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谁若是给夏明搬椅子,分明会惹怒蒋东渠。
到时候,哪有好果子吃啊。
坐在这里的工部官员,足有八九十位,却没有一人理睬夏明,好像夏明就是一团空气。
夏明心生绝望,仰着头,闭上了眼睛。
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
燕七眼尖,堪如鹰眼,看得清清楚楚。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夏明黯然神伤,成了狗不理,偷偷擦干了眼泪,像是落魄的狗,夹着尾巴,就要从后门走出去。
燕七站来,一把拉住了夏明的袖子。
夏明一怔,眼圈红红的,不敢和燕七对视,顾左右而言他:“燕侍郎这是……”
燕七当作看不见夏明眼噙着的泪滴,轻轻拉住夏明的袖子:“夏尚书可是我的偶像,能否请你和我坐在一、指导我一番?我是末学后进,要请夏尚书传道授业解惑。”
“这……”
夏明完全没想到燕七竟然主动邀请他坐下。
他难道不怕蒋东渠吗?
万一蒋东渠发飙,牵连了燕七,而燕七又是安四海的准女婿。
到时候,自己连安四海也得罪了。
那就更糟了。
夏明左思右想,犹豫不定。
但是,只要能坐在燕七的位子上,脸面还能找回几分。
不然,八九十号官员坐在下面看着,众目睽睽,这脸面往哪里放啊。
“燕七,你敢!”
蒋东渠突然挺直了腰杆,怒视燕七,眼藏着怒火,胳膊伸出来,指着燕七:“你敢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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