,保证不耽搁燕副相的大事。”
燕七冷笑。
运粮兵,大多是羸弱老迈的士兵。
纵然上了前线,战斗力也不强。
张勇武还真是会耍诈。
燕七是什么人?
走路没捡到钱就算丢的主。
他这么精明,哪里会拒绝张勇武的‘好意’。
对于张永武送上门的五千运粮兵,燕七照单全收。
人家‘好心好意’送给你的,不要的话,挺不够意思的。
先吃下去再说。
好歹也是五千人呢,管他是不是老弱病残。
燕七是属貔貅的,只吃不吐。
吃到他的嘴里,绝对不可能再吐出来。
燕七很清楚,演武场空空如也,这是张勇武故布疑阵。
那些士兵一定是被张勇武给派出去了,躲到外面不肯回来,也不让自己和涛神看到。
哪里是什么在外面训练?
而且还要训练十天?
扯淡!
燕七笃定,他前脚刚走,那些士兵就会回到军营。
他要是不走,那些士兵永远不会回来。
张勇武这厮,真是对不
他的名字。
手段阴得很。
不过,能在燕七身上占便宜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
张勇武真的过高了估计自己的智商。
一边的安四海却愤怒极了,憋不住,一下子窜出来,卡着腰,大吼大叫,又开始放炮了。
“张勇武,你装什么装?诺大个军营没有军兵,你糊弄鬼呢?”
张勇武面对老流氓,也不敢太过招惹:“安御史,我之前也不知道燕副相需要这么多军兵啊,又没有提前通知我,我还蒙在鼓里呢。”
“而且,现在突厥大军犯境,我身为主帅,必须要有安危意识,训练士兵,刻不容缓。所以,我下了严令,让士兵外出贴近实战训练,也要在需要时开往前线。安御史,希望你能理解。”
“我理解个屁。”
安四海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张勇武的脑门,又开始骂街了:“你马勒戈壁,当我不知道你狗屁倒灶的龌龊心思呢?你就是不想把兵调给燕七,说什么军兵外出演练,完全是借口。张勇武,你这么不老实,我定要狠狠参你一本。”
张勇武被安四海的唾沫星子喷到脸上,这个难受啊,冷冷道:“训练士兵是我的职责所在,没有人可以胡乱干涉。安御史直管上报朝廷,在皇上面前参我一本。”
“就算皇上问来,我也会如实回答。笑话!训练士兵,还有什么错?我看皇上会训斥谁。”
“哎,我靠!”
安四海气的胡子都翘来:“你还敢和我叫板?信不信我拆穿你的西洋镜。”
他挽袖子,就要往上冲。
燕七一把拦住安四海,挤眉弄眼:“安御史,不要误会张将军嘛,张将军也有难言之隐的,再说,人家不是积极为我解决问题嘛,咱们要承这个情的。”
“贤婿,你竟然相信张勇武这个王八蛋……”
安四海骂的正凶,看着燕七使眼色,支支吾吾,赶紧改了语气:“哈哈,那个不相信张将军,咱们相信谁呀,是也不是?张将军这么大个官,哪里会假话呢。嘿嘿嘿。”
这上,似安四海这般脸皮厚的人,还真找不出几个。
前一秒还怒骂张勇武,后面却又将张勇武夸赞出个花来。
称得上喜怒无常。
安四海的‘变态’语气,搞得张勇武都蒙了:这老流氓,真不知道他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燕七向张勇武拱手,哈大笑:“张将军,真是难为你了,你把运粮兵都给了我,那你可怎么办啊?谁来帮你运粮?我都要被你感动的哭了,谢谢你这么支持我。”
张永武心里偷笑,这厮竟然还谢谢我?
呵呵。
他的脸上却是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燕大人客气了,都是为了大华,为了国家,为皇上效力,就算我再难,也要先帮助燕大人完成使命。燕大人只管将这五千运粮兵先带走,后面的事情我自己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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