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鼎心里憋屈。
暗暗向燕七和郑鼎竖了指。
我靠!
你们这是诚心找事呢。
好歹我也是京城府尹,三品大员啊。
我的级别可不低。
由我做间人,给你们撮合,你们不就下台阶了吗?
可是你们竟然不同意。
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范通重重的喘了一口浊气,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郑鼎气急败坏,鼻孔直冒冷气。
他怎么会向燕七低头呢。
真要是向燕七低了头,那这户部尚书也做不下去了。
尤其是他,盘踞京城,势力极大。
但是,若被一个初出茅庐的燕七给整治了。
脸面往哪里放?
不得被笑掉大牙?
还活不活了?
为官一,面子是顶顶重要的。
没有了面子,甚至于比死了还难受。
燕七则是一脸冷笑,更加不会接受和解。
他巴不得事情持续放大。
还和解?
这岂不是下下之策?
范通看了看燕七,又看了看郑鼎,回头向朱大志使个眼色,小声嘀咕:“你说这事这么办?
朱大志一抖肩,拼命的摇头:“此事还要大人拿个主意,我头脑愚笨,哪里会有对策?”
这厮也是怕死了,才不会出主意。
万一,出了一个馊主意,范通会把屎盆子扣在他的头上。
当我傻啊。
范通和朱大志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怎么办了。
局面,就这么僵持下来。
燕七向林若山递了个眼色。
林若山继续带头呼吁:“正义神圣,不可侵犯。”
学子们跟着扇呼来。
“别喊了,别喊了。”
郑鼎气的直跺脚,拉过范通,气急败坏道:“范府尹,你听听,燕七堵在户部门口,喊什么正义不可侵犯,这是什么意思?分明是要将我污名化,败坏我的人品,如此,分明是杀人不用刀。你应当立刻将燕七抓来,按照诽谤罪论处。”
范通蹙眉:“这个……没必要如此极端吧?”
郑鼎一
急,脱口而出:“范通,你脑子秀逗了,竟然不识时务?”
范通没想到郑鼎口不择言,竟然当众骂他。
他心里火大。
好歹,自己是郑鼎请来解决事情的。
你对我就这个态度?
范通心里愠怒。
但碍于郑鼎的权势,暂且忍了下来。
郑鼎盯着范通,不阴不阳的冷笑:“杨丞相对这件事情很是关注呢,我是不想麻烦杨丞相,才找你商量这件事情,你若是解决不了,我就只好请杨丞相出面解决了。到时候,杨丞相说不定会埋怨你治理无能,你的前途可就毁了。”
这话,透着一股浓浓的威胁之意。
范通急了。
想到杨丞相的阴狠,谁能不怕?
范通迫不得已,看向燕七:“燕院长,你若是再这么闹下去,扰乱民情,影响治安,我只好请你到衙门去坐一坐了。”
他说的很客气。
言下之意:你别闹了,我也不抓你,你就得了好处收手吧。若是继续闹,我只能迫于郑鼎的压力,将你带走。
燕七笑了:“范府尹,我是个守法之人,我若犯了罪,定然是承认,有什么大不了的?吃牢饭都没问题。你说我蓄意闹事,扰乱治安,要抓我去衙门?没问题,你是京城府尹,一言九鼎,我当然要配合你,毕竟,这是你的职责所在嘛。”
范通一听,对燕七的观感好了许多。
燕七很讲道理嘛,比这个狗屁郑鼎强多了。
范通微微一笑:“燕院长不愧是读书人,没有为难我,那就请吧,随我到衙门走一趟。”
燕七突然话锋一转:“我去衙门受审自然没问题,但是,你不能放过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范通一怔:“谁是始作俑者?”
燕七一指郑鼎:“当然这他!”
郑鼎怒了:“燕七,你放肆。”
燕七不理郑鼎,向范通剖析:“学生们不受控制,前来堵门,要郑鼎给个说法,究其原因,还不就是因为郑鼎仗势欺人,殴打国平人所致。换句话说,我们皇家书院是原告,郑鼎是被告。”
“那么问题来了:哪有抓了原告,不抓被告的道理?难道,打人的可以逍遥法外,被打的人却不能抗议,只能默默承受
!只要抗议,就要按照扰乱治安的罪名论处。试问,天下还有比这更黑暗、更冤屈的事情吗?”
“这……”
范通听了燕七的话,当然知道燕七的话有一百个道理。
论据严谨,无从反驳。
今天,真要是抓了燕七,不抓郑鼎,那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办了一件冤假错案。
这是想死的节奏啊。
范通又看向郑鼎,一脸苦笑:“郑尚书,燕院长所言,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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