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燕七这厮竟然玩了一手峰回路转。
局面,顷刻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蒋东渠欲哭无泪。
麻痹的,以前,只听过口吐莲花这个成语,却不理解其三味。
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口吐莲花的威力。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玄妙。
蒋东渠只能被动的接受,想改变也没机会。
杨克也很无语,气的直翻白眼。
原本以为燕七完犊子了,已经被一招毙命。
哪里想到,这厮重生了。
“哼,算你命不该绝。”杨克呲着牙,直哼哼。
八贤王笑的眉飞色舞,比吃了人参都开心。
他笑着走向燕七,虚扶了燕七一把:“原来你就是通关博学鸿儒科的大才子——燕七!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燕七急忙拱手:“八贤王仁德贤良,在八贤王面前,谁有资格称得上人才?满朝武,没有一人啊,甚至于包括杨丞相,在八贤王面前,也只有受教的份呀,是不是,杨丞相?”
“额……”
杨克无语。
臭小子,你拍马屁就拍马屁呗,还带上我干什么?
关我屁事?
但是,燕七提到了他,他不配合也得配合。
杨克笑道:“燕副侍郎所言极是啊,在八贤王面前,我是万万及不上。”
八贤王哈哈大笑。
这笑容,绝对发自肺腑,并非敷衍。
蒋东渠气坏了,白了燕七一眼,低声恨恨道:“马屁精……”
燕七什么耳朵啊。
堪比狼的耳朵。
他突然一指蒋东渠:“你说什么?”
蒋东渠慌了:“我……我什么也没说啊。”
燕七逼问:“你刚才说了‘马屁精’三个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谁是马屁精?到底谁是马屁精?你把话说清楚。”
蒋东渠吓得激灵一下:“我……我没说。”
燕七哪里会放过蒋东渠:“你结巴什么?说了就是说了,你还敢狡辩?你明明说了马屁精三个字,我听得真真的,
休得抵赖。”
蒋东渠好郁闷。
燕七这是什么耳朵啊。
站的那么远,竟然听见我说话,声音很小了好不的?
燕七揪住蒋东渠,大声质问:“你说我拍马屁?没问题啊,我没意见,但请你说得明白一些,我拍谁的马屁了?当着众人的面前,你给我大声说出来,少在那里背后说人坏话!不知道八贤王最不喜欢蝇营狗苟之人吗?”
蒋东渠被燕七揪住,跑又跑不掉,躲又躲不开,只好戳在这里。
但是,他又没办法回答。
八贤王犀利的眸光也望过来,嘴角虽然含笑,但明显是在冷笑。
燕七继续质问蒋东渠:“你不回应吗?我刚才在向八贤王汇报,说出心的想法,你却说我拍马屁?”
“怎么的?难道你认为,我对八贤王发自肺腑的赞美,竟然是在拍马屁?天哪,难道在你心里,八贤王不够贤德,不够优秀,难道八贤王不是人才?不是大华的栋梁?蒋东渠,你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蒋东渠吓得浑身筛糠,脸色如土。
燕七的话句句诛心,以蒋东渠的智商,没有一句能够回答得上来,也不敢回答。
众人也都听的心惊肉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颤栗的眼神,看向八贤王。
八贤王脸色不善,眼眸眯成了一条缝,手掌攥成拳头,又松开,再攥成拳头,一直没有松开。
蒋东渠一看不妙,这可如何是好,吓得瑟瑟发抖。
燕七的话,相当于咒语,让八贤王瞄上了自己。
杨克也急了。
蒋东渠是他在工部的棋子,是个压制燕七很重要的布局。
这颗棋子十分重要,绝对不能丢。
一旦丢了,工部不保。
杨克立刻站出来,一脸笑意:“八贤王,暂且息怒,蒋侍郎说的马屁精指的不是燕七,而是工部副侍郎熊富才。熊富才溜须拍马,被蒋东渠下令赋闲,目前正在做详细的审查。蒋侍郎,是不是这样?”
蒋东渠慌里慌张点头:“的确如此,的确如此,我正在调查熊富才,此事人尽皆知,人尽
皆……皆知。”
八贤王看杨克站了出来,心知肚明,明白是杨克力保蒋东渠。
他攥紧的拳头再一次松开,眼睛睁大,忽然一笑:“原来如此,倒是本王误会蒋侍郎了。”
杨克也松了一口气:“蒋侍郎对八贤王十分仰慕,也曾号召工部官员向八贤王多多学习,是不是,蒋侍郎?”
蒋东渠立刻拍马屁:“是啊,是啊,八贤王如同海洋的帆船,勇猛无敌,似一面旗帜,指引着我们前进。”
燕七呵呵一笑。
众人也捧腹不已。
这才叫拍马屁啊。
而且,是十分露.骨的马屁,听着恶心。
八贤王脸色又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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